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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你比誰都更虛偽,永遠高高在上的姿態,從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果李鶴都要被你找人打,那我又該怎麼對待你那些女人啊?我是不是要潑肖珊珊硫酸?還有那個誰,對了,陳可嬌,你說你跟她清白,清白你妹,如果你倆清白她會坑害我?靠,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啊!”她繼續用喊的。
她頭一回這麼顏面不顧地指名道姓指責周然,周然也被她氣壞了:“很好,你第一次說髒話,第一次朝我這樣發飆,不是因為我怎麼對不起你,而是為了那個叫李鶴的男人。我確實不知道是誰打了他,但我得說打得好,如果不是已經有人替我教訓了他,現在我也想找人揍他!”他走向門邊,不想再跟曉維爭執。
曉維氣得發顫,追到門口:“你,你簡直就是流氓!”
周然把門一開,周媽正站在門外,敢情她也在偷聽。
周然看她一眼,繞過她往外走,曉維轉身要回屋,周媽喊了聲:“曉維。”
曉維說:“媽,您說得對。就憑這位周先生的條件,想找什麼樣女人找不到,何必屈就我?我是擔當不起的。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您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裡,來日再報。”
周媽又吞吞吐吐地開口:“曉維,我剛才並不是那種意思。”
沒走遠的周然回頭又看周媽一眼,表情諷刺。周媽一肚子火衝他去:“你……你該幹嗎幹嗎去!”
門鈴叮叮地響,周然開門,周爸提著水果和菜進屋:“喊什麼呀,在門外都聽見了。”
周然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送去廚房,周爸又說:“小然,你的快遞我給你捎進來了。法院來的東西怎麼會寄家裡?應該寄到公司去吧?”
屋裡靜下來,周然走過去,曉維也從臥室跑出來:“是關於上庭的傳票嗎?”
周然在客廳的茶几下找裁紙刀,找了半天沒找見。曉維搶過信封:“你就不能撕開嗎?”她抬手就要撕。
周然奪回來:“我的。”
他倆正為了一封快件嘔著氣,只聽周爸驚呼:“老太婆!老伴!別嚇我!”
兩人一起看去,周媽手捂著心臟,一臉痛苦,周爸神色驚慌,手足無措。
剛從醫院解脫的曉維又回到醫院,趴在昏迷的周媽前以淚洗面:“媽,您醒醒。是我說話太重了,對不起。”
周然要扶她起來,她使勁推開他:“走開!都怪你!”
她在醫院裡跑前跑後,又這麼大力地推周然,結果就是她那已經癒合得很好的手術刀口又被她扯裂了,被周然抱著跑了兩層樓去找醫生給她包紮。
周媽自危險中被急救過來,醒後伸著顫顫巍巍的手,不斷重複著:“不離,不去……”
曉維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哭著連連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去法庭,我不提離婚的事。”
周媽突發的心臟病以及輕度中風打碎了曉維等候已久的願望。那一紙開庭通知書她苦苦地等到,又終於作廢了。
周媽住院的這幾天,曉維幾乎天天守在醫院裡,周然除了上班時間也是早晚陪侍。有時他載曉維回家去拿衣服,有時等曉維在家中熬好了粥把她接到醫院,醫院幾乎成了另一個家。
這樣折騰了幾日,曉維還好,周然卻病了,高燒不退,昏昏迷迷,夜半三更不得不去急診室打吊針。
周爸要陪周然一起去,周媽拉著他的手,顫顫地說:“我腿疼,你給我捏捏。”
“讓曉維給你捏。”
“她力氣太小。”
被嫌棄的曉維只好陪周然去急診室去掛水。
醫生下藥狠,開的藥能整整掛上六小時,曉維坐在床邊直打盹。周然睡了一小覺又醒來,朝床一邊移了移:“你也躺一會兒。”
曉維冷冷說:“我怕被你傳染。”
值班小護士撲地笑了:“人家心疼你,還這麼不領情。你是不是怕沒人幫忙看著?”
曉維起初當這小護士十分關心她,到最後還是為了周然能睡得安心。周然這張臉還真是走到哪兒都吃得開,偏偏她卻越看越不順眼。
幾層樓之上的另一間病房,周爸給周媽捏著腿,慢聲慢調地說:“老伴,適可而止啊,病好了咱就早點回家。你看這幾天孩子們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曉維做完手術還沒恢復好,小然這從小就沒病過幾回的人都去掛急診了。”
“誰說我是裝病?”
“沒說你是裝的,但你也不用這麼誇張,你的手有這麼顫嗎?你說話用得著這麼不利索嗎?醫生都說不該這麼嚴重,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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