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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都挺直了身子，昂首挺胸站在清晨的寒風中，敬禮之後一動不敢亂動。

又有誰知道，這一百多個參差不齊的孩子，半年前還在蓉都、理江、雙慶等大城市裡處於社會最底層。他們要麼沿街乞討，要麼小偷小摸，要麼被黑社會利用，要麼與野狗搶食，隨時都有病死、餓死、被打死的危險。

任曉禹一個人走上訓話臺，看著下面這一百多張稚嫩的面孔，心裡頗為複雜。

沉默片刻，任曉禹才緊繃面孔，咬緊牙關，大手一揮，喝問道：“告訴我，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訓練，訓練，訓練！”

“告訴我，你們效忠誰！！”

“院長，院長，院長！”

孩子們一個個脹紅了臉，最小的孩子甚至是嚇得只差沒哭出聲來，但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違反紀律的絲毫舉動。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能來這兒是多麼的不容易，一個微笑的疏忽會給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這些差點餓死凍死病死在街頭巷尾的孩子，小小年紀，卻比其他同齡孩子懂事得多。僅僅半年多時間，他們除了學會了服從，學會了紀律，還學會了很多很多東西。而這些東西，很多都是其他孩子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學到的。

0245、蘋果與肉粥

當然，任曉禹也並不是靠著自己作為施捨者的身份和孤兒學校院長的權威，來強制性要求這些幼稚的孩童們對自己無條件服從。。

只要沒有極其特殊的事情，任曉禹是三天必來一次孤兒學校。親自訓話，親自照顧這些孩子，親自給他們上課，親自與他們吃飯遊戲，親自給他們包紮傷口……

任曉禹點點頭問道：“昨天沒有完成訓練任務的人站出來。”

三個小孩遲疑了一下，還是主動站了出來。

這三個孩子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也才九歲左右。他們盡力讓身子站得筆直，但在凜冽的寒風中，幼小的身子仍然有些搖晃，明顯是餓著了。

“告訴院長，你們為什麼受處罰？應該受到的懲罰是什麼。”

“違反校規規第三條，浪費時間，學無所成。應該停飯一天，關禁閉一天。”年齡最大的孩子，似乎受不了那種恥辱，哭喪著聲音說道。

“那你們認為，你們該不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我們應該受到懲罰。因為我們辜負了院長對我們的教導，辱沒了我們孤兒學校的校規。”另一個孩子強忍著眼淚，用最大的聲音回答道。

任曉禹用利劍一般的目光盯了那三個誠惶誠恐的孩子一眼，又掃視一圈其他正漲紅著臉、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一百多孩子。

“你們三個跟我來辦公室！”

任曉禹冷冰冰吩咐了一句後，虎著一張臉走下了主席臺。

其他學生見任曉禹走遠，整個隊伍才悄無聲息地解散。所有的孩子，沒有任何的議論，而是忙著去準備接下來的文化課、軍事訓練課和心理輔導課。

在只有任曉禹一個人才有資格進入的院長辦公室裡，看著三個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的孩子，任曉禹輕輕關上了門。

盯著孩子們飢餓的眼神，任曉禹心裡比誰都痛，但是他不能心軟。為了唐龍國的統一，為了自己的宏偉夢想，也為這些隨時瀕臨死亡的孤兒們有一個輝煌或者悲壯的明天，這個“潛龍計劃”是必須要堅持執行下去的。

“告訴院長，你們為什麼沒有完成訓練任務。”

關上門後。任曉禹一改剛才的威嚴，蹲下身子和藹地問道。

“我，我沒有記住當天該記住的日語單詞。”

“我，我連續三次從訓練網上掉下來了。”

“我，我昨天病了，在下午的課上睡著了。”

任曉禹很認真地聽著，邊聽邊點頭，然後一個個幫他們擦掉眼淚。一切都像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哥哥一樣。

“你們餓了幾頓了？”

“兩，兩頓。”

“餓嗎？”

“餓。”

“怪老師和院長嗎？”

“不怪，校長把我們帶回來的第一天就說了，完不成訓練的人就是沒用的人。沒用的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就應該被趕出孤兒學校，就應該被餓死。”

那位年齡最大的孩子，哭泣著大喊道。

對於沒有完成規定任務，這些孩子既覺得恥辱，又覺得害怕。

任曉禹點點頭，轉過身去。他偷偷地擦掉眼角的淚水，開啟抽屜，拿出了三個又大又紅的蘋果，還有一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