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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鬼從鬼門出來,立刻閃身進去。
小鬼大驚,吱吱喳喳地也跟了進去。
陰間與陽間果然不同。不但陰森寒冷,暗無天日,且鬼影重重,哀哭悽悽。
朱瑟手持斬妖劍走了片刻,便有陰司迎出來。
斬妖劍在天上地下都是有數的神器,因此陰司雖然一眼看穿她不過是個地仙,卻也不敢怠慢。
朱瑟遂將來意說了一遍。
這點子事對陰司來說輕而易舉,即可引領她到枉死城。
枉死城中人頭擠擠,都是死前的悽慘之狀,直把朱瑟看的心裡頭發涼。
陰司便讓她等在外頭,自己到裡面轉悠了一圈,便提了個婦人出來。
朱瑟見那婦人頭上有傷,知道其多半就是少女之母,幸而婦人雖然枉死,但死狀並不猙獰,即便走近,也不覺得如何。朱瑟便上前將少女的口信一字不漏地說了一遍。
婦人聽後又喜又悲。喜者,女兒終於逃過一劫。悲者,從此母女天人永隔,不得再見。她抽抽泣泣地大哭了通,又託朱瑟轉託幾句叮囑,這才欣慰地去了。
陰司以為事情辦妥,誰知朱瑟又道:“我還想見一位朋友的母親。”
陰司心中嫌煩,臉上卻涓滴不露,只問道:“不知是哪位?”
“茅山羅蘿。”
朱瑟本還想再解釋,怎知陰司一聽便知,“這位恐怕……”
她心頭一驚,“莫不是有不妥?”
陰司道:“倒不是不妥。只是她兒子乃是人與妖結合所生,須另關他處。她執意與兒子一起,所以並不在枉死城中。”
朱瑟驚道:“你是說,她兒子也死了?”
陰司點頭道:“當然,他們死在同一日,同一處。由於其子身份特殊,我當時還跑去見過一面哩。”
朱瑟呆了片刻,道:“不知其子姓名?”
陰司張口便道:“他的姓名與別個不同,我記得清清楚楚,叫做星羅海。”
另有其人
朱瑟渾渾噩噩地辭別陰司返陽,腦海裡一片空白,待村民都聚攏來,詢長問短時,才恍惚回神,將那婦人交託之言一一地說了。
直將嫁衣少女聽得涕淚交零。
星羅海悄悄挨近她的身側,小聲道:“可是在下面遇到了什麼事?”
朱瑟望著他清澈坦然的目光,怒氣幾不可遏,但她到底經歷百年修行,縱然心底火焰如蛇,仍是徐徐壓了下去,不動聲色道:“只是見到枉死城那麼多冤魂,不由傷感。”她微微一頓,又道,“原本我還想趁機見一見你孃的,可惜那陰司有急事纏身,不肯通融。”
她說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星羅海臉上悲痛一閃即逝,故作淡然道:“我娘乃是修真之人,大抵也不會太在意的。”
朱瑟心中冷笑。縱然她已知眼前這個並非星羅海,但是仍要為他天衣無縫的演技叫好。
兩人辭別村民,繼續前行。
走了不到半里路,朱瑟便有些氣喘吁吁。
星羅海道:“恐怕是適才去陰間,沾染了死氣。不如歇歇再走。”
朱瑟自無異議。
兩人走到路旁大樹下。
朱瑟凝神打坐。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她睜開眼,突然道:“有一絲死靈怨氣侵入我體內,驅趕不出,你且將清光璧借我偶一用。”
星羅海擔憂道:“聽師祖說死靈怨氣若是厲害,容易成魔,不如我們回茅山請師祖看看?”
朱瑟道:“哪有受傷讓徒子徒孫看的。何況只是一絲,無大礙的。”
星羅海將清光璧取下,交予她。
朱瑟將它放入懷中,卻不急著閉目打坐,而是淡淡道:“如今人間妖氣沖天,恐怕大劫將至。”
星羅海道:“這也未必。說不定只是幾個不開眼的小妖怪作祟罷了。畢竟天妖兩界已經達成協議……”他收口,默然地看著突然橫架在頸項上的斬妖劍。
朱瑟握著劍,定定地望著他,“你究竟是誰?”
沒有了清光璧,星羅海身上的妖氣根本無法匿藏,斬妖劍劍神不斷地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星羅海不疾不徐地看看她,又看看劍,挑眉笑道:“你果然為了我,去見星羅海的娘了。”
此言一出,等於承認他並非星羅海。
朱瑟握劍的手一緊,心頭、目光俱是冰冷,“你究竟是誰?!”同樣的問題,若是先前還有點遲疑的話,那麼此刻剩下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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