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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敏敏又問。

“雲端很神秘，我花了那麼多工夫也沒查出是誰開的，不過來頭不小。我暗中跟它較量過，都沒有成功。它的勢力一直延伸到市府裡。敏敏，你可得救救我。不然真的要跳海。”

吳星海從躺椅上下來，跪在敏敏面前，討好地為她捏腳。

敏敏暗自好笑。雲端是她母親的，吳星海竟懇求她毀了雲端。這個世界也真太小了。吳星海見敏敏一愣，以為自己出的代價還不高。他拿出一份遊艇產權證，上面赫然寫著敏敏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

敏敏問。

“這是我送你的另一份生日禮物。”

吳星海說。

“這麼奢華的禮物，我承受不起。”

敏敏推辭著。

“跟挽救我們吳家的產業相比，這個遊艇根本算不了什麼。你要是不收下，我真的要跳海了。”

吳星海把產權證往敏敏手裡塞。

敏敏覺得很棘手，收下吧，將來說不釐清，小楊和父親的仕途都會受到牽連，不收下吳星海會起疑心。敏敏左右為難。

“看在肚子裡孩子的份上，你救救我吧。”

吳星海淚眼汪汪地看著敏敏。

“收你這麼個大東西，不是把小楊和他父親往火坑裡推嗎？你真是的，在商場上混了那麼久，這點小道理都不懂。”

敏敏坐了起來，板著臉把吳星海訓一頓。

吳星海知道敏敏有那個意思，只是嫌遊艇太出眼了。他高興地拉起敏敏的手親了一口，說自己全指望她了。敏敏微微笑著，說會盡心的。

兩個人又躺在椅子上看雲，看天，看碧藍碧藍的海。除了偶爾飛過幾只鷗鳥，沒有誰來打擾他們。

吳星海太高興了，覺得自己這是唯一把泡妞當做正事來做的，而且做得那麼成功。

敏敏直想哭，她沒料到吳星海想吃掉雲端，更沒料到自己會懷上他的孩子。她撫摸著小腹，恨不得把這個孩子從肚子裡摳出來扔進大海里。

“我們回去吧。我還有事。”

敏敏說。

“注意保胎，敏敏，你得給我生個帥小子。”

吳星海抱住敏敏，叫駕駛員掉頭回去。

敏敏剛回到碼頭，林佩秋打電話過來了，讓她快回家。

“回哪個家？”

敏敏問。

“當然是你和小楊的家了。你婆婆要回來。”

林佩秋顯得很高興。

敏敏有種預感，母親把自己懷孕的事告訴了婆婆。

“這孩子怎麼辦？”

敏敏想跳海的心都有了。

“你說什麼！”

吳星海見敏敏臉色不對，關切地問。

“我得趕緊回去。”

敏敏說。

吳星海要送她回去，敏敏不肯。婆婆回來了，要是看到吳星海送自己到家，心裡會怎麼想。她在亂石堆外邊找回自己的車往家裡開去。

“有權就了不起嗎？照樣被我的錢擺平！”

吳星海衝著敏敏遠去的方向叫著，他心裡特舒服。因為敏敏從日中開始一直瞧不起他，從來不讓他碰，現在敏敏身上的每個地方他都摸過了，親過了，還留了個野種。

想著小楊給自己養野種，吳星海心裡特舒服。

有一次在酒吧喝酒，他和小楊同時看中一個新來的女生。小楊很霸道地要了過去，他不敢吭一聲。因為李勝男叮囑過，在嘉樂縣，縣委書記都可以得罪，唯獨不能得罪小楊。

吳星海手下的那批刺青憤憤不平，要給小楊顏色。吳星海抓了光頭摁在吧檯上打了足足十分鐘，叫刺青們都滾。小楊一臉不屑地看著吳星海，雙手肆意地在女生胸上捏來捏去，還把酒倒進她的衣領裡。

女生嚇壞了，大聲呼救。吳星海不得不派人去維持秩序，警告她老實一點。小楊很滿意，叫吳星海給他開個貴賓包廂。那時，雲端還沒開業，吳星海家的生意好得很，根本沒有空餘的包廂。他只好把自己玩樂的那個包廂給了小楊。

從那時起，吳星海就發誓要為自己討回尊嚴。他跟敏敏亂搞多少有一點那個意思。

敏敏從菜場買菜回去，婆婆已經在廚房裡忙碌著。林佩秋一邊給她打下手，一邊跟她說笑。兩個女人都顯得很幸福，笑聲很甜。

“婆婆，媽，你們去歇會兒，我來吧。”

敏敏推開廚房的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