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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雲喬的墓地很古怪,說不定還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可是,她實在忍不住,想去看看前世的她最後的歸宿。
雲知的父母葬在郊區,那裡雖然偏僻些,但勝在山青水秀,環境清靜。
去郊區的路很窄,路況也不太好,車子是無法駛進去的,趙沐蔓出發的時候是上午,可是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一踏上郊區的泥土路,便感覺到和城區的喧鬧完全不同的沉靜,這裡的年青人基本上都外出找工去了,留下來的,大都是老年人、婦女和兒童。趙沐蔓一路走來,只偶爾看見幾個人在自家的田地裡勞作著。
踏上一座小山包,便可以看到或遠或近地立著數十塊墓碑,因為清明節已經過去很久,多數墓碑前空空蕩蕩,墳包四周也長滿了雜草。城區的土地寸土寸金,便連墓地也萬金難求,因而這座小山包便成了當地人的“祖墳山”。
父母的墓地上她是來熟了的,只不過這一次,在那座合墓旁邊,又多了一個小小的墳包。因著長期無人打理,墳包上也長滿了不知名的草。
趙沐蔓注視著那個墳包,這裡面葬的,就是雲喬,以前的自己?
她將手裡拿著的花輕輕放在了兩座墓碑前,彎下身子,細心地將墳包四周的雜草都除去。
她沒有準備工具,雜草又很堅韌,將她的兩隻手都勒出了很深的血印。趙沐蔓卻彷彿沒有知覺一樣,仍然用手去拔著,一邊拔著,一邊道:“爸媽,你們一定想不到吧,你們的女兒明明就葬在你們的身邊,可是卻又有一個雲喬來為你們掃墓,爸媽,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認得女兒?還有你,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了,我們兩個這樣,不知道是誰比較倒楣一點呢。。。。。。”
她終於說不下去,卟通一聲跪在父母的墓前,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個月以來,她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卻又無人可以訴說。她強迫自己每天忙碌不休,生怕一停下來就會茫然失措,如今面對著最愛最親的親人,卻只能撫摸著冰冷的墓碑,積蓄已久的恐懼和委屈終於爆發出來。
她顧不得周圍還有沒有人,也顧不得自己的行為被有心人看去會是多麼的驚世駭俗,在父母和曾經的自己墓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不知哭了多久,趙沐蔓覺得自己的眼睛腫得快要睜不開,鼻頭也火辣辣地痛,才抽噎著停了下來。
或許眼淚真的有化解傷痛的作用,大哭一場後,趙沐蔓雖然覺得頭痛欲裂,但心裡的積鬱,卻真的消減了許多。
她用手揉了揉紅腫不堪的雙眼,卻忽然發現,不遠處正有一個男人,抱膝而坐,靜靜地看著自己。
趙沐蔓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那男人卻站起身來,趙沐蔓這才發現他身材很高大,理著一個小平頭,年紀不大,大概三十歲左右。
他長得很一般,穿著也很休閒,和英俊、帥氣什麼的完全搭不上邊,但是走得近了,就會發現他有一雙很有神的眼睛。趙沐蔓覺得那雙眼睛用“炯炯有神”四個字來形容也毫不誇張。因著這雙眼睛,使得他那原本沒什麼特點的面容多了幾分硬朗的味道,倒也有了那麼一點堅毅的感覺。
那人走到趙沐蔓面前,趙沐蔓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他笑了笑道:“哭過之後心情是不是好一點?”
趙沐蔓卻不領情:“你是誰啊,我好象不認得你吧。”
那人似笑非笑地道:“是嗎,可我認得你,你是趙沐蔓吧。”
雖然最後帶了一個“吧”字,可是那語氣,卻完全是肯定的。
趙沐蔓對於這種自己不認得對方,對方卻一眼就認出自己的情況已經麻木了,沒好氣道:“認得又怎麼樣,沒見過美女哭啊。”
那人看了看她紅得小兔子一樣的眼睛和鼻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挪揄道:“美女哭倒是見過,倒沒見過哭成這樣的。”
趙沐蔓想到自己剛剛不顧形象,哭得涕泗橫流的醜樣子全被眼前這人看了去,不禁臉上一紅,隨即心中又暗自惱怒,這個好沒禮貌,人家在父母墳前傷心哭訴,他不迴避也就算了,竟然還在一邊瞧熱鬧。
“不過,”
趙沐蔓正暗自惱怒著,那人卻又道:“也沒關係,反正你更狼狽的樣子我也見過了。”
這倒勾起了趙沐蔓的好奇心,難道這個人和趙沐蔓關係很好?
“什麼時候,在哪裡,那時候我怎麼狼狽了?”
見那人看了自己一眼,趙沐蔓漲紅了臉,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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