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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魯莽。
“咯……沒那麼嚴重,我的傷沒你所見的重。”比起被髮怒的犀牛撞斷肋骨那回,真是小巫見大巫。
所不同的是多了抗生素和退燒藥防止她傷勢惡化。
沒她樂觀的戰政當她是寶的摟在懷中。“我不想你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尤其是因我而起。”
“你想多了,在危急時刻不管是誰都會奮不顧身,我只是做了我認為應該做的事。”
換成是傲慢的艾撒克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但這話絕對不能告訴他,否則他會彆扭的猛吃味。她知道她是喜歡他的,而非傲慢的艾撒克。
“你錯了,除了你我誰也不救,管他是活是死都與我無關。”他沒她的無私,他只在意自己所愛的人。
無言以對的伊諾雅透過半垂的羽睫望著他,湧起的愛意如涓涓細流流向她沉重的大腦,她真的發燒了。
但是她的知覺並未因此變遲鈍,他僵硬的肢體反應出不尋常,讓昏昏沉沉的她下得不張開雙眼,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瞧……
“啊!是壞獅子路塔。”
“什……什麼意思?”獅子也有分好壞嗎?
“盯著它的眼但別招惹它,讓它以為我身上的血腥味是由你身上傳出。”它怕她,但更想撕裂她。
“為什麼?”戰政照著她的話死盯步履微跛的獅子,不難看出它也負著傷。
“因為我奪去了它在叢林裡的地位,還有……”她用談論天氣的口吻說。“它餓了。”
“它餓了?!”他忍不住提高音量,為此刻的無能為力捏把冷汗。
我盯,我盯,我盯盯盯,看誰的眼睛大。
“小聲點,它對聲音非常敏感,而且易怒。”只有飢餓的動物才會冒雨覓食。
“我也很敏感,當你的壞脾氣朋友正朝它的同伴低咆。”似乎不太高興多出搶食的同類。
“嗄?”同伴。
不用轉頭便能從氣味及咆聲分辨獅子的不同,伊諾雅的嘴角微揚,揚起手召喚另一頭獅子。
“好獅子塔恩,它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壞獅子路塔的雙胞兄弟,你要分仔細別認錯了。”
在他看來都是一個模樣,全是有口利牙的獅子。“它嘴裡叼著一棵草。”
“解熱的藥草,你把它搗碎了將汁液滴入我口中。”她想她快要昏倒了。
“你要我從獅子的嘴巴把草拿出來?!”她一定在開玩笑,他死也不靠近獅子一步。
“戰政,你會是個體貼的男朋友。”頭一偏,高燒擊潰了伊諾雅。
“喂!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承認你也愛我……”咦!怎麼軟趴趴的不說話?
一摸——
天哪!好高的溫度,他為什麼粗心地沒發現她異常的紅暈是高燒所致,還當她不好意思赧紅了雙頰。
心急如焚的戰政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取水為她散熱,但看來一模一樣的獅子各據洞口的一方,讓他進退兩難乾著急,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難道真要他和獅子打交道?
“小姐,你也暈得太早了吧!不負責任。”起碼先把那棵草拿過來再說。
唉!死就死吧!做人乾脆些,她都能幫你擋子彈了,你不能幫她拿棵草嗎?
抱著必死決心的戰士輕輕放下高溫的愛人,小心栘動腳步避開她口中的壞獅子,忐忑不安的朝好獅子伸出友誼的手。
其實他完全分辨不出兩頭獅子的差異,僅憑一棵草來判斷它們好壞,將命交給上天決定。
“塔恩乖,伊諾雅需要你,把你嘴裡的東西給我。”但別拿我當食物。
他一說完,叼草的威猛雄獅仰首走來,超乎意外的溫馴,嘴一放那棵草掉入他手心,沒有走遠地原地繞行兩人。
最後它選擇在他們身邊趴伏,不讓壞獅子路塔越雷池一步,警戒著。
“果然是好獅子,真不該小看獅子的智慧。”
雨停了,天空出現一道七彩虹。
萬物由寂靜中醒來,欣欣向榮地不復昨夜的蕭條,第一道曙光由東邊射出,金芒冉冉地灑向叢林深處,沉睡的花兒因此綻放。
草原上的屠殺殘像已不復見,永珍更新的新綠依然吸引著無數動物前來覓食,一片的血腥早被雨水沖刷掉,還以原來的寧靜。
夜裡高燒不退的伊諾雅讓照顧她的戰政徹夜未眠,眉宇深鎖地想辦去為她排熱,極盡所能讓她不再發熱,呼吸漸穩,完全忘了身在獅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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