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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搖頭,搖去多餘想法,她這是在做什麼?
描繪再多張的“他”,畫再多他的神態,他都不會出現,除非……她去求和。
她會嗎?不!她不會。
起身,將。影象收入箱筐中,各其他幾張擺在一塊兒。
收拾桌面,她將一張寫著詩句的紙稿拿起來反反覆覆在心中唸了幾遍。
平林漠漠煙如織,寒山一帶傷心碧。
螟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
玉階空佇立,宿鳥歸飛急。
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
她的傷心、她的愁,還要等過多久他才看得到?她的歸宿又在何處?有他還是沒有他的地方?
拿起詩稿燃上火燭,她把自己的滿腔心事燒去,燒得無痕也無跡。百般無聊,倚窗斜望明月,又是一天將盡……
喜兒多久沒來了?聽說寨裡來一個霜霜姑娘,她面貌姣好,性格溫順,人人都樂於和她接近,喜兒向她告了假,說是要去纏著霜霜姑娘學針線。
聽說霜霜姑娘的歌喉清脆嘹亮,甜柔的噪音成了寨里人的最愛;聽說霜霜姑娘有雙人人稱羨的巧手,紡織刺繡、彈琴奏樂、燒飯做菜……無所不會。
那位霜霜姑娘才來沒多久,就成了菊花寨裡的傳奇人物。
如果霜霜姑娘是菊花寨裡的傳奇人物,那她是什麼?冷宮棄婦?她自嘲苦笑。
不想了!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紅顏綿與薄命成友,多想不過空惹傷心。
她站起身,該到廚房去拿些飯菜果腹,自那血腥夜晚後,沒有人肯為她送來食物,她只好親自走一趟廚房去取食。
再怎麼說,她都要活著回到宋家。
只不過……回得去嗎?她的自信在菊花寨時一分分消磨殆盡。
幾次舉足欲往採豐居,卻總在門口徘徊時,讓輔仁給拉進迎豐閣,一起聆聽霜霜姑娘唱曲兒。
很快的,她的歌聲傳遍菊花寨,大家習慣在懈飯後聚百迎豐閣,聽她彈琴唱曲,聊天聯絡感情。
今夜亦不例外,迎豐閣的院子裡,十幾張軟椅、必壺好酒、必盤瓜果,一群人談談笑笑,欣賞繞樑佳音,氣氛和諧得讓人羨慕。
“霜霜姑娘,你的歌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輔仁托起一杯灑送到她面前。
“讓孔大哥見笑了。”她羞紅臉,垂下眉,那姿態如含苞嬌梅,引人遐思。
“什麼見不見笑,孔大哥說過的廢話比好話還多,而這些好話裡就這兩句最中聽。”小產代她把灑接下,攬住她的肩膀說。
“是啊、是啊!霜霜姑娘的歌聲琴藝好得沒話說,我家喜兒丫頭這兩天直吵著要我幫她買把琴,說要拜她為師。”羅嫂子加入話題。
喜兒要拜她為師?那她另外一個師你呢?旭脈的影子在頃刻間佔滿鼎驥的腦海。
“喜兒妹妹的天資聰穎,學琴一定又快又好。”霜霜笑答。
“那……我明天上街去幫她買把琴回來。”
“不用、不用,。她先用我的琴練習,等我這兩天有空,親自幫喜兒妹妹做把琴。”
“你連做箏琴都會,你還有什麼不會的?”輔仁訝異。
“除了當爹爹以外,其他事情霜霜全會做,琴棋書畫、細活粗工,啥事讓她摸個幾下就熟透啦!孔哥哥,你要是想追求霜霜,可得加把勁兒,溫瘟吞吞的會讓別人化捷足先登。”小勻笑說。
“你又取笑我,不理你了。”一跺腳,霜霜就要轉身回房。
“霜霜姑娘,別惱,小勻這瘋丫頭的話你別擺在心底,她向來是有口無心的。”輔仁忙起身擋住她的去路。
“我……”仰起頭,她又是滿臉桃色。
“別你啊我的,快為我們再唱首曲子才是正經。”羅嫂子忙打圓場,把霜霜帶回琴前。
“嗯!”低眉信手幾個撩撥,珠憬樂聲在她指間流竄。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堂東。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屢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臘燈紅。
嗟餘聽鼓應官支,走馬蘭臺類轉蓬。
旭脈雙手端著晚飯自迎豐閣走過,悅耳歌聲隨晚風傳來,讓她的腳步緩緩停下。
有星辰、有夜風,春酒暖、臘燈紅,良宵為有懷臉點綴著有情夜,一個“有”,一個“無”,一個“點”,一個“通”,有情國婦的真情再不需言語表達即能通心達意,他們是幸福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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