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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嘯風接過,遞到許幽嘴邊。
許幽喝完,覺得好過多了。他輕聲說:“風哥,我剛才情緒有些不穩,你別生氣。我想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大嫂走吧。”
“真沒想到,你會替她說情。”白嘯風微笑。“小幽,你跟趙儷不一樣。你是我愛的人,從小疼到大。在我心裡,你是我的情人,也是我的弟弟,甚至是我的兒子。可趙儷不過是他父親為了錢將她抵押給我的女人。我付了錢,他們趙家交了貨,如此而已。她趙儷又不是金枝玉葉,國色天香,我給了趙家三千萬,怎麼也值了吧?那些錢也不是白撿的,是我和我的弟兄們拿命拼來的。當初講好了,她來白家當我老婆,為我生個孩子,她當她的大嫂,把我的兒子帶好,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如果她一個人太悶,也可以出去找點樂子,只要不出大格,我都可以容忍。我們的這個協議並沒有附加條款,說我必須與她同床共枕,一起生活,更沒說她可以自由自在地養小白臉,更沒說她可以中途不幹了。遊戲有規則,江湖有道義。她們趙家收了錢,就必須履行諾言,趙儷生是我白家的人,死是我白家的鬼。要我放趙儷自由,也可以,要麼趙家還錢出來,要麼再陪一個女兒給我。趙家現在是什麼局面,你我都知道,一個敗家子父親,一個紈絝的弟弟,都是不會掙錢只會花的主。現在只怕還指望著趙儷從我這兒弄錢過去供他們揮霍。要我看,趙儷也不見得是被我說了幾句就想不通的,搞不好還是被他們趙家逼死的。小幽,你也不要打主意幫他們出那三千萬。你要把錢給了趙家,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他們絕不會用來給趙儷贖身的。”
許幽是理智的人,這番話雖然殘忍,卻是句句在理。他跟白嘯風講的也不過是情分二字,真要講道理,那白趙兩家既然當年訂了約,雙方就必須履行約定。
沉默半晌,許幽低低地說:“風哥,就算是為了我,行嗎?每次我一想起你是有婦之夫,心裡就很彆扭。”
白嘯風當然知道他的心思,當初自己要結婚,這孩子的反應就相當激烈,一賭氣便跑到大學宿舍去住,堅持不肯回家,更拒絕參加婚禮。他把這種表現視為愛的表示,匆匆敷衍完婚禮便跑去抓他,硬把他拖回了家,作好作歹地道歉安慰,這才讓他消了氣,與自己和好。
現在想起來,白嘯風仍然很開心。許幽的反應那麼大,自然是因為愛他。
聽了許幽的話,白嘯風有些猶豫。遲疑了一下,他才輕聲說:“小幽,王曉舟救了我,大丈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沒說的。我已經問過他最想要什麼,可他並沒有提趙儷。實際上,他和他妹妹都是嘯雲的暖床人,他只要求我能把他妹妹要出來,給他們兄妹自由,放他們遠走高飛。我答應了他。為這事,嘯雲跟我鬧得很不愉快,但我拿出幫主的身份來,硬逼他放人,他也沒辦法,只好答應了。我給了王曉舟兄妹兩百萬,已經派人把他們送走了。你要不信,可以給他打電話,我這兒有他的新號碼。”
許幽一怔,對他辦的這事挺滿意,轉念一想,又咬緊了牙:“那個白嘯雲,真是禽獸不如。”
白嘯風啼笑皆非:“小幽,你這不是連我一起罵了嗎?還有咱媽,也被你這句話連累了。”
許幽笑不出來,偏過頭去,低聲說:“風哥,你還是放大嫂自由吧。她畢竟是濤濤的母親,將來如果濤濤因為媽媽的事怨恨你,你們的父子情分豈不大受影響?”
白嘯風掰過他的身子,正視著他,關切地問:“如果我和趙儷離了婚,你會不會開心一點?”
許幽垂下眼簾,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了一下頭。
白嘯風握住他的手,輕笑道:“好,為了你,我放過她。”
許幽猛地抬眼看向他,確認他說的是真的,不禁笑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開心地笑過了,白嘯風看著那動人的笑容,心裡感覺很安慰。
他們在一起坐了很久,共同等待醫生的訊息。
趙儷養尊處優,根本沒有殺人的經驗,自然也就不大懂怎麼才能有效地殺死自己。她雖然下了決心,傷口切得很深,卻並沒有割斷腕脈,只是略有破損,傷口失血過多,但仍有生機。經過長時間的搶救,她終於被醫生從死神手上奪回了一條命。
脫離危險後,她被送到加護病房,繼續輸血、輸液、輸氧,雖仍然昏迷,情況卻已經穩定。
白嘯風看了看她,吩咐兩個兄弟在這兒守著,便拉著許幽走了。
許幽拿他沒辦法。但已經得到他的承諾,願意放過趙儷,他也就不再違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