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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留了紙條告訴他這件事,希望他不會介意。”
話畢,他哈哈大笑。而她確信皇帝一定會很生氣,畢竟像他這麼囂張的夜賊全天下找不出幾個,真敗給他了。
她又好笑又好氣的看著他,忍不住也加人大笑的行列,頃刻忘了她身為捕快的責任。
一直到笑聲完全歇止,她才憶起自己的責任,不過卻是另一個方向。
“像你這麼好的身手,如果肯出來為國家效力,那該有多好。”她有感而發的嘆氣,多少有技不如人的感慨。
賈懷念馬上機警的豎起耳朵。他不介意地承認失敗,就怕她心血來潮來個岳母教子。
果然,他還來不及移轉話題,岳母就帶著針在他背後刺字。
“我覺得你應該投效朝廷。”岳母這針磨得又利又響,兼帶發出刺眼的閃光。
“我不幹。”岳飛拒絕。“你不要想在我背後刺上‘盡忠報國’四個大字,我沒那麼偉大。”他只是個小老百姓,無心插手政治的事。
“不管偉不偉大,你都在浪費人才。”她還想說服他。“你有這麼好的身手,為什麼就不肯出來為百姓做事,一展壯志?”
偏要躲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當土匪,根本搞不懂。
“我就是不想一展壯志。”搞不懂的人是她。“我這一生最大的志願,就是達到你的要求,娶你為妻,剩下的事我一律不管,也不想管。”
他這個人生平無大志,最大的志願是實現小時候的夢想,而且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甄相思氣呼呼的凝視賈懷念倔強的表情,他的志願基本上沒什麼不妥,不妥的是她的心情,她才不要留在這雞都不肯拉屎的地方當押寨夫人。
“既然如此,那再見。”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走了吧。“你我的理想不同,我們不如就此分道揚鏢,誰也不必管誰。”雖然她曾一時為他的身體……不,是為情迷惑,可她畢竟是受過訓練的人,自然能說走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慢走,不留了。”她掉頭得瀟灑,被拋棄的人乾脆程度卻也不下於她。
“你想走也罷,只是可惜了這壺酒,原本我還想拿來與你共飲……唉!”看樣子只有倒掉……
甄相思瀟灑的假象,當場被陣陣撲鼻而來的酒香擊成碎片,腳丫子在原地踏步,眼淚直流。
賈懷念這卑鄙的小人,居然不知打哪兒找來一壺好酒,擊中她的要害。
她一面轉身、一面流淚的瞪著賈懷念臉上的笑容,和他手中的那一壺酒。活該地天生得了個怪病,只要一聞到好酒,雙腳便會不由自主地朝飄來的酒香走去,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熟知她這壞毛病的賈懷念,邪邪地勾起嘴角,倒了滿滿一杯酒給她。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看樣子他又贏了這回合啦!
不好意思啊,呵。
眼見為憑,甄相思這回總算相信賈懷念所說的話。
走在人群熙攘的米脂城,城裡到處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裡由於地勢較高,不若度關平坦,交易的種類也不同,但是一樣熱鬧。
陝西是一個頗為奇妙的省分。以秦嶺為界,區分出南北兩種截然不同的天氣,也造就了完全不同的景觀。以米脂為例,南邊因為是一大片高山林地,所以盛產木材,西北方地勢較平,因此出產玉米。東邊靠近河流沿岸地區則生產稻米,至於廣大的高原地區畜牧業興盛,適合畜養牛羊等等。這些行業全集中在米脂進行交易,儼然是北方的一處大城。
還沒有親眼目睹米脂的繁榮以前,甄相思對米脂的印象只有它很遠,位於陝北高原。一直到快被人聲鼎沸的交易聲淹沒,她才知道,過去的印象錯得有多離譜。
賈懷念的手下為什麼這麼聒噪?
“二二二三三三五五五七七七……”
瞬間只見他的手下,亦就是那群山賊,嘴裡操著濃重的口音,用快到不能再快的嘴形和手勢,跟四周減價的買家討價還價。沒三兩下,就把二樁買賣搞定,很快又換下一批。
“三三三六六六八八八……”
他們根本不是專業的山賊,而是買賣上的快嘴嘛!瞧瞧他們那張嘴,簡直快得像無敵旋風嘴,完全看不見嘴形。
在旁觀看牛隻拍賣的甄相思這回算是大開眼界,對他們能夠如此靈活運用嘴形,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
然而讓她感到驚訝的可不只這些呢?不只牛隻拍賣市場如此,玉米交易市場的情形也差不多,一樣讓她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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