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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翠瀲不時從車裡探出頭來,憂心忡忡地對舞鳶說:“您就別玩了,過來坐車上吧,免得等會兒摔了。”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摔?”舞鳶傲氣地頂回去,追雲她現在可是愈騎愈順了呢!
“這匹馬跑得又快又猛,萬一發起瘋來可是不得了。”翠瀲還是不放心,“少爺也真是的,幹嘛把追雲留給您?”
“什麼留給我?這可是上回我贏來的,你忘了”舞鳶滿意地拍拍追雲的脖子。
這時,車子行進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原因是迎面來了另一輛車,而兩輛車的馬伕似乎認識,遂停下來打招呼。
舞鳶沒去在乎這些瑣事,只是認真地和追雲培養感情,倒是翠瀲,在車子再度上路之後好奇多事地問車伕:“大叔啊,剛才那些人你認識?”
“欸。”車伕應了一聲,“車上載的說是棠府的親戚呢!”翠瀲繼續好奇地問:“這麼巧?他們上長安去?”
“什麼巧!”車伕笑了起來,“聽說是棠家大少爺娶媳婦,去祝賀啊!”翠瀲被嚇著了,心裡先失了主意,機警地回眸看了舞鳶一眼,然而眼神中卻帶著驚惶,立刻又轉回頭去。
“翠瀲,這位大叔剛剛說的可是真的?”舞鳶本來只是隱隱聽見一兩句,然而聽到最後,耳朵都尖了,眼前霎時金星亂冒,頭上像被人敲了一記悶棍,一顆心也被敲成了碎片。
翠瀲看見舞鳶驚愕的神情,更是後悔自己的好奇,又想賞那車伕兩巴掌,當下急道:“小姐別放在心上,大叔是在說笑的。”忽然間,舞鳶又像是神智清楚了,她靜靜看著翠瀲,半晌,幽幽地搖了搖頭。
“不,他沒有理由開玩笑,這一定是事實。”她心中此時除了傷痛,再沒有別的,原來靖翾要她自己先下江南,是要把她掉開,他好順利地迎娶蔡家小姐?一切彷佛都明白了。
翠瀲看舞鳶心神恍惚的樣子,嚇得她停下車,奔到舞鳶身邊。
“小姐,您別在意,這鐵定不是少爺的意思,一定是棠夫人下的命令,您別亂想啊,少爺不是那種負心的人。”
“是嗎?”舞鳶的眼神更茫然了,眼中往日的晶瑩光芒全不見,空洞的雙眸中只看得見哀慼。她盯著翠瀲,“少爺跟你提過這事沒有?解釋過沒有?”翠瀲吶吶地道:“小姐,您要相信少爺,他那麼喜歡您,不會存心欺負您的。”翠瀲的勸言舞鳶早已經聽不進去,情人的眼裡本來就容不下一粒沙子,更何況是這麼嚴重的事?她緊抿著唇,僵在原地說不出話,表情只是愈來愈冷、愈來愈冷……
靖翾終究還是拗不過棠夫人的意思嗎?他聽棠夫人的話先娶了蔡家小姐,反正她人在江南也不會知曉,他便能坐享齊人之福。
這樣的念頭令她怒火陡地往上一竄……不,她得去問清楚!
“小姐、小姐,您去哪兒啊,”揚鞭一甩,舞鳶拋下驚惶喊叫的翠瀲,轉頭往長安城直奔而去。
追雲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長安城,然而還沒到達棠府,僅僅在那條街上,舞鳶連人帶馬便不由得停住了。
只見一隊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音樂吹吹打打的,紅轎紅帳還有一身紅的新郎剛從棠府出來,那新郎的背影是靖翾嗎?像是他嗎?
像不像,對現在的舞鳶來說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她一陣昏厥,幾乎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她悄悄避至一旁,看著迎親隊伍愈來愈遠、愈來愈遠,她的淚水忽然就這麼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心中又亂又恨。
絕望?是了,就是那種感覺,她真真覺得絕望,是為了什麼呢?是忿忿不平、是委屈,她這麼認真地守著靖翾,結果又如何呢?果真她只有嫁給靖翾當妾的命?
沒想到安胥當初負了她,靖翾現在竟然又耍了她。
真是絕望,不如……回樓蘭去。
心念陡地一起,竟像朵小小火苗,一下子竄燒上來變成熊熊大火;慢慢的,舞鳶的心裡都是這個念頭在盤旋,回樓蘭算了,回去算了,反正靖翾娶了別人……
想到這兒,她的心突然像被冰封了似的倏地冷硬,她用力揮掉臉上的淚,倏地掉轉馬頭,往相國府馳去。
舞鳶就這麼怒氣騰騰、滿臉淚痕地衝進相國府裡,找著上回那個藍眼睛的人。府裡的人也全都被她嚇到了。
“舞鳶小姐?您……決定好了?”有著藍眼睛的那名男子不太敢確定,只因舞鳶的神情太過奇怪。
“安胥讓你接我回樓蘭?”舞鳶劈頭就問。
“呃……是。”
“那你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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