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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請留下來。”肖珊珊懇求,聲音十分虛弱,“只一會兒就好。”
周然在她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她頭上方的輸液袋子看到出神。自他進屋到現在,液麵下降了差不多一厘米,周然突然開口:“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呢?”
“我知道,分手時女人的姿態好看一點,男人才比較不願意忘掉她。可這話說起來十分容易,要做到卻太難了。”肖珊珊喃喃地說。
“我該走了。”周然站起來。
肖珊珊緊緊抓住他的袖口,不顧手背上的針管:“再坐一會兒。你不用說話,只坐在這裡就可以了。”
杜詩醫生就在這時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幾個實習生。
肖珊珊似乎很怕她,一見她來便放鬆了力道,周然輕輕把手抽了回來。
杜詩把手裡的單子遞給肖珊珊:“結果出來了,指標不太正常。你自己作決定吧。”
肖珊珊不出意外地哭起來,起初無聲地掉眼淚,後來越哭越厲害,壓抑地低泣,捂著嘴嗚咽。老婦人一個勁兒地勸,連她臨床的那位病友都受了感染,也跟著掉起淚來。
這樣的場面在醫生眼中自是司空見慣。杜醫生平靜地說:“哭什麼,還年輕呢。周然,你別讓她哭了。”
周然本來只是個安靜的旁觀者,聽到這句話,眼中卻在一瞬間流露出隱忍的悲傷,他一言不發地疾步走出病房。
周然坐在這層樓的休息室裡吸菸。休息室裡只有幾張椅子,是醫院很人性化地專門為煙槍們安排的唯一吸菸場所。因為空間小,即使此時只他一人,也難免煙霧繚繞氣味嗆人。
周然心情很差。不只因為他剛失去一位對他影響很深的老師,也因為剛才的情形勾起他自己從不願回憶的往事。
當年,林曉維得知腹中六個月的胎兒不能保留時,她哭得比肖珊珊現在更厲害,止不住眼淚,又努力剋制著哭聲。她靠自己的力量壓抑不住,便緊緊抓著他的手,竟把他的手背抓出幾道血痕。當時那醫生也只是冷冷淡淡地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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