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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哦,我現在可是不能生氣的,你可不要讓我生氣。”蘇漫開始對著唐瑾修瞪起眼睛。
“好吧,那我先過去,一會兒我就過來。”唐瑾修無奈,只好站起身來,照她說的去做。
“嗯,不用那麼早回來的。你可以洗漱一下,順便吃個飯,在順便睡一會兒再來。”
他頓時滿臉的黑線,她怎麼看自己要走那麼高興?真是······
唐瑾修前腳剛走出門,她的臉就垮了下來。
“胡姐,這裡有沒有鎮痛泵?”
正在打折毛先的胡姐連忙扔下手裡的活計,說:“我早就問過了,國內的醫院准許使用,但是在這裡的醫院裡是禁止使用的,因為會阻礙你的傷口癒合。是不是傷口疼得受不了?要不我去買幾片止疼的藥丸兒來給你偷偷的吃一點?”胡姐有些心疼蘇漫,想胡姐這樣與人和善的溫柔女人,又是勤儉持家的一把好手,想必也是家裡條件不好才到這裡來做伺候病人的活兒的吧。
“沒事,也不是特別疼。”
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多疼,她悄悄地忍下來,幾次不由自主的哼嘰聲到了嘴邊都被嚥了下去。她要是都疼得哼唧了,那他們豈不是更加的痛苦?
清晨大概八點鐘這樣,樓雲海領著兩個護士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因為住的是單人病房,相對來說是要安靜很多的,這裡有專門陪床人員睡的床和沙發,還有茶几,整個佈置就是法國特有的浪漫風格,像是一間昂貴的賓館。一開始去到唐老爺子的那間病房感覺還沒什麼,可能是他不喜歡那些個花花綠綠的裝飾或是什麼,特意挑選了一間嚴肅清潔一點的單人間。而她的這間就顯得要舒適很多,完全沒有病房的感覺。
她就知道只有樓雲海來了,那她的檢察就不會再假於他人之手了。他盯著一張淡若遠山的臉,掀開她的被子,捲起她的衣襬,檢視她傷口癒合的情況。
因為手術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照例來說,都應該已經通氣了的。
“還沒通氣?”樓雲海檢查完了她的刀疤問。
“嗯。”還從離開額米有想手術這樣被這麼多人隨意的看過身體呢,說不羞澀那是假的,但是對方是醫生,她也沒辦法不讓看,只能硬著頭皮做著自我催眠。
“你忍著一下,千萬不要讓腹部的肌肉用力。”樓雲海捲起白大褂長長的衣袖,冰涼的手指輕輕在她的下腹處碰了一下,她的腹部的肌肉立刻毫不猶豫的團結作一團。
“肌肉放鬆,不然會沒有效果的。”他天眼看著了蘇漫一眼說,蘇漫只能努力深呼吸,放鬆身體。他找準了部位兩隻手疊加在一起,用指尖的部分狠狠地按了下去,力道很大,一直講她的腹部按透,幾乎就要觸碰到了背後的皮肉。未癒合的傷口被猛烈的撕扯著,那穿透肌肉的力道讓她通道想要尖叫,到了嘴邊卻是低低的一聲悶哼,手指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單卻又要控制自己的腹部肌肉不能收縮,那短短的幾秒鐘像是幾個小時一樣那麼煎熬。樓雲海連續按了兩下,按完以後說:“大概三個小時內就能夠通氣了,如果三個小時後還沒有通氣的話,就需要明天再按兩下了。”然後拿起記錄的名冊開始寫寫畫畫。
蘇漫只覺得眼前金光一片,腦海裡只剩下了迷濛的雲海,真個人虛脫了一般,只能喘著粗氣,就連手指都握不起來了。腹部剛才尖銳的疼痛,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和精力,冷汗沿著她的頭皮不停地滑下,溼透了頭下枕著的床單。腹部的疼痛好像還轉移了部分到了腦子裡,就連後腦勺都有些止不住的疼。
眼前越來越模糊,甚至都聽不最清楚樓雲海在講些什麼了。看你長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怎麼也這樣的嘮叨啊,有話也不快說完,這下我聽不完了吧。想著想著,她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樓雲海正說著話,看到她忽然虛弱地冒起了冷汗,瞳孔開始有些放大,神智開始陷入了昏迷。連忙站起來翻了一下她的眼皮,發現只是普通的昏迷,有連忙走到吊水的瓶子前,二話不說就拔下了輸液的針頭,將藥水擠了些出來放在鼻尖上聞了聞,然後臉色陰沉的像是暴風驟雨即將來臨。
他拿起病理報告,指著兩個跟班的護士用嚴厲的英語問:“是誰換掉她的藥水的?!你們的膽子還真是大啊,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做手腳!我告訴你們,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個個都的要陪葬!”
胡姐幾乎愣在了一旁,這瓶藥水是早晨剛換上去的,現在直掛下去了一點點,難道這藥水有問題?
樓雲海轉過臉對著胡姐說:“去,找你家病人的家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