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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賈赦被言中了心思,頗有些不自然,歪過頭去,看著窗外,道:“為父職位不比他低,怕他作甚?”
“此言差矣。”賈璉收住嘴角的笑,黑眸中暗光幽冥,冷聲道:“王子騰手握重權,乃是聖人心腹,反觀老爺,雖襲爵一等將軍,如今朝堂之上,卻有哪個知道老爺的名號?如今老祖宗又偏愛二叔,若是當真有一星半點的漏子讓人撿了去,日後少不得又是替罪羔羊!如今老爺乃是府上的當家人,一般的罪責可動不得您,若果真動起手來,只怕叛逆之罪是少不得的。是流放邊疆,還是人頭落地,老爺自是可選擇其中之一。”
一番話下來,賈赦聽得已是冷汗連連。手掌下意識的絞著袍角。
賈璉見賈赦不是全無感覺,方才淡淡的拋下最後一句話,“須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第二十章
翌日,一輛朱輪華蓋的馬車便從賈府緩緩駛出。
守門的侍衛哈著腰看著馬車慢慢的遠去,方才立直了腰板,如柱子一般立於門側。
賈赦坐在馬車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看著一旁閉目養神的賈璉,只得小聲道:“璉兒啊,咱們好歹也是榮國府出來的,這不說要儀仗吧,也得有些丫鬟小子們跟著,才顯得出咱們高門大戶的氣勢啊。現在就一輛馬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你看這……”見賈璉睜開了眼睛,也不敢說話了。
賈璉黑黝黝的眸子掃了賈赦一眼,方才將手放在身前相握,身子往車壁一靠,方才淡淡道:“與排場想比,此刻我更關心的是結果。我與老爺此刻的地位皆是搖搖欲墜,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賈赦瞪大眼睛,靠近了賈璉,急道:“你可是金科狀元啊,可是聖上欽點的。”
賈璉挑眉,“一個剛剛高中,便和權臣套近乎的狀元?”
“呃……”賈赦噎住,只得收住了嘴。
馬車咕嚕嚕嚕嚕的響著,平穩的向著王府的方向駛去。
父子二人剛下了馬車,正逢王府的老管家王貴來吩咐事情。
王貴見是親戚,忙笑著臉迎了上去。“大老爺和璉二公子,可真是稀客啊,小的給您二位請安了。”臉雖是恭敬的,腰板卻還是直的。
賈赦似乎並不覺得驚訝,只問道:“王大人可在府上?”
王貴稍微一轉,便笑道:“哎呀,可不巧了,正在裡間會客呢,也不知道何時得空。”
“這……”賈赦剛要說話,便聽到賈璉淡淡一笑,“是嗎?今日無它事,我與父親大人等上一刻也未嘗不可。”
王貴一雙三角小眼笑成了一條細縫,打了個千,道:“那您二位便請入內稍作歇息,奴才先去傳話了。”
待將賈赦和賈璉二人安頓在花廳中後,王貴便撒著腳丫子往後院的書房中跑去。
此時書房外面院子裡迴廊下站著一個灰短褂的婆子並一個低頭折花的翠衣丫頭。正是周瑞家的那個婆子和一個小丫鬟正在談笑,見王貴急匆匆的進來了,笑道:“哎喲,我的大管家,您這般火急火燎的,小心翻跟頭。”
王貴甩袖打了下褲擺,指著周瑞家的道:“你這婆娘,小心我去告訴你男人,讓他治你。”
周瑞家的見著王貴笑不得,便也收了嘴,換上一本正經的摸樣,道:“二太太正在裡面呢,你可仔細著了。”
“呵呵,這下可好,二太太在裡面,那大老爺可在外面呢。我也不和你多說了,這急著去回話呢。”說完便急匆匆的過了長廊,往書房的門口
跑去。
“大老爺?”周瑞家的疑惑道。“難不成是……哎喲,怎麼便這般湊巧了。”周瑞家的兩手一拍,也急匆匆的往回廊跑去。
此時王府書房中,王夫人坐在團花圓凳上,眼眸通紅的擦著淚。“哥哥,這爹孃去的早,原本以為給我尋著個好親事了,沒想到兒子被他們剋死了,如今又將我和你妹夫趕到偏遠去,這般欺負在頭上了,若是哥哥不管我,日後可怎生活啊?”說著又抹起淚來。
王子騰背手立於窗前,身上的虎紋蟒袍透著武將的威嚴狠厲。
聽完王夫人的話,王子騰心裡也是百感交集。先父先母去得早,只餘下兄長王子塍和弟弟王子勝,並兩個妹妹。自小這大妹妹便聰明伶俐,最得自己和兄長疼愛,連說的親事,都說的比二妹妹高上一籌。自從兄長去後,自己更是加倍的疼愛妹妹們,只恐他們在孃家受了委屈。沒成想還是受人欺負了。只不過與榮國府雖是親家,卻也有祖上的淵源,若是強硬,只怕也會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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