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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嚷著:“俺們蘇家出了這麼一個白子,才女啊。”
大嗓門一處,眾人哈哈大笑。
以白儘量把聲音壓低,安靜的問:“各位,奶奶臨終前說了什麼嗎?”
眾人臉在那麼瞬間冷了下來,二表哥拉著以白的手,走到一棵樹下,從兜裡又拿出一根菸。
“奶奶三年前開始就已經跟你母親一起住了,姑婆就住在你們家隔壁,你母親常常帶那個男人回家。”
說著,二表哥的手指向了以白母親身邊的男人,以白大概瞭解了又問:“接著發生了什麼?”
以白並沒有看那個男人,她害怕她所想的事情會成真會變成現實真相。
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
“前天晚上,半夜你母親又帶那個男人回家了,過不了多久,男人大概是出去了,你母親就出去找他,奶奶不讓她去,她們就吵了起來,姑婆上你家勸架,被你母親推下樓,以致左腿輕微骨折,奶奶因為攔不住你母親,心臟病突發,你母親並沒有理會心臟病突發的奶奶,揚長而去。
“清晨的時候,姑婆和奶奶都被送上了醫院,奶奶去的時候,只剩下奄奄一息了,她最後說的話就是,‘她想要見你,’丫頭。”二表哥說的時候眼睛裡充滿的不僅僅只是悲傷還有憤怒,熊熊的怒火團團燃燒著,蠢蠢欲動。
以白忍住了快要彈出眼眶的淚水,抿緊嘴唇,手指已經掐得發白了,只見呈白色。
“醫生說,姑婆的腿還有救,但是奶奶卻。。。。。。”二表哥說的時候,他嘴上的那根菸已經燃盡了,又取出一根,抽了起來,又說:“奶奶搶救不及時,已經迴天乏力了。”
他吐了一個菸圈,眼神中的憤怒再次被燃燒起來,一次比一次還要旺盛。
二表哥盯著以白的母親看了一會,一拳打在了樹幹上,“砰!”的一聲,樹上的葉子被震落下來不少。
以白覺得心中似乎被人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一般,痛楚迎了上來,正面襲擊著以白的心。
以白轉頭看向談笑百媚生的母親,又看看母親身邊的男人,顧不得手指發白了,不停地掐,手指已經陷進了手心的肉裡了,以白卻絲毫沒有任何感覺。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奶奶根本不會因為搶救不及時而離開人世間。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被那個男人迷昏了腦袋,或許就不會出去了。
“姑婆的醫藥費,我來墊。”以白深吸一口氣不再看他們,望向祠堂的門口,眾人鐵青著臉,眼神裡充滿了黯傷。
有的人可能已經泣不成聲了。
板著臉的人或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畢竟。。。。。。多麼慈祥的一位老人。
“不用了,你繼父已經全部擔了。”二表哥念出繼父二字的時候特意加了重音,從兜裡取出一根菸遞給以白,又吐了一個菸圈,繼續說著。
以白接過煙,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點燃了菸頭,吸了一下,吐了一個菸圈,“她要嫁給那個男人?”以白的菸圈顯然吐得比二表哥的好,雖然只是那麼瞬間顯形瞬間化為空氣。
二表哥點點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以白,他一直以為以白是那種一塵不染的女孩,沒有想到,以白不但會抽菸而且動作那麼嫻熟。
“你會抽菸?”二表哥詫異的問著,看著以白嫻熟的點菸手法,明白了什麼。
“生活在外,會抽菸是難免的。”
“這幾年在外面你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很辛苦吧。”
“還好,習慣了。”以白又吐了一個菸圈,滿足的說,回想起來,她到底什麼時候會抽菸的?!
應該是父親還生死未卜的那一年吧,只有14歲的以白撿起父親常常在家裡抽的煙,從裡面拿出一支,拿起了打火機,抽了起來,一開始她抽的時候有些嗆鼻,味道也苦苦的,有點難受。
那段日子,她一個人在家裡不知道抽了多少煙,她在想,如果把肺完全弄黑了,就可以去找父親了。
家裡的空氣裡到處都瀰漫著濃郁的菸草味道,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整條煙,拆開來,一包,一包,一條,一條的抽起來。
那些日子,就她一個人在家裡,冰箱裡的東西吃完了,零食也吃完了,她不知道餓了多久,最後她抽完整條煙的時候,奶奶來了,把她接走了。
那次之後,以白沒有再抽菸了,但是以白從未忘記過菸草的味道,那種感覺像海洛因一樣,迷人的味道,雖然有些苦澀,但是就好像紙醉金迷一樣,那麼迷戀菸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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