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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本屬於老祖宗的清咸豐十年,他和四小姐是唯一熟悉的兩個人。要四小姐嫁給那些把女人當成附屬品的清朝男人,絕對不可能。要跟他這個具有現代思想的男人擦出點火花來,不是不可能,要不四小姐怎麼要他別再稱呼她為“四小姐”,而是暱稱為“阿四”呢!說不定……
他正一通美好遐想,阿四可沒那麼多閒情逸致往男女感情上繞,她急於知道一件事。
“掌櫃的,昨兒威爺把五百兩銀子交給胡順官,不知他將那筆銀錢入庫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生怕嚇跑了客戶,掌櫃的趕忙給出保證,“不過胡順官這個人,大管家大可放心,絕對是靠得住的,他斷不敢捲款潛逃。”
胡順官當然不會捲款潛逃,可他若私下將那五百兩借給另一個人呢?阿四當機立斷:“我在這裡這麼半天了也沒看到他,他去哪兒了?”
一旁的夥計好心相告:“他……他好像去王老爺家裡了。”
掌櫃的一聽就火了,“什麼王老爺,不過是有個官老爺的名頭卻沒有衙門可坐的窮書生罷了。胡順官還一天到晚跟他混在一處瞎忙活什麼?不過大管家您請放心,胡順官是絕不會……”
他猛一回頭哪裡還有大管家的身影,連同消失的還有那個一朝得勢的言有意……
第四章 字——雪巖(1)
阿四尚未踏進王家大門,裡面鬧哄哄的聲音就引得她駐足。
“你要是連這點面子都抹不開,你還能幹什麼?”
是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本不想站在這裡偷聽人說話的,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恰巧胡順官的聲音飄了出來,阿四便站在原地當回小人好了。
“採菊,你別這麼說有齡,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抹不開這面子也是可以理解的。”胡順官拉著採菊,又是勸這個又是說那個的,“不過有齡,這擺在眼前的出路,你也不妨考慮考慮。”
聽胡順官這麼一說,採菊更來勁了,“就是就是,你看胡大哥也這麼說吧!”她指著王有齡的鼻子嗔道:“你同窗何桂清已經在朝中當了大官,現在正是官運亨通,你去寫封信聯絡聯絡,請他關照幾分,補個缺有什麼不行?你說你說,有什麼不行?”
王有齡倔強地撇著嘴,“我不願意——求人我不願意,求同窗我就更不願意了。再說朝廷補缺都得花銀子,又不是找了他,就不用花銀子了。何苦丟那個人?”
“他不是你同窗嘛!先讓他墊著幾百兩銀子,等你有了缺上任做官再還他就是了。”在採菊看來,這就跟向鄰居家借個雞蛋借個鹽一般簡單。
阿四在心中暗忖:婦人見識,真正是婦人見識。靠著同窗做上官,這一輩子在何桂清面前還有體面嗎?
她正想著,裡頭王有齡叫罵起來:“婦人見識,你這真是婦人見識。”
沒料到他竟與她有著相近的心思,阿四繼續豎著耳朵聽下去。
“託同窗講情要官已經夠失顏面了,還找人家借錢當這個官,我還不如現在就跳進西湖——死也死得乾淨。”
王有齡氣得往外衝,正巧碰上言有意和阿四兩個杵在那兒呢!瞧他們的神色,王有齡已知這些關起門來的家醜已被聽了去,索性把個面子放到一邊,向他們討起理來——
“你們兩個來得正好,你們倒說說,我這封信寫得寫不得?”
“要我說只要能當官實現抱負,現在委屈點不打緊。”
阿四就知道言有意會這麼說,其實作為一個商人,站在利益得失面前,她也覺得信不妨寫寫。
沒有人站在王有齡這頭,他無比沮喪地倚著牆坐在門檻邊。這會子,胡順官將一直揣在懷裡的那五百兩銀子一把塞進了他懷裡。
“拿著這銀子去補個缺吧!”
見著那包銀子,王有齡像碰到燙手的山芋直往外丟,“不行,不行,這萬萬使不得。昨晚阿四大管家不就說了嘛!你私下裡將銀子借貸給我,這是犯了錢莊的大忌,是要斷你生路的,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前途毀了你的一生——我不要,這錢我不能要。”
胡順官有自己的考慮,“你拿了這錢去補缺,等當了官再把錢還給錢莊。我設法跟掌櫃的把事說通,不一定有她說的那麼嚴重。”
王有齡可不敢想得太簡單,“萬一我拿著這筆錢補不到缺呢?叫我拿什麼錢來還你?叫你怎麼跟錢莊交代?”
兩人正推來推去,阿四擠進了他們當中,“你們先別說那麼多廢話,胡順官,我有句話想問你——你還有沒有別的名字?”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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