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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冷氣呼呼正吹著他,他也毫無察覺。
曉維把冷氣關掉,坐在他旁邊發了一會兒呆。服務生進來說:“女士,可以上菜了嗎?這位先生點了一半菜,另一半由您來點。”他遞上選單。
被這聲音一吵,周然醒了過來:“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喊我一聲?”他用手扒了扒頭髮。房間裡有面鏡子,他的頭髮被壓得很亂。
“剛剛。最近治安不好,你怎麼敢在這裡睡著?”曉維從化妝包裡找出梳子給他。
“這家店是朋友的,每個包間門口都有監控。再說,無非就是丟點錢。”他打了個噴嚏。
曉維給他倒了杯熱水,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歉意:“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故意的也沒什麼關係。”剛喝了一口熱水差點被燙到的周然說,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鼻音,他真的感冒了。他以前曾經無數次在曉維做好了整桌飯後失約,或許這也算是他另一種道歉的方式。曉維理解他的意思。
周然精神不佳,再加上感冒,整個人的狀態更不濟。偏偏他還強打著精神與曉維說話,啞啞的聲音令曉維幾乎聽不下去。
“周然,你若是累,就早點吃完飯早點回家休息。我又不是你的客戶,你何苦這麼小心翼翼?”
周然低聲地說了句什麼,曉維完全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我什麼也沒說。”周然堅決否認,曉維懷疑自己產生幻聽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今晚劇院有場舞臺劇。我們好像還能趕上後半場。你想不想去看?”
曉維有些哭笑不得:“周然,你聽沒聽過‘什麼年紀做什麼事’這句話?這種小男生追小女生的遊戲,你一把年紀做起來一點也不像。”
“你覺得我們很老嗎?我們當年的同學,還有不少人沒結婚。”
“你不老,你看起來年輕得很。但我覺得我已經很老了,老得沒力氣玩遊戲。”
周然看了她一會兒,搖了搖頭,又低頭吃飯了。
曉維看著他的髮絲烏黑柔軟的頭頂:“周然,我答應過你我會考慮,我說到做到,但你要給我時間和空間。你最近看起來很忙很累,沒必要再騰出這麼多精力來學習著討好我。送花啊電話追蹤啊,這些都不像你會做的事兒,你壓根就不是這種人。你做得勉強,我看得也難受。還是算了吧。”
“我還真是沒覺得勉強。”看到曉維又露出那種“你別裝了”的表情,周然揉了揉太陽穴,他覺得頭又痛了。
最近是風平浪靜得有些過了,以至於周然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朋友笑話他:“你提前老化了吧?你以前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當週然接到一個電話後,他的這種不安的預感似乎被證實了。唐元的助手告訴他,他的朋友兼兄弟唐元受了重傷,所幸已經脫險。
周然在自己排得滿滿的日程表上劃出兩天時間,讓助理想辦法給他空出來。
第14章(1)
第14章
唐元全身裹滿紗布,幸而已經脫險,精神也不錯,還能自嘲:“看我像不像木乃伊?”
周然皺眉:“怎麼搞成這樣子?”
“最近財運太好,老天爺也眼紅,所以樂極生悲。”按唐元的說法,夜半時分他大醉之後不知深淺,一腳踏空,從酒店二樓摔了下去。
周然認為唐元的傷看起來蹊蹺,但不便多話,只挑些諸如好好休養之類無關痛癢的話說。
唐元問:“之前我提過的那筆生意你真的不入夥?”
“你這些年賺得還不夠?冒險的事何必做?”
“年紀輕輕的大好年華,說起話來像老頭子。生活就是一場冒險,錢總是不嫌多的。”
唐元身體虛弱,說不上幾句就疲乏。周然說:“你睡會兒。我去看看賀教授。他的病房在十八樓。”
“聽說他快死了。看,這老頭自命清高一輩子,到頭來跟俗人一個死法。”
“你留點口德行不?”
周然在病房外見到了唐元那位芳名叫作“小影”的二房。上次他根本沒看清她的模樣,這回稍上了一下心,這女子看起來端莊秀麗,神情疲倦,一見他就站了起來。周然不知該如何稱呼,隨便點個頭致個意就算回了禮。
周然想起前些日子唐元酒醉之後給他打電話,隱約地透露他又有了個新人。周然聽得不仔細,大致記得原先是個打工妹,現在自己開店之類的。
當時他挖苦唐元:“你的真心越來越氾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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