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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交出手中掌事之權,盼望著墨長河能憑一人之力,扭轉墨家危勢。
然而,一轉過身,墨長河便將一應庶務都交到古緋手裡,並聲稱,“墨家家主之位,再無人能有古聖師之勢,故而這家主之位由古緋來擔當,在是合適不過。”
不說古緋不曉得墨長河是如何作想的,就是墨老夫人都被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暈厥過去。
古緋從來就不是個怕事的,眼下墨長河將這般好的機會給了她,她還顧慮什麼。
當下,不僅將墨老夫人手中僅存的那筆金子一掏而盡,跟乾脆的將墨家在大京的商鋪賣個七七八八。
墨老夫人即便曉得,也無可奈何,去找墨長河說教。
墨長河見天的不見人,不是在風月之地是恣情美酒,就是在河畔畫舫遊湖,風花雪月,好不快活。
至於曾與墨老夫人撐腰的蘭後,卻是不管這些,總歸古緋不日就將成為大皇子妃,只要她聖師的名頭還在,那一雙手還能制墨,想要興起一個制墨家族,那還不簡單。
且,大皇子明月將同古緋的交易條件告知了蘭後,蘭後就更是對墨老夫人避而不見。
昔日能狐假虎威的靠山,終有一日坍塌下來,才是最叫人絕望。
古緋看著仇人一個個的心灰意冷下來,她卻做了件更讓人憤怒的事——
墨窯!
墨家的根本,燒炱煙炙的火窯,除了大京城外的墨窯,其他郡州的火窯,她給毀的一乾二淨。
這般作態,終於讓蘭後心生不滿,她差宮人給古緋帶了話,“適可而止!”
古緋適才佯裝收手,一心閉門不出。
墨老夫人一夜之間再沒從床上爬起來,蒼白的鬢角,滿臉的皺紋,一身狠厲翻滾,見著古緋的時候,目露猙獰,哪裡還有半分從前吃齋唸佛的悲天憫人。
墨家的幾位爺,眼見大勢將去,心頭打算開了,似乎只等墨家牌坊一倒,就作鳥獸散,各自營生活命去,畢竟,連墨長河都不聞不問,這墨家哪裡還有多少奔頭。
只有墨卿歌不以為然,她特意帶著樂清泊去見了墨老夫人,也不曉得三人說了什麼,總歸都是一些,只要她嫁到雲離樂家,墨家就中不會真正的倒下去,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給墨家留一口氣,她就能重振墨家云云。
且等著看古緋的下場!
如此安慰,又得了樂清泊的應。墨老夫人才算稍稍寬心,掙著口氣,硬是耗著都要看古緋何時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對此,古緋哪裡有心思理會,奉大皇子之命,宮裡來了嬤嬤,說是教導古緋禮儀宮規。
那嬤嬤冷臉冷眼。深刻的法令紋。一看就不是個好相予的。
古緋哪裡會聽從她的話,直接讓白鷺將人給掃地出門。
將那嬤嬤氣的面色青白,回宮與蘭後告了古緋一狀。自然蘭後不滿,可明月只笑了笑,半點不計較,還差人將差不多快趕製好的如火嫁衣畫了小樣。與古緋送去。
十一月十,大京天降大雪。彷彿一夜之間,整個天地都成素白的顏色,雪色乾淨的讓人難以置信。
這時候,古緋腿上幾欲痊癒。旁若無人之際,她已不坐輪椅,就是站上半天。也是無礙的。
她悄然吩咐了白鷺,讓她隱秘的去置辦一些小巧銳利。便於藏身上的利器來。
尤湖自從那日之後,再沒來過,且南齊那邊,對於逍遙王順利迴歸的訊息早放了出來,蘭後知曉後勃然大怒,派人前往逍遙王府捉拿王府官眷與替身,卻是撲了個空。
是以,便是臉古緋,都不確定尤湖究竟還在不在雲離。
私心裡,她卻是想去相信,他一定躲在大京某處,等著送她成親賀禮,然後再想法子出京,興許真會帶上她。
可到底,她不習慣將自個的安危都寄託在旁人身上,故而一面讓白鷺準備點防身利器,一面安人手,連從前墨玉華留給她的人也動用了起來,確定能順利脫身。
畢竟,她是半點都沒想過真要嫁給大皇子明月。
十一月二十三,大皇子明月大婚之日,也是大京第一美人墨卿歌嫁給雲離樂家樂清泊之日。
頭天,宮裡就來了人準備著,待到這日,該古緋穿上龍鳳嫁衣,她卻從頭至尾冷著臉,並不依言行事,反而差人將明月請了過來。
明月到之時,已是卯時末,他穿著烈焰如火的喜袍,奢華的白玉玉冠,金線串南海珍珠的博帶從髻上垂落下來,將他襯的俊逸如泉中玉。
他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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