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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欺負?她算什麼東西啊?等我有機會……”
“別鬧啦,息事寧人吧。”
“不是我說你,周然呢?他也看得下去?”
“你今天火氣這麼大,出什麼事了?你十天假期還沒過完就提前回來,難道你又和沈沉吵架了?”
曉維本以為乙乙與沈沉又是關於什麼文化問題或者資訊不對稱誤會的賭氣,事實上他們這次的矛盾要複雜得多。
乙乙的爸爸再婚後那個現在已經十幾歲的兒子最近查出患了白血病,他的親生父母都與他配型不成功,所以他們想到了這孩子的另一個近緣血親丁乙乙。
比起這件事本身,更讓乙乙氣憤的是,這樣的訊息與這一的輾轉的請求,竟然是來自沈沉。沈沉與她的父親一直有聯絡的這個事實就此曝了光。
丁乙乙感到自己面臨著多重的背叛與錯待。首先沈沉背叛她而傾向於她的父親,其次那個遺棄她的父親現在卻要求她來拯救他背叛家庭後的那件成果,然後那個曾經破壞了她三口之家的小傢伙現在又來攪亂她自己的家庭。
面對這局面,個性剛烈的乙乙拒絕沒商量,甚至對沈沉說:“老子造孽兒子承受,老天有眼,理所應當,活該。”可想而知沈沉看她的表情與對她的評價。
乙乙對沈沉也沒好評價,見風使舵趨炎附勢兩面三刀都是現成的詞,只差沒給他定一個通敵賣國之罪。
他倆意見分歧的最後,丁乙乙指著沈沉的鼻子:“沈沉,你也不用以與我這種沒人性的人為伍為恥,你儘管當做從沒認識過我,然後你盡情地去做你高貴的有人性的有素質的聖父去吧。如果那個孩子死了,說不定那個老男人願意收你做養子也說不定。加油哦親——”
沈沉氣得話都說不完整:“你真惡毒、惡毒,你也是父母生養的,你怎麼能這麼沒同情心?”
“你找你的老偶像去,問問他是誰遺傳給了我這麼惡毒的基因啊。”
於是丁乙乙的探親之旅變成了決裂之旅,她義無反顧地挺胸抬頭地打道回府。
“你也是的,就算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也不用說那麼難聽的話呀。”
“林曉維,你也覺得我應該去做檢查,然後給他貢獻我的幹細胞甚至是骨髓嗎?……我換個問法吧,如果你是我,你怎麼做?”
曉維想了很久。
“算了,你別講了,我不想知道了。還有我聽說羅依病危了。”乙乙說。
“羅依病危?”曉維不可置信地重複。
“我以前跟你講過嗎?我爸媽離婚那天,我在雷雨的夜裡跪在地上向上天祈禱,要那些辜負我的人全都受到懲罰。曉維,我想我的祈禱一定是被上天聽到了,現在一件件全應驗了。”乙乙的眼淚流下來,“很快也會輪到我自己了。”
乙乙走後,曉維看著窗外陰霾的天色心裡沉甸甸,她替乙乙難過,她可沒想到再過幾個卜時,她自己也不好過。
下午五點鐘,曉維當天的最後一袋藥水已經滴到見底,周然給她來電話:“簡單整理一下,我一會兒過去接你。”
“怎麼了?我可以出院了?”
“有點小事,等見到你再說。”
周然在曉維的睡衣外罩上一件風衣,替她換了雙鞋子,給她戴上口罩,對護士說他帶曉維出去散散步,扶著她穿過走廊,在電梯裡小心地替她擋開所有人。
“你我的父母都來了。我猜你應該不願意讓他們一起出現在醫院,所以讓他們在家裡等。”在車上,周然告訴她原因。
“你再說一遍?誰?”
“你沒聽錯。”
“他們、他們為什麼來?”
“也許只是聽說你病了,所以來看看你。”
“周然,你一點也不會安慰人。”
“別太擔心了,他們說什麼由我來應付,你只要坐在那兒就好。我們先統一一下口徑?”
“敵我立場不同,怎麼統一口徑?”曉維在慌亂時刻也沒忘記立場。
“你真沒大局觀念。”周然說。
曉維抱了頭,一派苦惱的樣子,沒心情再與周然辯論下去,過了半天她哀嘆:“他們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一起出現?”尤其是她自己的那對父母,自離婚後就打死不相往來了,當年在她的婚禮上都不肯說話,能湊到一起實在是奇蹟。
“我怎麼知道?我正想問你。”
曉維滿心懷疑這是周然的一個陰謀,卻突然想到始作俑者可能正是她自己。因為當她媽媽逼急時,曾暗示過自己要與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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