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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未答,靜靜聽了一會,便勾起唇角,溢位一絲冷笑,“他們來了。”
突然,賈璉跳下了馬背。
忠順強撐著身子,冷聲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是想將我交出去?”
“我雖稱不上君子,但亦不是如此小人。” ;說完便一躍而上,坐到了忠順王身後。
“你身上帶著傷,坐前面吧,我可不想你半途摔下馬,平添了許多麻煩,那我這番豈不是白費功夫。”
賈璉伸手抓住前面的韁繩,“前面山路險惡,須得坐穩了。”
“放心,本王子亦是堂堂七尺男兒。”
“那便好。”隨即一揚鞭子便往山中尋去。
山中果然如賈璉所說地勢險要,險象環生,馬兒在這種路上行的很是顛簸。忠順本來就是舊疾復發未曾好生醫治,加之路顛簸,身體自是堅持不住,憑著一口氣方能死死的忍住。
突然,賈璉受傷感覺到溫熱之感,抬眼看去,之間上面星星點點的紅色液體。
勒住韁繩,停住馬兒。“鬱兄,你怎麼了?”
忠順強咬著唇部,不讓血從唇邊流出,咬著牙道:“無事,你行路便是。”雖然如此說著,身子卻越發的軟了下來,險些從背上滑了下去,幸虧賈璉伸手將人攔住。
“噔噔噔”
一陣陣馬蹄聲傳來,在這隻問蟲鳴鳥叫的深山中顯得驚天動地一般。樓鳳已然帶著兵馬追了過來。響聲越來越近,附近的鳥兒蟲子皆展翅逃竄。
“來的真快。”
賈璉忙將忠順攬住,一手拉著韁繩往前策馬。
“咻”的一聲一根箭羽從賈璉袖子旁擦過,噔的一聲便插入了前面的樹幹中。
“好強的臂力。”
隨著身後的劍鋒傳來,賈璉將忠順撲倒在馬背上,躲開箭雨。隨著一隻箭插入馬背上,馬兒驚痛,撒起蹄子,將兩人拋在地上。馬兒驚痛的竄逃而去。
兩人還未落定,賈璉便感覺到森寒之氣襲來,憑著本能將忠順推倒一邊,“嗯——”一聲悶哼。
忠順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見到賈璉臉色瞬間蒼白,血色全無。
抬眼看去,一隻箭雨正深深的沒入賈璉的背中,觸目驚心。
忠順推開賈璉扶著自己的手,“你不要管我了,先自己逃出去吧,他們不敢對我如何的。”
後面追著的人馬腳步聲越來越響,拉著忠順的手就往前繼續跑著,“既是一起出來,自是一道走。”
賈璉雖武功不弱,可是剛剛中的那一箭亦是不輕,背上那根觸目驚心的箭羽還深深的插著,鮮血直流。
這是一場生命的賭局,若是贏了,日後便能達成所願,若是輸了……
哼,輸了便輸了,如今便是悔了亦是沒有退路,便看看這老天爺到底要將自己置於何種境地方能罷休!
“樓爭,你若是再跑,今日就讓你命喪於此,可不要怪本殿不念手足之情。”
遠處傳來樓鳳的喊聲,夾著一聲聲馬兒的鳴聲,由遠及近。
大批的人馬已經慢慢接近,二人毫無逃走之力。
賈璉捂著傷口,突然笑道:“你可想和他回去?”
“我從不是貪身怕死之輩。”
“那便好,今日便再賭一次。”隨即拉著忠順向旁邊的一處隱秘的洞中跳去。
第三十三章
賈璉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身上的箭傷痛醒的。
入目之處是一片深山之中,抬頭看去,上方的洞中被樹枝給遮住了;倒是看不清那一頭是如何的景象。
“嘶——”捂住傷口處;賈璉咬著牙,站了起來,便看見忠順一身是傷的躺在旁邊;昏迷不醒;身上的暗花金絲的錦袍已經被樹枝刮的破陋不堪;滿身皆是血跡斑斑。
“鬱兄?”
伸手探了探鼻息和脈搏,終於鬆了口氣。
賈璉艱難的將昏迷的忠順背到最近的一處山洞中;裡間處了點雜草之外,何物都沒有。找了塊地勢平坦的地方將背上的忠順放下。拿著懷中的匕首將地上的雜草斬斷,擺放在地上,又將身上的外袍撲在草上。待將忠順好好的放到臨時的地鋪上。
拿出一節木棍放在口中咬住,伸手將背後的箭羽狠狠一拔,“唔——”一聲重重的悶哼聲夾雜著箭與血肉的摩擦聲,一串獻血噴射在周圍的草地上,血跡迅速淹沒在地上。拿著隨手扯的一些普通的止血草藥細細揉碎了,放在傷口處,再從身上扯了一條長長的布條子,將傷口草草的包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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