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冰冷且碩大的鎖著的鐵鎖,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但大門之外站著Moro。她似乎已經站了很久,而且是在等候年的發現。
年轉身進了屋,燈光閃亮亮後,穿著短裙的Moro跟著走進來。Moro一直走到床邊,然後揪開被子躺了下去,穿著衣服,她的短裙也沒脫下。
Moro眨著眼對年說:“今晚我要和你睡在這房間裡。”年好像被Moro的動作和說話的聲音所困住了,沒有任何回話的力氣。年只是不知覺間便關了門和燈,走回床邊,輕輕地揪開了被子,躺下。
Moro問:“能不能不關燈?”Moro的手在她說話時已經緊緊地抓住了年的一隻手。黑暗中,年依然一動不動地躺在一側。
Moro搖搖年我的手又問:“為什麼帶我來尼泊爾? ”
年反問:“那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來尼泊爾?”
Moro想想後說:“因為你決定和我一起出來旅遊啊,還決定要帶我來尼泊爾啊。”
年說:“哦。”
Moro說:“哦你個頭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年說:“哦。”
Moro說:“不許說哦!”
年想了一下,還是想不出應該換句別的什麼來對話,於是只好抬起頭來看著Moro的臉。年看到了Moro的笑容,童話般乾淨。然而Moro的笑讓年想起了曾經反覆看過的一部恐怖電影。年總以為自己已經看到麻木,以為已經對電影裡所有的故事情節都不可能產生任何的恐懼心理。然而,當關閉門窗時,卻總會不段的幻想某種不知名的外來物的侵入。
Moro依然笑著,表情清純。年的氣管似乎已經不能吸入越來越多的新鮮空氣,連體內二氧化碳的對外排放都越來越少。對此,年無以應對,於是有些慌張起來。年不知道在下一秒,身體裡的所有器官是否就會集體停歇。它們立刻死亡,死得徹徹底底,毫無懸念。
這個女人和她的笑給了年傷痛與快樂。年不知道,傷痛與快樂的比例如何。但年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傷痛的。在她那純潔得能讓人熔化了的笑臉上,年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迷失。在活到今天之前的很多時候裡,年在不同地域裡表現不同面的迷失情緒。其實他只是需要有人關心但又拒絕被人關心,於是一個人徹夜無眠的聽著某支歌。最後,淚流滿面,可無人知。年就這樣透過這些莫名其妙的方式努力抓住若即若離的感受,提煉脆柔的回憶。最後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包括愛情、友情。也沒有疼痛與快樂。一次次失去的幸福快樂讓年開始學會麻木地面對。年不害怕再失去任何人的愛。年只擔心從未遇見過真愛。年想,或許等到某一天,不再聽任何的搖滾歌;不再徹夜無眠的發呆到天亮;不再畫畫;不再逃避;不再……他將會不再活得累了。他的生命裡不再只有一大段一大段的空白,這片空白的最深處透著一圈圈的絕望,它們不住的向外擴張,沿著血管,遍佈全身。
這一切的一切也像一道道剛剛痊癒的傷口,不疼,但不能摸,一摸就有可能被感染。
年只是改變,而不是清醒。清醒。比如Moro童話般乾淨的笑容。面對這笑容,就像是在聆聽一場佛教音樂,能讓人清醒,但會傷痛。而改變總是像清醒一樣讓人難以接受。重複著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方式,然後一個人走過那些充滿紛亂思緒的地方。這樣的生活可以堅持多久?沒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只是知道:也許應該保留一些什麼,也許應該試著去學會一些堅持,堅持以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方式,一個人走過那些充滿紛亂思緒的地方。但很多人都已開始一次一點的改變。
對於年的發呆,Moro似乎很生氣。她扭過頭去,不再理年。年突然很想問問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生存?
年想,當距離被拉開以後,她一定渴望著人群,渴望著喧囂,只是她又不太喜歡過於接近,她或許怕對方會聆聽清楚她心底裡的聲音,可以感觸到她靈魂裡的孤獨。
想到這些的時候,年一點都不悲傷。年知道,任何的靠近都透露著矯作,任何的離開都會像傷口所流出的血液一樣,絕望而無奈的漂浮於面板之上,並且一直保留著。
Moro忽然拉住年的手,輕聲祈求:“抱我,好麼?”
年張開手,緊擁著這個女人。年不知道她是否會嗅到自己呼吸裡夾雜著的微澀的菸草味。她嘴角一直微揚,眯起眼,舒服的似已經睡著。年覺得她就是能讓自己產生好感的女子型別。乾淨的長髮。性格溫和。像孩子讓人感覺一望見底的純真。偶爾穿件單色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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