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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便蓋下了轎簾,一行人向永壽宮去,到的時候,寧妃已經就坐,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一見蕊喬就渾身不自在起來,好像害蕊喬的人是她似的,蕊喬衝她淡淡一笑,寧妃的心總算寬慰了些許,心想她大約是有提防的。可惜到底緊張,雙手始終絞著衣襬,如坐針氈。
太后卻一如既往的笑道:“蕊哥兒來了呀,沒怪哀家大清早的把你給吵醒了吧?”
蕊喬斂衽行禮道:“哪能怪母親,來給母親請安是媳婦們應當的,許久不來,已是內心不安極了。”
太后讓芬箬賜座,一邊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哀家今日聽了一樁昔年的舊聞,對其中的曲折頗為好奇,於是便把所有人都召了過來問個明白,好解開哀家心中的疑團。”
蕊喬不卑不亢道:“媳婦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由始至終,皇后都盯著蕊喬,但是蕊喬不曾看過她一眼。
太后便指著賢妃道:“此事是由賢妃先提起的,便讓她開始說吧。”
賢妃站起來道:“是。”
環顧了一下四周,打量了每個人臉上的神色,賢妃才向寧妃和蕊喬笑道:“不知兩位妹妹可還記得康德四十九年,也就是九年前的庚寅年生的事。”
“記得。”蕊喬沒等寧妃回答,率先搶答道,“固然時光飛逝,我也還是記得那一年的夏天特別長,與今年的一般無二。”說完,學著賢妃的模樣一般,同樣掃視了一眼在座的諸位,笑的意味深長。
賢妃雖然看起來淡淡的,但仍舊難掩她嘴角的一抹得意之色:“誠如妹妹所言,那一年的夏天特別長,夏令十分的七夕又是一年裡最熱鬧的時候,京中的世家貴族都會駕了馬車去郊外看凌霄花,其中以雁回山的凌霄花最是出名,山頂有水月庵一座,於是看花的時候,世家女子免不了去一趟水月庵求一支姻緣籤,順道向庵中的一道百年老樹上拋心願碟,似乎這一趟行程已是京中七夕節的慣例了。”賢妃說道這裡頓了一頓,問蕊喬,“不知妹妹可有去往水月庵呀?”
蕊喬摸著手上的金護甲,不鹹不淡的接道:“自然是去的,除了我以外,同去的還有廢太子良娣傅琴繪,以及泰王殿下和當今陛下。總共四個人。”說完,淘氣的斜了賢妃一眼,“既然是京中世家女子都去了,想必賢妃姐姐也不能例外吧?”
賢妃沒想到蕊喬承認的那麼快,有一瞬間的愣神,但很快恢復鎮定道:“本宮亦不能免俗,試問這天下間女子誰不想嫁一個如意郎君呀,當然是也去了。只是沒有妹妹那麼好的福氣,從前聽人說妹妹與陛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原來還真是青梅竹馬。”
蕊喬不理會她的話中有話,坦然道:“要說青梅竹馬,也確實稱得上是。只是那時候年少,與陛下磕磕絆絆的,總是不睦,而今想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蕊喬越是如此說,賢妃望著皇后的眼神越是有一種煽風點火的意味,像是在說:你看吧,我沒騙你!
蕊喬也不躲閃,正大光明的直視皇后。
賢妃道:“本宮近日來一直在長春宮裡唸佛,偶然一次出宮便是前幾個月去了一趟水月庵,恰好遇見了水月庵的淨塵師太,那位師太竟然還認得妹妹,得知妹妹如今身在妃位,很是為你高興,特地帶本宮去看了當年妹妹你寫的心願紙。”
“哦?”蕊喬冷冷一哂,“天下間似乎這樣的巧事總能讓姐姐給趕上了。”
“這有什麼。”賢妃說著自袖中拿出一個香囊,再從中取出一張紙遞給太后道,“請太后您過目。”
太后微微掃了一眼便道:“嗯,哀家看的清楚,上頭寫的也清楚,可要給蕊喬看看嗎?”話音才落,又改口道,“想必蕊喬心裡也再清楚不過,她自己寫的豈能不知道嚒?倒是皇后未曾見過,還是先讓皇后看看吧。”
說著,將紙條傳給了左手邊的皇后,皇后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緯。蒲緯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皇后頓時氣的臉色鐵青,饒是她臉上擦了那麼幾層脂粉之後也還是遮掩不住,下意識的抬高音量道:“如妃,這可是你所寫的嗎?”
蕊喬不慌不忙的淡然一笑,示意木槿從皇后手裡接過那張紙,道:“待臣妾看過之後再與皇后說道。”
木槿把紙條交到蕊喬手裡,蕊喬不由一怔,她記得芸茉給自己看的雖然是同樣的內容,落款人也同樣是傅蕊喬,物件,即那個‘君’卻是三殿下李瀟,賢妃的原配夫君,怎麼突然變成了了陛下?
但她迅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就是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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