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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師傅身邊只會給他添亂而已,根本就絲毫都幫不上忙。”
“月奴,每個人在這世上都有她自己的價值,你不是沒用。”
羅摩說著指向街道中從面前走過的一個老者:“你知道嗎,這個鬼魂活到六十七歲時死的,他生前一直都很努力想要考取功名,從小寒窗苦讀,十四歲開始趕考一直到四十歲都沒能考取到一個功名。
他四十一歲的時候與他兒子一起去趕考,他的兒子倒是直接狀元及第,為他光耀了門楣。
從前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很沒用,可是他十八歲的兒子中了狀元后回來接他去京城享清福。
他兒子說,爹,你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要考取功名,可你窮極半生卻都未能實現這個願望,所以我從很小的時候就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為爹爹圓夢。
每個人來這世上的目的都不同,我是為了幫爹爹完成心願而來,而爹是為了培養出一個狀元而來的。
月奴,這跟你現在的狀態是一樣,你來這世上不是為了幫助誰的,而是為了讓別人呵護的。”
月奴認真的聽著羅摩的話,“可我師傅也沒有理由為我受苦啊。”
“你師傅前生欠你的,這輩子就是要還你的債,這是他該受的。
如果他現在什麼都不為你做,那這份孽債就會積累到下一世。
而像你師傅這樣的神,他即便不需要轉生,這孽債常年積累也會增加他的天劫。”
“羅摩,我覺得你懂的東西真多。”
“看慣了太多的生死別離,慢慢的就會習慣參透了。
其實不管是神仙妖魔還是人,大家都是一樣的,生存著就總會遇到不如意的事情。
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這是所有生靈的劫。
正因為愛恨嗔痴不消失,所以這世間才會永遠都有故事。若每個人都無慾無求,那這世間跟死了又有何區別?”
月奴點頭,對,羅摩說的很對,可人總是會不甘心呀。
她總能聽到別說要逆天改命做自己做不得的事兒。
別人可以,她為何就不可以呢。
“羅摩,你知道天機果嗎?”
羅摩盯著她雙眼看:“你怎麼會知道這個。”這絕不可能是東嶽告訴她的,東嶽不會那麼傻。
“無意間得知的,天機果可否增加人的修為?”
“月奴,天機果有利有弊,我勸你最好不要胡亂打天機果的主意。”
“這麼說來可以咯?”月奴握拳,果然,師傅說增加不了修為只是為了騙她讓她不要吃的。
羅摩忽然就伸手握住她雙肩:“月奴你看著我,你眼神裡那份不該有的
堅定最好抹去,我告訴你,如果你吃了天機果,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只要能幫到我師傅。”她伸手將羅摩握著自己的手按下:“羅摩,你不會知道我師傅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只要可以幫到師傅,讓我自己不再變成師傅的負累,別說被反噬成只會殺人的魔鬼,就算讓我灰飛煙滅,我也絕對不會說二話的。”
羅摩的手一頓,他似乎又從她眼中看到了萬年前的曲歌,那個一心一意只愛著東嶽的雲山老母。
月奴轉身離去,羅摩的視線落在她的背影上,他本來該繼續去勸說她的,可是心裡的另一道窮兇極惡的聲音卻告訴他,不必去追了。
讓她想起過去的事情不是更好嗎?她跟東嶽之間存在著解不開的矛盾。
東嶽不可能殺香菱,而她也不可能與香菱成為朋友。只要香菱還活著,他們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這樣他不就有機會了嗎?
羅摩已經邁出去的腳步緩緩收了回來,他暗自握拳。
是了,曲歌如果恢復了記憶便絕不會原諒東嶽,他們之間除了香菱之外,還有一個尚未成型就被迫從母體分離出來的孩子。
自從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他心裡雖然很彆扭,可卻覺得自己的機會似乎更多了…
這些機會並不是別人給他製造的,而是東嶽和曲歌自己製造出來的,如果這時候他不乘人之危,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了。
月奴回了閻王殿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她剛回到住處,就看到喜丫站在門口等她。
見她來了,喜丫連忙衝了上來拉住她:“雲甯姑娘,你可回來了,念歌公子已經等你許久了。”
“念歌在我房裡嗎?”
“是啊,你快進去吧。”喜丫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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