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那間卡拉OK去找女孩,經理說她已經給辭退了。貝貝央了半天,一個女侍應才偷偷把女孩的手提電話號碼告訴她。她拿著那個號碼,竟然又不敢打。把紙張折迭好,放在銀包內,以為這樣的舉動已經足夠令她安心。她也一直沒有把這事告訴政。新的學期快要開始了,那將會是她最後一年的大學生活了,這一年該如何好好利用呢?貝貝想坐下來計劃一下,她相信把精神集中在學業和與政的感情上,很快就可以把不安的事情忘記。反正她不認識那個女孩,對她的事沒有任何責任。是女孩先襲擊教授的,沒有因由的,被制服也是應得的。加上貝貝沒有參與其中。她只是旁觀而已。被辭退也是應得的。她只是旁觀。這一切和她無關。韋教授的事也和她無關。她不過是他學生的女朋友,不過和他在體育主題卡拉OK合唱過一首叫做〈分離仍忘不了愛〉的情歌,不過在他家吃過一頓他太太做的宵夜和喝過小半杯紅酒。她和他無關。下學期也不會選他的課。但,他是她男朋友的老師。但,她打了他。但。她在白色迷你網球裙下穿了深藍褲。但。她在當天晚上回宿舍也穿上了深藍褲。小宜的褲。那光,那火,那溫度。那羞辱感。
貝貝忽然為大家當晚的行為感到極度的羞愧。縱使那看來是正當的自衛,是沒有過火的恰如其分的制服。但那個女孩,被按在地上,露出白網球裙下的腿,和裙下面的褲,就算怎樣嘶叫,怎樣掙扎也沒有用。那是多麼的可怕的行為!貝貝看著自己坐在宿舍地上,光脫脫的雙腿撐開,V字形伸直。早晨的陽光從窗外投落,暖暖的,把腿間的陰影驅除。她摸摸柔嫩的膝頭,想象那種痛,和神奇的光芒。
她是有份的。她不是無關的。
貝貝掏出那張寫了電話號碼的紙片。打了那個號碼。
喂?喂?……搵邊個?
我……搵個晚喺卡拉OK打人個女仔。
乜話?……幾點呀?……咁早?……
系咪你?
喂!天都未光呀!你唔瞓人地要瞓架!
系咪你呀?
……
你點解要打佢?
……
你樣點呀?有冇受傷?我去過搵你……
……
我想講,我覺得好慚愧。我好似以前一樣,我一直都繫個咁既人。
你講咩呀?
我冇幫你。
你係邊個?
個女仔真系你?
你係咩人嚟架?你唔使瞓既咩?天都未光呀!
耳膜(1)
曲/詞/聲:不是蘋果
任誰也會感到憤怒吧
關於生存這回事
要試的也試過了
未試過的也絕不想試
下午一個人在家吃CD
小心翼翼結果還是刺傷腳指
努力模仿皺眉和瞪眼
或者任由自己迎頭摔倒在玻璃茶几上
結果也無法做成令人害怕的姿態
誰叫你只懂唱歌
或者虛耗言詞
除非你的聲音夠尖
足夠震碎整個城市的玻璃
任誰也會感到憤怒吧
關於愛情這回事
要說的也說過了
未說過的也絕不想說
我只想喊破你的耳膜
連同我自己
一起聾掉
耳膜。
清晨五點給陌生人的電話吵醒的女孩。
想不到那人真的會來。我只不過是隨便說說吧,這裡那麼遠,要來也很麻煩,一般人也只會是隨口說說吧,怎會真的找來?這不是認真得有點白痴嗎?而且,真好像這邊放下電話筒,那邊門鍾就響起來。見鬼!如果是電視臺的鬧劇,該會引起無聊的笑聲吧。擲下電話筒,看看鐘,還不過是五六點,天剛剛才亮。不過真的熱。八月尾啦,熱到早上會給自己的汗淋醒,枕頭都溼了一大片,有時還夾雜著在夢中哭過的淚痕。在夢中哭這種糗事,我一直想極力避免,因為日間老扮作酷酷的,晚上卻偷偷在流淚,自己想來也沒勁。但在夢中的眼淚總是源源不絕,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憋尿的緣故。有時候也會夢到很暢快地撒尿的情況。撒呀撒呀地撒過不停,比真實中的尿量要多和長久,有時還是脫了褲子蹲下在隨便一個甚麼地方,在大街大巷或者是課室之類的,毫無拘束地盡情解放。尿在下面像開了花灑一樣地撒出來,劈劈拍拍地打在地板上的聲音特別響亮,還可以看見它逐漸形成一條洪流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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