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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雙眼的美眸燦亮得不可思議。
“我只是在想,你那麼希望陽鑫死掉,是不是因為你不想對付他?”
第4章(1)
今天,很勤奮的病人依然沒有來。
池款冬轉動大門鑰匙的動作猶疑了一圈,眼神若有似無地飄向巷口……沒有那個她以為會出現的身影,而她甚至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是工作忙碌、已經找到合適的中醫看診,還是她無意間說了什麼話惹他生氣?
自從她與陽陵泉去吃過那間鹹得要命的清粥小菜之後,他們便沒有再見過面了。她原本以為陽陵泉縱使找到合適的醫生,不論好壞也會告訴她一聲的,原來,他們之間其實並沒有她以為的那麼熟……
每天隱約的期待都落空,轉眼間幾個星期的光景就已經過去。
她只是以為在回花蓮之前還能跟陽陵泉見上一面,至少跟他說聲再見,而她明天就要走了……
遲疑的腳步略微一頓,而後終於推開鐵門緩緩上樓,沒發現一雙在轉角處靜睞著她的黑鬱眼神,眸光瞬也不瞬地瞧著她的身影被門板掩在後頭。
是想見池款冬,沒想到真的看見她出現在眼前時,想喚她的聲音梗在喉嚨,想移動的腳步卻無論如何也跨不出去。
她太天真,把這世界看得太好,竟然讓他覺得自己的軟弱在她眼下無處可逃。明明應該討厭她愚蠢且自以為是的荒謬推斷,為什麼居然有股被挑中心事的不安?
他不想對付陽鑫嗎?或許是吧……
他早就厭極這一切,厭倦、厭惡,且極度地憎恨!
想放下這一切擾人的事,但驕傲的自尊卻不允許,怎能就這樣輸了?怎能就這樣把從小到大被耳提面命得保護與繼承的事業拱手讓人?
更何況,他一直處在一個被父母與社會大眾不停放大檢視與比較優劣的尷尬處境之下,有人期盼他超越父親,將東急百貨推往更高的巔峰,也有人引頸期盼著他的失敗。
即便他再努力說服自己享受這一切,每況愈下的睡眠品質與身體狀態卻像在與他抗議似地,忠心且忠實地反映了他最真切的情緒,正如同莫名其妙跳到他眼前,莫名其妙一眼望穿他的池款冬一樣。
很累,心累了,身體也倦了,他飛在一片他並不嚮往的天空。
邁開步伐走了幾步,一個從高處慢吞吞飄落的物事掉在他眼前,陽陵泉還來不及細看那是什麼,仰頭尋找毫無公德心的來源,卻被一盒四方形的不明物體不偏不倚地正中鼻樑!
“啊!糟了!”一道慌亂的女聲從頭頂上傳來,伴隨著咚咚咚的急促腳步聲,緊張無比地拉開公寓鐵門,奔到被打落了眼鏡的陽陵泉身前。
“對不起,總經理,我……啊!”池款冬發出比方才發現自己砸中陽陵泉時更慘烈一百倍的尖叫,她踩到他的眼鏡了!
陽陵泉突然覺得此時的景象荒謬無比!
站在他面前的池款冬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先檢視他的傷勢好,還是先撿他變形的眼鏡、或是地上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好?
而陽陵泉定睛一看,那些散落在他們兩人周圍,從盒子中傾撒而出的,居然是近來跟他越來越熟稔的拋棄式針灸針……要不是這些針都是獨立包裝在真空無菌的袋子裡,他應該早就被插成針包了吧?
他終於剋制不住地撫額大笑。
“你用盒裝的針灸針丟我?”就算是紙盒,那個重力加速度砸下來的力道也是很痛的,更何況地上這少說也有一百支針吧?她有必要這麼有喜感嗎?
“對不起……我、我開啟窗戶,看見你在樓下,叫了你幾聲都沒反應,我又丟了口袋裡的一根針下來,它太輕,你好像沒發現……我看你要走了,所以我就……”
“就隨手拿了旁邊一整盒包裝的?”他嚴重懷疑這是殺人未遂。
“……對。”池款冬的表情既悲憤又壯烈,一時情急,哪知道會做出這種蠢事?“對、對不起,你沒有受傷吧?”她問得很內疚。
“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心急想留住他的舉止竟然令他心情大好。
“眼鏡破掉了,對不起,我幫你修好再還你。”池款冬蹲下撿起變形且鏡片有裂痕的鏡架,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
“不用,那不要緊,反正沒有度數,我有好幾副眼鏡。”陽陵泉跟著蹲下,對眼鏡不甚在意,反而是幫著將池款冬的針灸針收進盒子裡。
“沒有度數?你沒有近視?那幹麼戴眼鏡?”好詭異。
“矯正我的沒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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