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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乙向他伸出雙臂,又換成小女孩的嬌嗔聲,彷彿歲月突然倒退二十年。
沈沉後退了一步:“大半夜的,別鬧了。”
“確實不好玩。”乙乙從桌子上跳下來,她的樣子又恢復正常了。她爬到桌底找到自己的拖鞋,光腳拎著鞋,越過沈沉走出書房。
乙乙回到臥室躺下。過了很久,沈沉才重新躺回她身邊。他們一言不發,直到兩人都睡著。
第二天,沈沉在餐桌上板著臉說:“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嚇死人。”
“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乙乙堅決否認。
儘管生活不太如意,曉維在工作上倒頗有收穫。她為公司新獲得代理權的一個國際品牌策劃並執行了一次推廣答謝活動贏得了供應方的讚賞,這個品牌的大區經理認為曉維對他們的產品文化領悟得透徹,要推薦曉維去他們總部參加下一期培訓。
這個品牌的培訓課程很有名氣,結業證書相當於某種業內資質。人力資源經理對李鶴抱怨:“這根本就是公然挖角。林曉維學完之後如果還願意回來,那她也太傻了。”
李鶴卻很支援曉維:“機會很難得,可遇不可求。你不要管別人怎麼想。”
曉維自己很猶豫:“我這邊的工作誰來做?其實我不是很在乎什麼培訓,我沒多少事業野心。”
“我做老闆的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之前還說要從事業裡找存在感的,轉眼之間又沒上進心了。”
曉維何其敏感,立即想起當時自己說這話時的情形,以及那天晚上李鶴含含糊糊的表白。雖然在那之後他們再沒提及此事,但彼此心知肚明。曉維頓時有些窘,自嘲道:“你這樣子好像很希望我立即打包走人。”
“你明知道不是,我巴不得跟你籤一份終身合同。”李鶴說完後發覺有語病,趕緊補充,“我是指勞動合同。”
這一補充,那暖昧的意思越發的明顯,兩人都尷尬了。李鶴清清嗓子:“那個,我的意思是,比起其他的,我更希望你生活順心,心情愉快。”
曉維點點頭:“謝謝你,我明白。我會好好考慮。”
李鶴不太擅長表達,但曉維能夠體會他對她的關心和愛護,她很感激。
乙乙對此事的反應與曉維截然不同:“去,當然要去了。你這種性格不好,想前想後想別人,結果最後就是為難你自己。要不怎麼會現在還離不成婚呢?”
曉維氣道:“現在你又這樣講。之前你可是堅決站在他那邊勸我不要離的,前幾天你還建議我撤訴改私下解決。”
乙乙辯解:“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我又沒說不支援你。若換作是我,如果鐵了心想離,我會天天折騰到他不得不離,如果我不想離,我就既往不咎重新過日子,就算他想離我也會讓他離不成。瞧,這才叫不為難自己。”
“幸好你是我朋友,不是我敵人。”
乙乙不理會曉維的挖苦,自顧自地發感慨:“等你也走了,我週末都沒人陪了。人生的盡頭就是孤獨啊孤獨。”
她的有感而發是因為沈沉也到外地新設的分廠去做專案了,一個月才回來一次。“習慣什麼的真的很討厭。平時一週見一面覺得頻率太高很煩人。現在終於一個月見一面卻不適應,到了週末就無事可做。”乙乙繼續說。
“你現在身兼數職那麼忙,也會無事可做?”曉維吐槽她。
丁乙乙最近除了以前那些事情外,又興致勃勃地寫著小說,還被借到電視臺主持一檔節目,生活充實得很。
“真正的寂寞,就是忙碌塞滿了你的時間與空間,而你仍覺得無事可做。喏,就是我。”乙乙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是不是有些想念沈沉了?既然‘無事可做’,他回不來你可以去看他呀。”
“切。”
“我覺得你倆處得挺好的。乾脆把那份兒戲的協議廢掉,好好過日子吧。”
“其實吧,這種事,玩的時候好像很認真,但是一旦真的認真起來,那就玩完了。”
“你這個論調偏激了。”
“沒偏激,是真的。沈沉的思維方式其實很西化。你也知道所謂的西方式喜歡就是,喜歡你那就是純粹的真的喜歡,所以靠過來,留下來;但是當不喜歡你的時候那也絕對是真的不喜歡,所以不要你,要離開。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冒這種險。……不過有句話你說的對,我的確可以去找沈沉。哎喲,我還有事,走了走了……”丁乙乙神神叨叨地走了。
曉維很晚才回家,從大廈保安那兒接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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