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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神情一滯，念歌也驚了一下。

他忙上前接過那個已經恢復了容顏的假曲歌。

“上神，你怎麼…”

曲歌打斷了念歌的話，她直勾勾的看向東嶽，可卻伸手將下一個‘她’吸了過來。

東嶽見她又要下死手，連忙對準那些女人道：“都給我滾。”

曲歌冷笑一聲，鬆開被她拎在手心裡的女人。

那女人瑟瑟發抖著跪在曲歌腳邊。

念歌看她一眼：“還不快走。”

那女人連滾帶爬的下了臺階消失在大殿。”

曲歌看了念歌一眼，念歌點頭帶著那具屍體離開了大殿。

東嶽已不似剛才那般醉意深沉。

他臉色黯然的看向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終是未說出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想說，為什麼要殺人，殺人就增加了我的孽債。

我會在天雷陣中受罰對不對？

我也知道你為什麼改變主意。

你怕我繼續殺人，會繼續增加孽債對不對？”

東嶽微微有些搖晃的轉過身，雙手負立於身後。

“你來找我做什麼？

你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到我嗎？

我已經來到了仙都。

你可以眼不見為淨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在人間生活了那麼久，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幾句話？

女人的心是最善變的。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女人心，海底針。”

東嶽納悶：“你這些話的重點在哪裡。

趕緊說，說完了我還要喝酒。”

“喝酒？你想要變成跟阿月一樣的爛酒鬼嗎？”

“這是我的事。”東嶽沉氣。

東嶽不回身，曲歌就繞到他面前。

“東嶽，當年為什麼要脫胎換骨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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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詫異的看向她。

“不用驚詫，我知道了。”

曲歌咬唇極力控制住自己難過的情緒。

看到東嶽的那一刻，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冰棺中的他的殘破的身體。

她覺得自己真的行了好大的罪孽。

東嶽冷笑一聲：“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因為愧疚？”

曲歌咬唇：“你知道的，我不是。”

“那為何之前我那樣求你原諒我，讓你給我一個機會。

你始終不為所動。

可現在卻是回頭了？

你告訴我，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我脫胎換骨救過你。

你現在還會站在我面前嗎？”

曲歌沉默不語。

“你之前的實際行動告訴我。

你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我。

可在知道了我脫胎換骨後，你卻出現了。

曲歌，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想？”

東嶽轉身再次背對曲歌：“如果你的回頭只是因為愧疚。

那麼就不必了。

當年我脫胎換骨救你，是我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為此而償還什麼。

你不是說過的嗎，我們不必再往來。

我答應你，自此以後，我不會再去雲山島。

我不會再創造無數偶遇的機會跟你相遇。

我不會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雲山島去看你。

甚至我會盡量減少回穹蒼十二仙島的次數。

你不是要嫁給羅摩嗎。

我成全你便是。

能夠不用再為你的事情操心。

我倒也樂得自在。”

曲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一把將東嶽的身子扮過。

她眼中含著淚：“東嶽，你敢把剛才的話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嗎。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你讓我去嫁給羅摩是不是。

如果我真的跟羅摩成親，你有自信不會後悔嗎。”

東嶽別過臉不看她。

“男婚女嫁，自此各不相干。”

“呵。”曲歌無奈的笑了一聲：“各不相干是嗎。”

她點了點頭，鬆開握著東嶽的手臂。

“那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再在意了？”

東嶽不看她也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