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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凌舸,他也看著我,沒有出聲,只是臉上再也掛不住無所謂的表情,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他得內心同我一樣惶恐,桌子上的美味食物才被我消滅了小部分,可是我完全沒了吃東西的興致。
“我會想辦法的,”我突然很堅定地說道。像是給凌舸承諾。
“你?”韓競風狐疑地看著我,“你明天不是要回家?”
“我怎麼能回去?除非凌舸康復了,跟我一起回老家去,不然,我不會走的。”我苦笑,這個城市真可怕,當我想留的時候拼命趕我離開。在我決心要走的時候卻又百般挽留。
“你還真愛變,”韓競風地話我不太懂,有點調侃的味道,卻又顯得很正經。
“琳琅,你回去吧。我沒事!”凌舸說著違心的話。
真是的,我現在要是走了,他能怎麼辦?沒有醫療費,沒有人照顧,也不能去工作。櫃子裡一張存摺都沒有!
“如果你真打算回去,這裡就交給我!”韓競風看著我猶豫的樣子,替我解圍。
“不用。Www..你作為朋友已經幫得夠多了,”我衝他笑笑,老實說,這段時間挺感激他的,撇去他從前的惡劣不說,現在地韓競風真的算一個紳士,如他所說,他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
韓競風沒再說話。這時候護士進來,給凌舸檢查傷口,又掛上點滴,我們相對無言,一直坐到深夜。
凌舸的身體康復得很快。當然,醫療費用得更快。我的火車票徹底報廢了,在過期前我已經將它撕成粉末扔在了天台上,回家無望,因為我還有比回家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幾天替身受傷事件,在娛樂界掀起了不小地風波,報刊雜誌上都有登,劉三泉在電視上露臉時顯得有些招架不住,外人都傳聞此事是他所為,他除了到處解釋,再就是不停上一些二流娛樂節目搏名氣,蕭何的出走連累了很多人,比如劇組的佩佩、菲菲之流,她們早已是昨日黃花,卻硬要在劇中扮演花季少女,本想借這次機會來個鯉魚翻身,這下好,劉三泉疲於招架媒體的轟炸,將片子草草結尾,她們的希望再次成為黃粱夢一場,以前在凌舸帶回來地八卦雜誌上,還偶爾能在頁尾看到她們的嬌容,如今翻爛書刊,已是音訊全無,娛樂圈就是這麼殘酷,誰也不曉得誰哪天就銷聲匿跡,誰也不曉得誰第二天就躍上報紙頭條。
韓競風來醫院的時間漸漸少了,他地劇組再次開始工作,聽說他得到了一筆神秘資助,我沒有過問,除了照顧凌舸,我沒心思想別的事情,太費勁!
哦,對了,忘了說,在凌舸的醫療費快用完的時候,醫院突然接到一筆善款,一個自稱是我們同鄉的人聽說了我們的遭遇,送來了這筆錢,指明要給凌舸,我和凌舸都不願接受,總覺得像施捨,像同情,倒不是我們有多清高,主要是,我們懷疑那個所謂的同鄉就是韓競風,就算是朋友,他的錢,我們也不想要,也不能要。因此,我們要求醫院將這筆錢退還,至於怎麼找到捐贈者,那是他們地事。第二天,我去醫院附近的快餐店找了一份臨時工的工作,很辛苦,(沒有不辛苦的體力勞動!)但是在凌舸停用了昂貴的藥物之後,我們勉強能支撐現在地生活。
“我們是不是不用活得這麼狼狽?”看著面前的盒飯,我將碗裡僅有地一塊肥豬肉夾給凌舸,開始往嘴裡扒著白飯。
“接受那筆錢?”凌舸又將肉夾給我,“我不想欠他的,我知道你也不想。”
“非親非故,我怕還不起,”我將肉飛快地丟進凌舸飯碗裡,端著飯盒站起身,自從停用了昂貴的進口藥物,凌舸的病房也搬了,現在的病房裡住了三個人,一個人要死不活,靠輸氧維持生命,一個大小便失禁,臭氣熏天,病房加上衛生間,不足十平方米,我挺佩服自己,有時候,還能邊吃飯邊指導病人家屬給大小便失禁者換床單!
“如果接受了,你就不能無牽無掛的走,雖然我不打算離開上海,但是這人情我也沒把握還得起,咱傷的是**,又不是精神,再說,自尊第一位,嘿嘿。”凌舸終於將肉吃了進去,“只是你現在的工作,不會太辛苦了嗎?”凌舸眯眼看我,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什麼辛苦啊,比跑龍套的時候好多了,”我伸伸胳膊,“看到沒,二頭肌都有!那店子待遇蠻好,是韓競風介紹我去的,他一個朋友的店,”我捏著拳頭,沒有讓凌舸看到我手上的繭和手背上的燙傷,快餐店工作很辛苦,臨時工都是給的計時工資,我得不停地送外賣,然後在店打烊前搶著拖地板,讓老闆因為我的勤勞免炒我魷魚,而這一切,我不會告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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