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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宮的。”
“哦?”上官薔用絹帕掖了掖嘴角道,“其實我倒是特別欣賞姑姑的,可姑姑是宮裡得力的,不能輕易就討到我宮裡來,委屈了姑姑不是!我左不過就是一個才人。”說著,幽幽一嘆。
瑛時討好道:“娘娘哪裡的話,奴婢就是再往上走也還是個奴婢,豈能越過的主子們去?至於娘娘的前程,娘娘更是不用掛心,那些小人不過得意一時,陛下只賜了娘娘才人的封號自然也有陛下的用意,畢竟娘娘之前家裡已經出過兩位貴人,若是一上來就定的太高,難免惹人閒話。陛下心悅娘娘,從隨扈只帶娘娘一個人去就看得出來。屆時在草原,娘娘得了聖心,再封妃也不遲,更能堵住悠悠眾口,想來陛下是這樣的打算。”
上官薔腦子是不好使,但特別聽的進讒言,想了想點頭道:“姑姑在宮裡行走的多,確實是蕙質蘭心,此番去草原,薔兒還定當要去求陛下做個主,把姑姑也一併帶了去。”
瑛時聞言立刻喜上眉梢:“為娘娘奔走是奴婢心甘情願的,奴婢在此就先謝過娘娘了。”
上官薔柔媚一笑:“哪裡的話,舉手之勞罷了,以後需要姑姑幫忙的時候多著呢。”
瑛時連聲道謝,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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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出發的日子,九城戒嚴,未央宮裡裡外外的都是禁衛軍,圍得水洩不通,皇帝親自統帥的先鋒營,驍騎營,銳武營身著鐵胄鎧甲,手中刀槍斧鉞肅然林立,卻安靜得沒有半點兒聲音。
蕊喬是接了旨親自到未央宮來的,她在夜裡偷偷摸摸的來過這裡好多次,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眾目睽睽之下提起裙襬一步一步的踏上玉墀,還是頭一回,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語的感受。
她走到宮門口時,海大壽開了半扇門略一躬身引她進去,她不由自主的回頭,只見陽光下,整個京畿盡收眼底,市坊規劃整齊,沿街的商鋪鱗次櫛比,城郭門衙固若金湯,這是他的江山,他在走之前只召了她一人,他要她來看。
她推門而入。
殿內兩隻瑞獸吐著飄渺的青煙,皇帝還斜靠在床上看書,見她來了朝她咧嘴一笑。
蕊喬心上一暖,加快了步伐走到他身邊去,道:“還不走嗎?都什麼時辰了?”
皇帝擺下書:“沒見過你就不走,還來得及。”
他穿著中衣,略顯單薄,頭頸裡有她前幾日捏的紅印子,現在瞧上去倒像是歡愛後留下的痕跡,怪難為情的。蕊喬垂眸,蹲下身道:“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吧。”一隻膝蓋便跪了下去,抵著床沿的踏板,捧起他的雙腳擱在自己腿上替他穿鞋襪。
皇帝的腳不小心觸碰到她肚子前的柔軟,心上一震,忙拉她坐到自己腿上來道:“你這是幹什麼,魔怔了嗎?好好說話。”
蕊喬‘嘻’的一笑,雙手環住他脖子道:“非要我擰了你,罵你兩聲,你才覺得我是在跟你好好說話了是吧?”
皇帝嘴角一抽,懊惱道:“就是,聽起來很不對的樣子。”
蕊喬咯咯直笑,皇帝動情的望著她,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她的肚子,眼底浮上一抹難過的神色,手感到底是不一樣,原本里頭是個孩子,活生生的一條命,現在是個軟布包,他啞然道:“成天馱著這麼一個東西,怪難受的吧?”
蕊喬抿了抿唇,笑的有些勉強,搖頭道:“還好。”眼角卻是耷拉著的。
皇帝心上一疼,親親她的額角道:“朕以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蕊喬一時有些答不上來。他說了很多,他指的是那一句?
皇帝摟著她的肩膀道:“朕以前說過,凡是那些欺負你的人,朕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們。你要相信朕,不管將來聽到什麼。”
蕊喬眼角一溼,故作鎮定的輕輕‘嗯’了一聲道:“記得,記得真真兒得,只許你自己欺負我嘛。”
皇帝氣極反笑:“是,只許我欺負你,其他人都不行。你就在宮裡給我好好待著,當然了,如果你有把握別人傷不了你,你愛招惹誰就招惹誰,儘管招惹。等五哥回來,咱們收網,就叫那些人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蕊喬點頭,她想說其實只要你有心就行,就算辦不到也沒關係,起碼你真的想過要替我報仇,但她張了張口,沒出聲。
皇帝的袞服上玄下纁,她替他將衣服一件一件從裡到外的套起來,像個妻子為出遠門的丈夫整理一樣,他的腰線很長,臥龍帶子一束,更顯得整個人修長挺拔。又拿了篦子替他梳頭,戴上冠冕,仔仔細細的瞧了沒有差錯才算完。
皇帝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