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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及烏地封她為和碩格格,藉此予以彌補她的喪母之痛,並視她如親生女般疼愛,時時召她入宮以娛膝前。
她是漢人也是滿人,但是她不知道該站在哪一方,兩邊都是她的族人,而她也無從選擇起。
“你真是宮裡的人?”不,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搶他妻子。
“我不住在皇宮內院,我住在你單四少爺的華麗牢房裡。”花垂柳巧眉嫣笑地不去理會煩心事。
“好呀!你可真皮,敢說我關著你,不讓你嚐嚐我的一指神功是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單奕辰作勢要呵她癢。
“沒用的,我不怕癢。”她被訓練得幾乎沒有弱點。
除了人性尚存。
“我試試才曉得你有沒有誑我。”女人的腳底板最怕癢,不如……
一陣悽美動人的簫聲忽然傳進單府,單奕辰敏銳地發現懷中人兒驀然一僵,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淚流滿面,彷彿見了辭世親人般忽喜忽悲。
“你怎麼了?”
“噓!是爹的玉簫。”是別離曲,娘最愛吹的曲子。
“是老丈人來了……柳兒,你要到哪裡,等等我……”不過是見見岳父大人嘛!何必心急。
可是他心裡隱隱浮出一絲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地方被他忽略了……等等,花老爹似乎沒有玉簫,怎麼柳兒會說是爹的玉簫呢?
想著想著心都慌了,他連忙捉了幾件衣服穿上,邊套鞋子邊拉衣服衝出房門,不小心還撞倒端水前來服侍的小喜。
只是他一出單府簫聲突地停止,讓他漫無目的地空找一遁。
“哇!少爺睡在少奶奶房裡耶!我要趕快把這訊息告訴老夫人。”喜孜孜的小喜一心報喜,不知禍從天上來。
簫聲哀怨,涼風陣陣,風沙揚起一片濛濛,竹林中竟覺陰意叢生。
一抹白影立於綠竹旁,衣帶飄飄恍若謫仙,手中玉簫泛著青光,發出嗚咽的泣音像在訴說別離苦,相思難耐摧斷肝腸。
紅顏不老心先死,坐愁發白淚成行,一首別離曲送君到陽關,從此生死兩茫茫。
誰解兒女情事,莫道春風無情,醉舞桃花不知休,方曉殘冬已逝,儷影兒各在西東,你在橋的那端,我在橋的這端,到死不相見。
“娘……”
花垂柳的一聲輕喚飽含懷疑,娘怎麼可能容顏未變一如年輕模樣,絲毫不見皺紋的臉宛似未出閣的閨女,太過不可思議了。
但是娘那滿頭因思念爹而花白的銀絲她怎麼也忘不了,她記得君姨一向將孃的白髮染烏,不許她為情悲一生。
“少主,請留步。”一道黃影閃至跟前,阻止了母女倆相會。
花垂柳噙著眼淚略帶哽咽。“紅蓼,你告訴我,那是我娘對不對?”
紅蓼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少主,你應該比屬下清楚什麼叫活死人。”
“活……活死人……”不,不可以。
君姨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明明親眼見著娘蓋棺人土,她在墳前守了七天靈才離開,照理來說早該出現屍斑,即使挖墳破棺亦無昔日的美麗。
可是眼前的娘不僅美貌如昔還多了份少女姿色,彷彿時光倒流二十年回到十五、六歲時的模樣。
皇帝爺御書房裡便掛了一幅娘年輕時的畫像,正如她眼前所見,除了吃了返老還魂丹,否則僵挺的屍體怎會駐顏有術的成為“御人”。
“居主這樣子已有一段時日了,少主莫當她是你孃親。”活死人是六親不認,只聽命令列事。
“我聽見她在吹簫呀!”活死人是不會吹簫的。
紅蓼同情的說道:“少主認為只有居主會吹簫嗎?”
“是青檀還是疾藜,你們都出來吧!”她早該知道簫聲是出自他人之口。
一說完,兩道黃衣同時走出林後,面無表情地拱手行禮。一人手中持著神似孃親所擁有的玉簫。
“青檀參見少主。”
“疾藜參見少主。”
花垂柳苦笑的要她們別行禮。“看來君姨非要我回去不可,派出如意居四大殺手中的你們。”
“茺蔚也來了,但她不方便露臉。”紅蓼小聲地提醒著。
意思是茺蔚如今如君夫人眼線,負責控制活死人的行動。而她們四人曾經是快意娘子,亦即是花垂柳親孃的貼身侍婢。
全是由宮裡出來的大內高手。
“你們也要幫著君姨留我嗎?”
三人互視一眼,行動一致地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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