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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厚有力的男音由屋前傳來,父女倆微訝的互視一眼,不解已離群索居住得偏僻,怎麼三番兩次有人上門來“拜訪”。
他們不急著見客,花垂柳揚起柔柔嫩嫩的細嗓反問:“誰找花垂柳?”
“是城裡單府,單老夫人有事請你走一趟。”
“單府……”單老夫人?
困惑不已的花垂柳開啟門走出屋外,怎麼也想不透為何城裡的大戶人家會派人專程來一趟,單府似乎沒買過她繡的花布。
“花姑娘是吧?”
她眉頭微微一攏,不太能接受“花姑娘”的稱謂。“叫我一聲柳繡吧!你是……”
“我是單府的管事,奉老夫人之命請你過府一聚。”他的態度謙恭得十分不尋常,像是僕與主交談。
“我?!”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再生新村。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需要大戶人家庇廕的花垂柳不假思索的盯上地方望族單府,撈不到好處至少能保個一年半載平靜,誰曉得呂家惡少是不是死了心。
狡兔有三窟,她一柳臨水找棲息,峰河相靠才保萬年身。
水無邊,人無塵,山彎裡處好人家。
第一繡娘。
第二章
“哎呀!辰哥哥搔人家癢,人家不來了啦!”喜不自勝的嬌嗔發自一名嬌媚少女口中。
雙頰飛紅,眼波流轉,好個天仙美人兒,叫人不飲也醉在她一笑中。
“我是量量你粉嫩的小腳兒,瞧瞧這雙蓮足嫩得像豆腐似,香得令人垂涎欲滴。”整衣香滿路,移步襪生塵。
曲膝半蹲的單奕辰一手捧著女人家的小腳,一手輕佻地來回撫著,愛不釋手的滑來滑去,久久不肯放手的細細欣賞。
旁的他都不愛,就愛瞧女人家的香腳丫,即便掛上輕薄兒的名聲亦不在乎。
天下之美盡在女子足下,藕白勝雪小巧可人,恰如飛燕之纖細欲乘風而去,讓男子憐惜不已地欲收藏於房中帳帷內好好銷魂一番。
年少不風流,枉為男兒身,百花多嬌豔任其攀折,他若不懂得上天的恩賜,豈非辜負無數的美人兒。
有花堪折直須折,他絕不會對著空枝咳聲嘆氣晚來一步,環肥燕瘦之身段,西施、貂蟬之貌,他無一不手到擒來,共譜一夜鴛鴦夢。
不過風流歸風流他可不下流,何花該採、何花不該採他分得明白,從不招惹良家婦人。
有些花兒可是有毒的,一沾上很難擺脫得了,不鬧個天翻地覆誓不罷休,他最怕痴纏不休的痴女浪妓,能避則儘量避之。
麻煩不上身是最好,你情我願的暖被窩裡打滾,貪的是一時歡愉,掀了被下床便是一場春夢,誰來揹負個薄倖之名。
“不來了啦!你欺負我。”小嘴兒一噘,她眉眼間有掩不住的笑意。
“量呀量,正好三寸,我是憐惜你小腳一雙,眼淚一缸。”纏足之痛可謂是椎心呀!
嬌媚少女趁機一偎的輕呢,“憐我何不朝朝暮暮,人家就等著你差媒來。”
如此露骨的暗示,花叢裡翻滾的單奕辰怎會聽不出,他裝傻的放下三寸金蓮起身,吆喝夥計拿雙好鞋來。
“這是本鋪新進的繡花鞋,花樣新穎不落俗套,有著丹桂的清豔正好襯你一雙如玉蓮足。”要是每個他憐惜過的女人都娶進門,只怕奶奶那一拐會先落下。
花是用來賞玩,而非費心移栽圈中好生照料,他可沒那閒工夫蒔花弄草。
“人家跟你說的是情,你盡會拿雙繡壞的鞋敷衍我。”這哪是丹桂,分明是溺水的鴨子在喊娘。
嬌媚少女嫌棄地將繡鞋一扔,惹來他的不快。
單奕辰彎身拾起,湊到她眼前,“誰說繡壞了,你瞧這丹桂花色多鮮豔,再看這片綠葉繡得多有精神。”他怎麼瞧怎麼好看,一雙好繡鞋呀!
他當寶似的捧入懷裡,怪別人不識貨。
綠葉?“我以為是鴨子拉的一陀屎呢!哪有人葉子是土黃色?”
不會繡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一間繡坊竟找不到好繡娘,早晚關門大叫東風惡,還好意思賣鞋。
單奕辰的臉當真綠了,拿著長短不一的繡鞋硬要人買。“明明是清豔丹桂配上一片好葉,你穿起來絕對豔冠群芳,不豔不用銀兩。”
“恐怕穿不下吧,你瞧鞋底都縫錯了,一堆線繡成一團,誰瞧得出是什麼玩意兒。”嬌媚少女死也不肯穿上怪模怪樣的繡鞋。
沒得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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