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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腳步不停。
她急急的說:“明慧是個單純的女孩,很正經的,跟我們這樣的不同。”
“我知道。”他回身看著自己漂亮的妹妹,正經的說:“我會認真的想想看。”
“嗯,那祝你馬到功成。”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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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早上八點。
“麻煩你,魚丸粗麵;沒有粗麵;是嗎?來碗魚丸河粉吧;沒有魚丸;是嗎?那牛肚粗麵吧;沒有粗麵;那要魚丸油麵吧;沒有魚丸;怎麼什麼都沒有?那要墨魚丸粗麵吧……”
張明慧窩在被窩裡睡得像個吐奶的嬰兒一般,手機不識相地想起麥兜關於魚丸和粗麵的對話。她本能的以為是鬧錶,於是摸索著左側功能鍵,一下兩下。她用一款老舊的索愛W550C,正常情況下她晚上都會關機,所以如果是鬧鈴,這個時候應該是左鍵一下為停止,左鍵第二下為關閉。可如果是非正常情況下,比如喝醉了,沒有關機,恰巧這時候又是某人來電,那左鍵一下是接聽,左鍵第二下是開啟揚聲器。於是……
“喂?”那邊的人出聲。
“怎麼回事啊,鬧錶出問題了嗎?”張明慧翻個身,吭嘰出聲,好不耐煩。
短暫的沉默後,那邊聲音驟然增大,“張明慧!起床!”
什麼時候換了他的聲音做鬧鈴?!張明慧一下子蹦起來,橘紅色的小電話在被子上跳躍。雖然沒看到來電,但是那聲音——額滴個天神啊!她慌忙的捧著手機,顫抖著鼻音問:“喂?羅先生?”
“下來,我在你家樓下。”羅陽握著電話,抬頭看住宅樓,彷彿能找出是哪一層。
“啊?”能感覺清晨寒冷的空氣順著電話筒就傳來過來,她一下子沒了反應,愣愣的抬頭看鐘。
“下來,去洗車,你欠我的,難道你要賴賬?”
“沒,可是……”
滴、滴、滴,手機已經忙音。
嗷唔!張明慧一聲長嘶,誰讓她昨晚上沒繃住,把人車吐了呢!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快速算計一下,洗車需要多少錢?
認命的穿戴、梳洗,十分鐘後出現在羅陽面前。陽光那叫個明媚,可是照不亮俺們窮苦百姓的心。她很弱的說:“羅先生,你真早!”
“早,上車。”他開了車門讓她坐進副駕駛,也就是她昨晚坐的位置。
猶豫了一下,考慮要不然還是坐後面吧。然而猶豫間,張明慧突然發現了一點很重要的問題,於是很小心的開口問:“怎麼是輛紅旗?我吐的不是寶馬嗎?”
“反正都是洗車,置換一下,洗哪個不一樣?”羅陽微微皺眉讓她上車。
呃……這個,說得通嗎?但是被強權壓倒,也只能乖乖上車。
車上有清香劑的味道,張明慧靠在玻璃上感覺有些侷促。“羅先生,這麼早……”
他打斷她,“今天別再叫我羅先生。”
她乖乖的改口,“羅陽先生,我們去哪家洗車啊?”
“……”羅陽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二十幾分鍾後,羅陽的車駛到一家頗有規模的picc指定汽車維修養護中心。他進去找相熟的師傅,張明慧在外面等。
“洗個破車,在路邊十塊錢就行了,還來這麼貴的地方。乾脆坐裡面把自己一起洗了得了。”張明慧低聲嘟囔,往車裡面一看,吼吼,車鑰匙沒拔。不怕響,她放心的在保險槓上踢了一腳。“你個破車,洗個澡比人都貴!”不解氣,再來一腳,“破車、破車……”然後在她第N次下腳時,保險槓居然輕易的……脫落了。
K、A、O!什麼質量!
羅陽走回來的時候正看見保險槓安靜地耷拉在車屁股上,再看看站在一邊兒擠眉弄眼的張明慧,問:“你這是不滿意?報復我?”
張明慧立即舉手投降,拼命的搖頭,“真不是我……”毫無說服力。
羅陽挑眉看她,眼神裡全是咒語:說實話吧,說實話吧,說實話吧……
於是張明慧幾乎快哭出來了,“我賠還不行嗎?”看羅陽輕輕的點頭,她真的要哭出來了,你那麼有錢一人,這是幹什麼呀!不就是個保險槓,至於嗎!她委委屈屈的說:“可我這個月真的沒錢了。”
“打欠條吧。”他轉身去商量修車,嘴角綻開微笑。今天為什麼開這個車出來,就是因為需要修理——它前兩天被追尾了。
看著小車被拖進去修理,然後羅陽付賬,張明慧想著該怎麼打這個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