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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垂柳?!“她不是我的四少奶奶。”
“施主又知老納所指何人?你的不假思索豈不說明了心裡有鬼。”無為和尚睿智的眸中散發會意神采。
“你這和尚好生陰險,盡會挑我的話腳。”單奕辰不免埋怨的一睇。
並非刻意要想起那丫頭,她古靈精怪地愛裝老成,老以為沒人發現她翻白眼、吐丁香舌的嬌俏模樣,一味的當起管事人。
因為他戲謔的一句老闆娘導致那位外地大娘的誤解,四少奶奶稱謂因而傳開,走在路上還有人直向他恭喜,怪罪他沒通知一聲好送禮來。
以訛傳訛的流言笑他是不放在心裡,倒是平白當上四少奶奶的她滿心不悅,一見到他總要數落兩句。
“施主的短視老納能包容,畢竟年少氣盛難免氣量狹小。”慧智竟看成奸佞,真是一塊朽木。
單奕辰眼見說不過他,揚袖一彈。
無為和尚文風不動將那子彈回他手上。“善哉、善哉!佛門中人不殺生。”
“小老弟我氣血不順想舒舒手腳,你老接招了。”掌為劍,未至先起風。
“年輕人心浮氣躁成不了事,你的火喉尚不成氣候,要多加練習少走花柳之地。”精不固則氣弱,下盤浮動。
“囉唆。”他攻勢轉為凌厲。
單奕辰幼年曾習些基本拳法以強身,少年時因緣際會與無為和尚相識,一見如故,宛如相交已久的老友無視年齡上的差距,來往頗為密切。
這些年來他常上靈覺寺泡茶下棋,無為和尚見他筋骨奇佳便傳授他幾套武功,兩人名為朋友實則師徒。
只是兩人都是不拘小節的人,朋友貴在交心而非庸庸碌碌的俗禮,閒來過過招倒也愜意,你來我往當是練練身子,求一時快意罷了。
“小子,你幾時學娘兒們繡花了,手腳無力像軟豆腐。”只守不攻,無為和尚笑盈滿面地以袖拂他掌心。
他面上一閃惱意。“少說大話,趕明兒我為你繡上一件壽衣。”
“承福了,可別阿彌陀佛繡成無量壽佛,道佛得分清楚,否則佛祖會不高興。”無為和尚取笑間測了他一招拈花取玉。
嗯!不錯,孺子可教也,有八成樣子。
“佛海無邊,你褻瀆了。”單奕辰分心的想起那雙視他如無物的靈眸,一時間減了力道。
算是給他的教訓,兩敵交手間最忌輕心,無為和尚腳下一移地拍向他後背,一掌拍回他的心神。
適時有位小沙彌疾步前來,看來有急事吧?
勢一收,無為和尚狀若無事地託著腮穩坐石椅,雙目半合似在打盹,完全看不出曾和人較量過,大師的仙風道骨一覽無遺。
能收便能放,乃武學最高境界。
“師父,安國王妃來訪,住持請你上大堂一趟。”
無為和尚像是驚醒的一回神,“誰來了?”
“安國王妃。”小沙彌摸摸後腦勺,狐疑的看看四周,他明明看見有兩道影子在天上飛來飛去。
“知道了,你去回住持一聲,我洗把臉清清精神便去。”那小子倒也機伶,迴避得挺快。
“是。”小沙彌邊走邊回頭的想證實是否眼誤,山林間多精怪邪物。
他的疑惑直到走出無為和尚的視線外仍未獲得解答,大樹上有抹暗影盤腿而坐,笑看小沙彌的迷糊。
“你呀!善事多行勿再行夜路,更深露重容易傷身。”無為和尚暗指另一樁不為人知的危險行徑。
樹影一晃,不當一回事的單奕辰瀟灑一笑。“我不做總有人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真要沒事做就往東南去,單四少奶奶正等著呢!”如今已是滿人的天下,稍不謹慎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我偏往西北走,看你還神不神。”那位四少奶奶可在花間鞋坊待著呢!
東南?他啐一口白涎,誰信無為和尚的一席胡說。
一說完,凌空而去的白影向西北竄去,看得無為和尚笑得嘴都合不攏,他早就料到這小子不聽人擺佈,我行我素慣了。
不過野猴再會翻也翻不過如來掌,他怎知無為和尚不會再陰他一回。
呵……
東南或西北還不是在一片天下,他能走到哪去呢?
第五章
他是不是上了無為和尚的當,臨走前那一瞟,發現他臉上那抹笑有點詭異,該不會又被誑了吧?
身為和尚不守清規老犯戒律,出家人不打誑語這句話用在老禿子身上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