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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恭敬的朝兩人行禮,謙恭的說:“兩位大人,王上正在批閱奏章,不見任何人,如有要事,可否請明日早朝再議?”
早朝?要是他們能在早朝稟告,何必在這個時辰來?
程允文皺起雙眉,還未說話,跟在一旁的魏忠義便已察覺他的臉色,拔高了嗓音諷道:“你都還未請示王上,就直接趕起咱們來了,若非有要事,咱們何必經過重重請示來此?見或不見,應由王上定奪,而非你這小小宮女能夠決定。”
聞言,蘇綠水有一瞬的退縮,可一想到她所敬仰的王上證在房裡為國家奮鬥,她馬上又挺起了腰桿子。
“不瞞二位,在兩位大人之前,中書令大人、吏部尚書大人、刑部尚書大人及威遠大將軍都已來過,個個都說有要事稟報,可王上一個都不見,敢問程大人,您覺得奴婢若進去為您通報,王上有可能會接見您嗎?”
聽見各位同僚皆已早他一步前來,且每個都碰了一鼻子灰,魏忠義一雙眉擰得更緊,不甘示弱,挺起胸膛大聲說:“就像我方才所說,有無可能都該由王上定奪,豈是你這小宮女能夠多言?要你進屋通報,你便去,少在那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這般假傳聖意,當心御史大人告知王上,讓王上治你的罪。”
聽見這話,蘇綠水就算本來還有些畏懼,此時也全數散去。只見她雙手擦腰,原本還算客氣的語調一冷。
“王上降不降罪是我的事,倒是魏大人,程大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你倒是幫他做主了?敢問方才的一番話,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拿著雞毛當令箭?”
蘇綠水原是御膳房的洗菜丫頭,本就沒什麼機會遇到大官。加上她個性直率,想說什麼便說什麼,在她單純的腦袋瓜裡,只有對或不對,壓根沒有什麼能講不能講,這會兒說起話來,才會這麼不知輕重。
“你——”被個小宮女這麼一嗆,魏忠義頓時又氣又窘,“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等我見了王上,定要王上將你這劣奴給驅逐出宮去!”
她圓眸一瞪,毫不畏懼的忿然回道:“驅就驅,怕你不成?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往龍躍宮跑,難不成就是為了稟告王上驅逐宮女這點小事?怎麼,將這兒當成自家灶房嗎?要是真有要緊事,你們哪還能一臉閒定的和我這小宮女拌嘴?依我看,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西陵國在賢明的王上統治之下,早不知旱災、水患是何物,年年穀物豐收,治水工程也在兩年前完工,再加上西陵國的子民皆十分潔身自愛,大奸大惡之人還是有,可全讓王宮密探‘影’給送進天牢,除此之外,一些鄰近的邊疆小國也因西陵王朝這三年的壯大而不敢進犯,像這樣沒有天災人禍的國家,哪還會有什麼要事?
被卑微的宮女訓斥,一直不說話的程允文終於沉下臉,斥道:“國家之事豈是你這卑賤宮女能夠評斷?快去通報,說本官有急事求見!”
“就說了王上忙於公務,不便接見。”蘇綠水脾氣也倔,擋在門前,說不動就不動。
“你——”程允文氣到渾身顫抖,“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小宮女,魏大人!”
“是,程大人。”魏忠義連忙應聲。
“將這大膽的宮女帶到刑房,說她頂撞朝廷命官,杖責二十!”
“是!”
魏忠義二話不說,走上前便要架住蘇綠水往刑房去,不料卻讓她給躲了開。
聽見杖責,蘇綠水非但不害怕,還沉下臉冷冷的說:“你憑什麼對我用刑?我是王上的貼身婢女,並不是程大人你的,若要管教下人,請回你的御史府去,別在龍躍宮撒野,打擾王上清靜。”
“什麼?”居然說他撒野?好,很好,今目他非要這目中無人的小丫頭用走的進刑房,卻爬也爬不出來。“給我帶走!”
見頂頭上司當真發了火,魏忠義不敢馬虎,使盡全力抓人。
任蘇綠水再怎麼躲,氣力終究輸給身為男人的魏忠義,不一會兒便被他制住,掙都掙不開,氣得她大罵,“放開我!你這狗仗人勢的傢伙!”
“你說什麼?”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監察御史,哪忍得下她這般汙辱,氣得漲紅了臉,手一揚,便往她臉上揮去。“看我打爛你這張賤嘴——”
“住手!”
突來一聲低喝,讓三人同時一愣,卻來不及阻止那一巴掌落下,啪的一聲清響,迴盪在幽遠的長廊上。
“王、王上……”看著皇甫陵緩步朝三人走來,打人的魏忠義率先回過神,鬆開被他制住的蘇綠水,臉色倏地刷白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