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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最長,臣妾並未見不妥之處,其後珍貴人也時時帶在身邊……”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維護秦淑珍的意思很明顯。
蕊喬斂了斂袖口,亦站出來接話道:“鍾姐姐所言甚是,只是這柄扇子最早的主人卻並非昭儀姐姐,而是臣妾。當時為賀珍貴人和春才人晉封之喜,臣妾便送了一柄泥金的芙蓉扇于吉嬪,不知吉嬪可還記得?”
吉嬪怔了一怔,旋即想起的確如此,在秦淑珍炫耀手中的扇子珍貴時,她好沒有面子,所幸的是如嬪贈與她一對金橋釵,讓她挽回顏面,之後又給各宮贈了一些染香扇和花鈿,吉嬪又另拿到了一把泥金芙蓉扇,算的上是上乘的。不過她最相中的還是秦淑珍手裡鍾昭儀送的那把,不為什麼,就因為從秦淑珍手裡搶來的便是最好的。眼下如嬪問起,她便答道:“娘娘所言嬪妾當然記得。”
蕊喬納悶道,“既然同樣是扇子,為何妹妹就如此偏愛鍾昭儀的那把而棄我的這把於不顧呢?”
吉嬪有些尷尬,侷促道:“臣妾沒有嫌棄如嬪娘娘所贈之物的意思,只是此物乃是珍姐姐所贈,妹妹自然時不時託在掌中把玩。更兼這柄扇子有得趣之處,珍姐姐時常掛在嘴邊,說湊近了瞧與拿遠了瞧,望見的是不同的景緻,是以妹妹才十分上心。”
“原來如此。”蕊喬恍然大悟,“只是恰好那麼巧,昭儀姐姐手裡這把扇子也是自我手上出去的,就是見著昭儀姐姐喜歡,我才忍痛割愛,贈予她的,誰知道昭儀姐姐又送予珍貴人了呢,因而陛下——”蕊喬抬眸直視皇帝,“歸根結底,這兩柄扇子都是臣妾的。”
闔宮誰不知道鍾昭儀不得陛下寵愛,因而透過蕊喬的三言兩語,一下子便猜出是鍾昭儀沒東西送,才問如嬪借了扇子來做人情。
皇帝眼睛一眯,望著她道:“你當朕不知道這把扇子最先是誰的嗎?”
太后道:“可即便鍾昭儀和如嬪都說這柄扇子沒問題也不能代表珍貴人不會在拿到扇子之後再做手腳。”
皇帝不緊不慢道:“如此問殷大人不就知道了?倘若珍貴人做過手腳,這柄扇子之後一直在吉嬪手裡,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殷世德上前,道:“回稟陛下,扇面上無毒。”
“什麼?”太后詫異道,順便回頭狠狠瞪了上官薔一眼,這丫頭在自己宮裡說的言之鑿鑿,然而到了皇帝面前,這些所謂的證物半點都經不起推敲。
“那扇柄上呢?”皇帝又問,“裡裡外外的都給朕查清楚了。”
“是。”殷世德回道,“陛下的顧慮臣知道,只是不論是扇面還是扇柄,亦或者是扇子上掛的流蘇,都無毒。微臣聽孫太醫提過,吉嬪娘娘不宜食用榛果類的東西,可就連這些東西的殘餘,這柄扇子上也沒有,唯一有的就是吉嬪娘娘的香粉,陛下不信可以再由孫太醫驗一遍。”
皇帝微一頷首,孫兆臨上前接過扇子,翻來覆去的仔細檢查,又細細聞了一番後道:“回陛下,殷大人所言甚是,此扇並無不妥之處,不僅無毒,亦沒有叫娘娘過敏的東西,老臣看不出有任何問題。”
吉嬪站在那裡,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珍貴人還跪在地上,太后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厲聲一喝,把珍貴人的丫鬟提上來問話:“你說,你家主子可曾在扇子上做過手腳?”
綠蘿嚇得渾身發抖,哭訴道:“太后明鑑,我家主子委屈,這柄扇子壓根不是我家主子自己要送給吉嬪娘娘的,而是吉嬪娘娘從我家主子那處搶去的,要說娘娘下毒,真真是冤枉,我家娘娘又怎會知道吉嬪娘娘何時會來討要。”
吉嬪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在座的妃嬪聞言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吉嬪。
太后怒視著吉嬪:“敢情是你自己在做的孽,眼下又鬧的哪出!”
吉嬪跪下來哭著抱住太后的腿道:“臣妾冤枉,臣妾並沒有搶過珍貴人的扇子。是她的丫頭胡說,臣妾的丫頭也可以作證。”
雪吟戰戰兢兢的上前,道:“確…確…確實是珍貴人送給吉嬪娘娘的。”
皇帝冷冷‘哦’了一聲,尾音向上,問伏地泣淚的珍貴人道:“你到如今沒說過幾句,你就不為自己辯解?說說吧,這扇子到底是怎麼去的吉嬪那裡。”
珍貴人哽咽道:“誠如嬪妾的婢女所言,那一日是吉嬪到了嬪妾的房裡拿走的,吉嬪娘娘聖眷正隆,又懷有天家子嗣,臣妾不敢有怨言,不過區區一把扇子,拿走便拿走吧。”
秦淑珍的態度愈加顯得吉嬪的造作和無理取鬧,吉嬪指著秦淑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