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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像她貴人的品階,至少有五個貼身侍婢,一個首領太監,四個小太監,及其他各個值上的僕從,加起來少說二十來個,但是她平素裡只信木槿和鈴蘭及小福祿三人,而今鈴蘭在掖庭,雖然要出來了,但到底還沒出來,另外一個木槿再好,又不懂分身術,不能把人掰開了使,且她此去掖庭怎麼著也該有好一陣子,蕊喬盤算著合歡殿裡餘下的眾人,也是時候該好生安排一下了,起碼不能浪費。
她喚來了小福祿,悄悄地囑咐他去問問海大壽摔跤前後的情景,當然不能那麼直白的問,一併讓小福祿送了些東西過去,就道是蕊喬賞賜他的,多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
太監的嘴快,你隨便說上一句,他就能給你兜個圈兒出來,因此小福祿沒多久就來報,海大壽這一跤摔得離奇,說是新買的靴子穿著不合腳,走路總磨啊磨的,起先他也沒當回事,豈料後頭發作的厲害了,越來越疼,那日替陛下去御膳房催食的半路上,沒忍住便絆了一跤,等除了靴子一看,滿腳都是血啊!那叫一個��耍〉背”惚蝗爍��チ四謔碳唷�
事後海大壽向小福祿訴苦道:“虧到娘娘還惦記我,那麼多位主子,聽說咱家受傷了,除了你家娘娘和淑妃娘娘心地和善,送了東西來,其他主子,平日裡求著咱家的時候是千好萬好,這當口倒不記得咱家了!咱家心寒吶!煩你回去告訴你家娘娘,咱家會記得她這份情,正是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情意深吶!”
蕊喬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沒承想這海大壽沒讀過書,卻還能唸叨幾句像樣的句子來。”
小福祿嗤笑道:“可不是嘛!他還說了——”小福祿又學起海大壽的樣子,“他孃的,氣死咱家了,也不知是哪個陰鷙歹毒的小人在背地裡算計咱家,在咱家的鞋子裡擺了繡花針,有指頭那麼長,密密麻麻的三根,頭髮絲那麼細,怪道穿了磨腳呢,還好陛下隆恩,容咱家歇息數日。”說完,小福祿抹了把臉,以示海大壽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亂飛,噴的他滿臉都是。
蕊喬聽的樂不可支,但是冷靜下來想想,海大壽這一跤摔得確實蹊蹺,若是海大壽沒那麼一摔,她那一日斷然不會落單,不落單就不會遇上芸歌,也就沒有之後去淑妃宮裡那一出……如此說來倒是環環相扣。
蕊喬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椅子扶臂上輕輕敲著,又問:“那海大壽這靴子又是從何而來?他說是買的,你就信了?”
小福祿向來機靈,立刻一五一十的道來:“哪裡是買的!海公公平日裡不知多摳門!起先他還咬定了說是新買的呢!後頭自己說漏了嘴,是在他自己門外的長廊裡撿的,見是嶄新的沒人穿過,就順手牽羊了。”
蕊喬聞言,冷哼一聲,愈加確信海大壽受傷一事絕非意外。
定定的思量了一會兒,海棠正好從外頭回來了,回稟說跟著木槿一路出了合歡殿,木槿確實是只去了掖庭。
蕊喬慢聲道:“哦?怎麼去的?合歡殿和披香殿只一牆之隔,她是從永巷裡過去的?”
海棠一怔,隨即搖頭道:“那倒不是。木槿是從御花園裡走的,半道上在聽風水榭那裡遇到了崔嬤嬤,打了聲招呼,就匆匆走了,奴婢跟她到了延禧宮過去,內務府門口便回來了。”
蕊喬‘嗯’了一聲:“做的好,此事你不必聲張。”
“是。”海棠怯怯的應了一聲。
心裡雖然狐疑,想著木槿是蕊喬最信任的,今次卻讓自己跟著她,不知道是不再信任木槿呢,還是要考驗自己?
不過不管怎麼樣,在宮裡辦事,能得到主子賞識便是天大的喜事,之前木槿凡事壓她一頭,今次正是她表現的大好機會,因此詳細的介紹起那崔嬤嬤是淑妃當年王府的老人,陪到宮裡來的,如何如何……
又道:“說來也怪,適才經娘娘提醒,奴婢才發覺,木槿為何要繞遠路從御花園走呢,其實從永巷裡穿過去就是披香殿,披香殿對面不遠處即是掖庭,但是後來一想,大約是因為近來趙美人宮裡總鬧鬼的緣故,聽說趙美人都已經嚇瘋了,成天在披香殿裡鬼吼鬼叫的,哭哭啼啼的嚷著要陛下放她出去。宮裡的人能避則避。”
“哦?”蕊喬微笑著聽完,“披香殿裡鬧鬼?怎麼不是惠昭宮嗎?何時又輪到披香殿了?”
海棠回道:“奴才們也是聽來的,據說惠妃娘娘之死和趙美人脫不了干係,之前在惠昭宮鬧得兇,但是趙美人屢次誣陷娘娘,在外面散播謠言說是惠妃的死和娘娘您……”海棠驀地打住,蕊喬示意她繼續說,海棠才又開口道,“說是和娘娘您有關,於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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