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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了背,罵道:“果然是個蠻子,本宮何曾有過這樣的歹心。”
“當時宮裡的閒言碎語漫天飛。”蕊喬啜泣道,“奴才是長樂宮的人,自然抵死都不能認,可蔻珠確然是我妹子,她指認我,咬死了不放,奴才百口莫辯,只有去太后跟前領死,但奴婢也對太后發過誓此事與娘娘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皇后聞言,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即便你死了你發誓都沒用,皇嗣好端端的沒了,太后終歸是要疑心我的。所幸趙氏那個賤人可算是被陛下處置了。處置得好,竟是算計到本宮的頭上來了。”
蕊喬繼續道:“還好有陛下。陛下知道娘娘您性情溫順,做不出這等事來,您更不會教唆底下的奴才幹這樣的事,但娘娘您不在,沒人替奴才做主,陛下以為這個時候奴才若是死了,全然就像是畏罪自裁的,整件事更加說不清了,橫豎最後您都逃不了嫌疑,為了娘娘的清譽,陛下就同太后撒了個謊。”
蕊喬越說越小聲……
皇后聽的入神,追問道:“陛下對太后說了什麼?”
蕊喬苦著臉為難道:“陛下對太后說蔻珠陷害奴才是因為趙美人嫉妒奴才得了聖寵,可奴才和陛下之間清清白白,這一點娘娘您由始至終都是最清楚的。”
皇后像是已經想通了所有的關節,長出一口氣,點頭道:“本宮曉得了,你起來吧。”
蕊喬卻還跪著,一邊哭一邊說:“陛下讓奴才去太后跟前認了,說這是唯一可以既保住主子您名聲又能保住奴才小命的方法,可奴才怎麼認?奴才沒法認。後來聽說主子您要回京,奴才還暗地裡高興了一會子,誰知道主子您路上病了,奴才心焦,奴才知道主子您身體一貫不太好,奴才是寧肯自己死也不能催您回來的,而當時形勢又太過兇險,奴才當真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紫萱同情的看著蕊喬。
皇后道:“大約也是你的造化吧,起身來,起來回話,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
“可是奴才心裡過意不去。”蕊喬又哭了起來,接下去要說的事牽動了她的心緒,她的眼淚就如瀑布一般流淌了下來。“主子您不在宮裡這段時間,廢妃上官氏聯合朝中的一些大臣以中宮無子為由逼陛下廢了……”
“廢了……?”皇后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廢了我,對嗎?”
蕊喬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陛下堅拒廢后,太后便以開旨選秀作為交換,陛下只得同意,上官家於是送了吉嬪進來。”
“吉嬪?”皇后問,“就是現在和鍾昭儀住在一起的上官薔?”
蕊喬應了聲‘是’,“陛下行圍只帶了她一個人去,因此回來她就有了孩子。”
皇后的金護甲在扶臂上拉住一條淡淡的痕跡,蕊喬繼續道:“可是陛下不甘心為人左右,陛下說他只信得過主子您,既然奴才是主子的人,他便要奴才替主子您生個孩子。”
皇后詫異的看著蕊喬,蕊喬抹了把淚接著道:“奴才本就是個死人,在宮裡行走那麼些年,沒有少挨白眼,多虧了主子方能過上點人過的日子,奴才為主子您盡忠,做什麼都是願意的,可……可……”蕊喬膝行到皇后跟前,抱著皇后的腿哭,“可上官氏逼人太甚,幾次三番的下藥,奴才的孩子最後還是沒了,那孩子已經七個月大,本來只要等孩子生下來,陛下就打算抱給主子您養,往後主子就再也不用怕被人詬病膝下無子了。”
皇后被整件事的內情驚駭到話也說不利索:“上官柳下的手?”
蕊喬點頭:“先是給奴才下了紅花,跟著嚇瘋了趙美人,把奴才推進了御花園的水池子裡,奴才險些喪命,雖則人是救回來了,可孩子悶死在了身體裡頭。”蕊喬說到這裡,哭的肝腸寸斷,一下子氣接不上來,人徑直一歪,倒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撫著心口,難受的要死了的樣子。
皇后驚慌道:“怎麼了?”
木槿在門外候著,紫萱忙拉她進來,木槿跪下來急切道:“娘娘自從被廢妃上官氏害的小產就留下了心悸病。”說著,從荷包裡取出孫太醫制的保心丸,塞進了蕊喬的口中,沒多久,蕊喬的氣息總算平穩下來。
紫萱和木槿一起扶著蕊喬到貴妃椅前坐好,蕊喬對木槿道:“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和皇后說。”
木槿難過的用揩了下眼角,點頭退了出去。
皇后看著她道:“本宮不在的這段日子,難為你了,蕊喬。”
蕊喬的大大眼睛裡流出兩行清淚:“主子您回來了就好,我就不怕了。”
皇后的眼睛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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