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時之後才放了這位高階主任出去。
閉閉眼,他也覺得累。身體上的累倒是沒什麼,畢竟自己正值壯年。可是心理上卻難以忍受,這攤買賣不是他所喜愛的,也不是自己培養起來的,從經營模式到組織架構都讓他有點力不從心。生意上舉步維艱,感情生活裡也是焦頭爛額。再想起那個毫無技術含量的情敵和那個腦筋白刷刷的女人,羅陽笑了,好在生活裡樂趣還是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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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的清晨,羅陽那閃亮的寶馬出現在張明慧家樓下,面對張明慧尚未清醒的眼睛,他溫和的說:“我送你去吧。”
這人辦事怎麼總是忽如一夜春風來的,張明慧對這次旅行很是期待,穩妥起見還是拒絕的好,“不……”
“不用客氣,”羅陽接過她手裡的拉桿箱,“我聽張明蔚說你們要去海南玩,我正好路過這邊去機場接客戶,順便帶你過去吧。”
路過?他怎麼路過的?羅思妮家、他大學城的家、尚昧、她家、機場。實在不巧,正好是五角星。任何三點都會有詭異的三角型。
“還不上車?”羅陽已經收好了她的行李,坐在駕駛位上看她。
張明慧上了車,算了,本來威武不能屈說的就不是她這種人。
說來慚愧,張明慧長到二十五還沒做過飛機,也沒去過機場,著實不大知道該往哪邊走。但是眼看著sf的限速牌已經出現了,她實在忍不住打破了三十分鐘的沉默,禮貌的問:“這走的是sf(高速名稱)吧?”
“嗯。”他嘴角帶著淺笑,乾脆的應了一聲。
她神情微怔,食指遙向遠方,問:“這是往東吧?”
他徹底笑開,答:“是啊。”
她歪過頭來,又問:“那個……我沒去過機場,請問應該怎麼走?”
“走sd(高速名稱)。”羅陽滿不在乎的抽空看她一眼,左側的嘴角歪得更厲害。“應該往南走。”
什麼?!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片刻無語後,她再顧不得那些忌憚,瞪大眼睛說:“羅陽,你是故意的!”
“是。”
那表情叫個斯文,那語氣叫個和氣,那思想叫個蠻不講理!張明慧怒,“為什麼!”
“第一,這是張明蔚對我挑釁的後果。”羅陽加了腳油門,語氣嚴肅的說:“但是最主要的是,七八天見不著你。對我精神上是一種折磨。”
“為什麼?我們本來也並不常見面啊。”
“可是這段時間,我們接觸的很頻繁,我習慣了。習慣是很難更改的東西。”
關於解釋他說的讓人無言以對,張明慧哼一聲笑了,“習慣難改?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
“只要你願意當嗎東西,我倒不介意吃你。”
天哪!黑社會再跟你講笑話?張明慧張著嘴,半晌只能說出四個字,“我要下車。”
“這不能停車。”羅陽開了GPRS,“帶你兜兜風,再過半個小時就找個口下高速,往回開。”
再過半個小時?現在已經是八點十分了,張明蔚告訴過她提前一小時進安檢。如果現在就放她下去,要是再趕上個飛機晚點的話,沒準她還能趕上,要是再等半個小時她就徹底不用去了。面對這個流氓,她所有的反抗都是蒼白的,於是張明慧悲催的享受羅先生做費油的運動。
如果羅陽知道兩年後,油價和物價會以日新月異的方式變化著,他一定不會做這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但他此刻很是享受。
當張明慧沉浸還在被綁架的悲哀中,張明蔚的電話已經追了過來。看著來電,接起來聽到張明蔚親切的怒吼,她委屈得想哭,“我……我在羅陽車上呢,在……SF上呢。”
“什麼?SF上?”張明蔚的怒吼伴隨著機場裡的迴音傳播過來,一段沉默後,那邊又咬牙切齒的說:“行,你讓他帶你上趟雷鋒紀念館看看吧,別白去一回。”
“那你自己好好去玩吧。”張明慧眨眨眼睛真的掉下了眼淚。人家長假就海南雙飛,她長假就緬懷烈士。
眼看著就要到F市的收費站了,張明慧又在那悄聲無息的抽泣,羅陽有點心焦。他原本只是想把人扣下,現在弄得人家哭哭啼啼的叫什麼事啊!他長嘆一口氣,問:“飛機是趕不上了,你說想去哪吧。”
張明慧不理他。
“除了讓我把你運去海南,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兔子眼睛一亮,鼻子裡哼出的單音,“你說的。”
“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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