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為她早有離開的想法,所以早將要帶走的私人物品擺放在一處,收拾行李的時間甚至花不到十分鐘。
而這十分鐘,他就這樣面無血色、失魂落魄的呆坐在床上,動也不動的,衣服也沒穿,似乎全身力氣都被她說的話擊潰了似的,讓她看了心痛難抑。
對不起。她嘎啞地在心底悄聲對他說。
“我走了,這段期間謝謝你的照顧。至於其間的花費,我想以你現在的身價,應該不介意那一些錢吧?”她面向房門,背對著他說。“希望從此以後,我們永遠不再相見。”
說完,她吞下喉間迅速升起的哽咽,跨步往前走,離開他的房間也離開他的家,永永遠遠的離開他。
何海胤感覺自己像是作了一場永遠醒不來的惡夢,不管他怎麼掙扎、怎麼使盡全身氣力想逃,那可怕的夢魔都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不肯放過他。
他覺得好痛苦,痛苦得像是心要爆炸般的難受,難受到他忍不住哭了起來,又翻出家裡所有的酒,將自己灌得爛醉如泥。他一心只想逃離這個可怕的惡夢,哪怕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也好。
但他忘了時間,忘了一切,最想忘的夢魔與痛苦卻忘不了,它們依舊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不孕症……是你害我的……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充滿恨意的聲音一次又一次不斷在他腦中迴盪,讓他殷紅的雙眼再度泛出淚來,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
酒。他需要酒,需要遺忘。
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找酒,行進間像是踢到了什麼東西,讓他的整個身體狠狠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卻沒能阻止他找酒的前進步伐。
酒。他需要酒。哪裡還有酒?
他翻找每一個櫥櫃,翻找冰箱,從客廳、房間再翻到廚房,終於在廚房的一角找到一瓶開封過、用來料理用的米酒。
他就像酒精中毒者般,迫不及待的用那雙顫抖的手將瓶蓋旋開,以瓶口就口,仰頭咕嚕咕嚕的就灌起酒來。
李秘書經過兩天兩夜始終聯絡不到自己的上司,在報告老總經過允許之後,他帶著鎖匠闖進屋時,所看到的畫面就是一室的狼藉,和一個邋遢潦倒、渾身酒臭到他幾乎要認不出來的上司。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原本氣宇軒昂、卓爾不凡的上司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但是他知道事態嚴重,所以立刻通知老總前來。
他在鎖匠的幫忙下,將爛醉如泥的上司扶上床後,忽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住在上司家的那位嬌客,夏美里小姐不見了。
他眨了眨眼,看著躺在床上神情憔悴、邋里邋遢又醉得不省人事的上司半晌,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第7章(1)
何海胤原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無法從那一場令他光是回想就心顫心痛不己的惡夢中清醒過來,但是還好他有家人、有爸爸的斥責與擔憂,還有一票狐群狗黨的支援與打氣。
“你真的那麼愛她嗎?”爸爸在他終於清醒過來,決定要娶她後問他。
“對。”他心痛難抑的回答。
“你確定那真的是愛,而不是因自責或內疚所產生的責任感嗎?”
“我確定。”
他怎能不確定?
從多年前第一次和她分手後,他就沒辦法忘記她,多年後再次與她同在一個屋簷下,讓他更確定她就是他的空氣、他的水,完全不可或缺。
沒有任何人可以像她一樣,帶給他心靈上的平靜,讓他感覺繃緊的神經可以放鬆,感覺疲憊的身心願意休息。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像飄泊許久的孤帆終於找到一個可以靠岸停泊的地方,再也不需要永無止境的孤單流浪。
他愛她,他非常的確定,因為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帶給他這種歸屬感、滿足感和幸福感,對他而言,她獨一無二。
不可否認的,他對她同樣也有自責和內疚。
一直以來,從以前到現在,無時無刻只要想到她曾經為他做過的事、為他付出的一切、為他落淚傷心難過的模樣,他都有著深深的愧疚,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大混蛋。
可是當她告訴他,她得了不孕症之後,盈滿他心的再也不是自責與內疚,而是噬心刺骨的痛。
他從沒想過“要負責”這幾個字,因為他早已心痛到不能思考。
他沒想過要負責,只想過她在得知自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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