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盜獵者亡於動物利牙之下也是死得其所。
第二章
“什麼,非洲出現一位亞裔的女泰山?!”
由南非轉機到肯亞,一路上的荒涼和風沙真叫人吃足苦頭,來自撒哈拉沙漠的酷熱沙暴幾乎籠罩整個東非地區,悶得人氣都快喘下過來。
可是入夜之後又冷得手腳發抖,異常的寒冷如來到北國天地,必須抱著暖爐才不致挨寒受凍,冷的程度和白日的熱度正成對比。
怱冷怱熱的氣候簡直是在考驗人的生存本能,才第三天他已經快受個了想打道回府,但又因為走了一大半路不甘心回頭,硬咬著牙也要撐下去。
除了在南非有個舒適,五星級服務的第一夜外,到肯亞的行程簡直—叫說是餐風宿露,必須依賴吉普車代步才能少走些冤枉路。
錯誤的認知讓戰政以為非洲小國林立,各國人口稀少,應該和臺灣相差不致很大才是,一天來回不成問題,說不定還能拍幾張野生動物相片證明到此一遊過。
結果他被愚蠢矇蔽了,代價是抽不了身繼續蠢下去。
當他由總編口中得知非洲有位來自亞洲的女泰山時,他的反應是錯愕加怔忡,當是一句玩笑話,隨即捧場的大笑一場,自願跑一趟非洲做專題採訪。
沒想到早就算準他會開口的總編一口應允,並把準備好的粗淺資料塞入他懷中,讓措手不及的他為之傻眼,大半天回不了神。
後來他才知道奸詐的老編事先詢問過每一個資深記者的意願,有志氣的全往美伊戰場尋死去,沒志氣的自然留在什麼都有的臺灣享福,誰要到落後又貧窮,而且沒什麼新聞性的非洲去找一位女泰山。
所以他成了被恭喜的頭號犧牲者,沒人敢和他搶這個鋒頭。
既來之,則安之。敏銳的新聞人還是能從中挖出新聞,他相信自已的直覺不會有錯,這一趟非洲之行肯定不會白走。
唉!他必須如此安慰自己才定得下去,危機即是轉機,不去自我成長怎麼練得出新聞素養。
“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肯亞安布西利國家公園?不需要爬山吧?”
中非混血的黑膚導遊庫卡朝他露齒一笑,像是習慣“觀光客”的無知。“我們已經在野生動物保護區。”
不甚純正的中文微帶非洲土腔,雖然口音很重但仍聽得懂,臉色一哂的戰政怔然片刻,足足有十分鐘說不出話來,怪罪天氣太熱讓他昏了頭。
不是不曾出過國採訪,即使進行國際訪談也大多選在高階飯店或大城市,很少深入蠻荒地區做專題報導,非洲的原始叢林他還是第一回涉足,難免生疏地鬧出笑話。
從事記者生涯五年來,戰政的工作性質偏向國內政壇,他一向以追蹤政要的醜聞為第一優先,成績斐然受同業讚揚。
但是被他揭發的人物可不見得贊同,官商勾結之下多少會和黑道扯上關係,他一個勁的往前衝常不顧及後果,因此得罪了不少權貴人士而不自知。
這回總編是故意調開他,以防他和所報導的政治人物起正面衝突,對方已揚言他再不收斂必加以報復,所以報社才不得不採取緊急應變措施。
不過他本人並不知情,以為只是被上司設計而不幸中槍的罹難者,暫時放下手邊踩著的線頭先飛一趟非洲,他預計最多三天便可返回臺灣繼續做後績報導。
“這些年來我們國家厲行野生動物保護措施,但是盜獵者實在太猖狂了,為了一物件牙不惜獵殺甫懷孕的母象,讓不少愛護動物的人士非常痛心。”
庫卡暗示他最好不要任意傷害動物,它們是受保護的,彌足珍貴。
“我尊重你們對野生動物的愛護,我是記者並非來狩獵,是專程實地來了解瀕臨絕種野生動物的現況,好喚醒大眾對它們的重視。”
一見他臉色稍霽,擔心被踢下吉普車的戰政才略微放心,不枉他熱心的解釋一番。
“原來你是記者,真看不出來。”他當是來享受狩獵樂趣的觀光客。
聽說亞洲人最喜歡取動物身上的某些部份進補,因此盜獵的情形才會日益嚴重,使得原就稀少的野生動物幾近滅種,必須靠人工撫育再野放,保持一定的生態平衡。
而採集自動物身上的象牙、犀牛角等物大多銷售臺灣,然後再轉運亞洲各國,因此他才會懷疑他有所目的而來。
這句話是貶還是諷刺,他哪裡不像記者?“據說東非地區出現一位女泰山,不知道你聽過沒?”
神情為之戒慎的庫卡謹慎的說:“你看太多泰山之類的電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