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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應該知難而退了。
但曉維低估了周然的耐性。當她放棄了去地下車庫取車,而臨時想改成坐計程車回家時,她一出大門就被一輛戛然停在面前的車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去路,進退不能。車窗滑下,周然說:“先上車吧。”
曉維無論如何沒想明白,這座大廈的出口有好幾個,他為何能判斷得這樣準。
曉維抿唇把目光瞥向一邊,站在那兒與他僵持著。但因為周然很沒道德地擋住了其他車輛的必經之路,還沒僵上幾秒,氣氛就被後面猛按喇叭的車給破壞了。曉維恨恨地咬了一下唇,拉開後門坐進去:“開車。”
“你想去哪?”周然地把車駛上快車道,客氣地問。風度又重新回到他身上。
曉維起先的躲避之意被他的自以為是成功地挑撥成了怒氣:“我想去北冰洋,你去得了嗎?”
最後他們去了海邊。昨日裡一場大雨使氣溫驟降,海水裡泥沙渾濁,海風也冷得很,海邊幾乎沒有遊客,冷冷清清。曉維徑自走上棧橋,不理會周然。今天她不同以往地披著頭髮,又穿了一條裙襬寬闊的長裙,隨風在身後狂亂地舞動,好似隨時都能飛走一般。周然走在她身後,不時地被她的頭髮與裙襬拂過。
曉維突然轉身:“既然逼我來這裡,現在又為什麼不說話?”
“你有事可以直接對我說,何必借律師的口?”
曉維看著他。先前在她身後飄舞的頭髮被風吹得更亂,擋住她的眼睛,令周然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很久以前就對你‘直接’說過了:‘我要離婚,請你成全。’就這麼簡單,只需你一句話就能解決,可是你一直不肯,所以我只能另想其他辦法了。不行嗎?”曉維把頭髮胡亂地往耳後一拂,她竟然笑了。
“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由我們自己解決,別讓其他人介入。很久前我們就這樣約定過了。”周然被海風吹得突然偏頭痛,那痛感來得強烈,以至於他的大腦出現了暫時的短路。這句不合時宜的話,他剛說完就知道失策了。
“需不需要讓其他人介入,這決定權可在於你,只要你儘早同意離婚,自然不需要其他人介入。至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曉維再度把擋住臉的頭髮使勁拂到耳後,加重語氣地重複著那幾個字。她本想直接揭穿他,可她想不出如何表達才能保全自己的體面。那些曖昧事若從她口中講出,何嘗不是扇自己的臉。
心思通透的周然立即將這次突變的緣由猜中了七八分。
“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確定曉維知道了多少,只怕多說多錯,周然謹慎而含糊地辯解,想來她得到的資訊只會比事情真相更糟糕。
“你又知道我想的是怎樣?”曉維反唇相譏。
“這是個誤會。”周然只能重複這一句,不能說得更多。他心裡也明白,有些名字和事情,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旦提及便覆水難收。
“你不是一向不屑於辯解的嗎?這樣都不像你了。”曉維又笑。
“我做過的事情我不否認,也不想辯解。可是我沒做過的,我不願意擔當。”
“誰管你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總之我要離婚!”曉維大聲說。她必須提高音量,否則在海風中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可她平時說話輕柔慣了,此時這樣喊話還真不習慣,沒說上幾句聲音就有些啞,還被海風灌進嗓子,嗆得直咳。
周然上前一步,大概想替她拍著後背順順氣。曉維向後一退,周然一把撈住她。原來她幾乎退到了岸堤的邊緣,只差一點就要摔下去。
曉維又氣又窘,使勁甩開他。她轉身就走:“好了,你也見到我了,你也解釋過了。請問我可以回家了嗎?”
“林曉維!”面對她這種狀態,周然竟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情急之下又拉住她的胳膊。
“放開,你拉拉扯扯像什麼話?”曉維像甩膏藥一樣地甩他,“周然,我真是受夠了你。這麼拖著我你覺得很有趣嗎,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痛快呢?”
“以前我做過什麼令你生氣傷心的事,我認錯。可是現在你對我的那些指責完全是子虛烏有。”底氣不太足的周然只能就著這一句話來來回回地重複。他本來可以發揮得好一些,但他昨夜沒睡好,白天特別忙,現在心情亂,精力體力都有些透支。“我以前曾經騙過你嗎?我的話那麼不可信嗎?”
“你哪裡有錯?你做錯過什麼呀?我有指責過你嗎?”曉維執意把兩人的對話陷入這樣一個荒唐的死迴圈,令周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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