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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為復仇而復仇

嘭，我重重摔落在陣外，虛弱地晃動蛇尾，長髮披落身後，應龍匆匆扶我起身，喚道：“娘娘，你可還好？”

我點頭，“很好，蚩尤他……”我望著陣內已滿頭白髮的蚩尤，心中帶著傷感，伸手穿過陣法，輕觸他臉頰，“蚩尤，謝謝你。”他臉上浮出一絲從容的笑，隨著我的觸碰，化為點點紅色星塵散去，陣法碎裂。

我起身，垂眸轉身，離開這片黑暗，不覺嘆口氣，“應龍，好好澆灌這片楓林。”

“定當，娘娘發話哪敢不從。”

“娘娘嗎……”我痴痴地聽著他對我的稱呼，感覺疲了，“喚我風依依吧，還有不要讓青龍知道。”

“只怕很難。”應龍掌心浮現一面水面鏡，鏡中的我瞳仁已變成了血染的紅色，“娘娘，您吸取了蚩尤的神力，如今在天界眼中已經是魔，難道娘娘還要重蹈覆轍嗎？”

“是神是魔，難道過了萬年他們依舊這麼冥頑不靈嗎？”我仰頭望著碧藍的蒼天，苦笑，“如果依舊如此，那麼我還是會褫奪他們的神力，改天換地，只不過這一次，我要不費一兵一卒，讓他們全都臣服在我腳下。”

“娘娘！應龍願效犬馬之勞。”應龍提袍下跪，叩首在我腳邊，我冷冷地盯著他，倒不介意他是黃帝的神龍，只是他身後已經怒火中燒的青龍。

“你這畜生，真是過了萬年還惦記著媧皇！”翊他一腳踹嚮應龍的屁股，衝動我面前，盯著我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狂笑起來，摟住我的雙肩，“好玩嗎？風依依，不……媧皇，這就是你的目的？看著我們一個個陷入****的痛苦之中？你折磨了伏羲還不夠，還要來折磨我？你若要我的心，我都可以挖給你，為什麼會是風依依，為什麼偏偏是風依依！”

他痛苦地幾乎跪倒在我面前，我從來沒見過他為任何人落淚，甚至在被封印的時候也從未流露出這種痛恨自己的無能。

“依依她最怕入魔，最怕成為六界的禍害。娘娘……放了風依依，青龍願意從此不再見她，青龍願意為您手刃五天帝，哪怕是萬劫不復。”

“就和當年一樣？”我蹲下撫上他的臉頰，溫柔地抬起，想起當年他們四神獸為了我反被封印千年，他充滿淚水的眼眶，依舊堅定只是不再全心全意，“我怎麼捨得我的美人師尊再次背上虛有的罪名。”

他倏然睜眼，卻還是不敢肯定我是誰，我的指尖滑過他的唇瓣，低頭輕輕覆上，拭去他眼角的淚：“還有誰能喚你作美人師尊？”

“依依？”

“嗯。”

“孽徒！你敢耍為師！罰你今天必須與我寸步不離。”他生氣地摟我入懷中，留下風中凌亂的應龍。

“娘娘，娘娘，你們去哪，帶上我啊！”

“跟屁蟲，小心我劈了你。”美人師尊加快了騰雲的速度，橫抱著我，迅速消失在天際。

我知道師尊是好奇的，只是我和他的情況不一樣，“當年注入我體內的媧皇補天墜落的五彩琉璃珠，裡面充斥著她的怨氣，蚩尤本想助我逼出那股怨氣。只是不想，她寧可與我合二為一，也不願離開。媧皇痛苦的記憶全都湧入我的腦內，讓我也跟著痛苦，怨恨五天帝對我所做的一切。”

“那依依你，現在還痛苦嗎？”

我撫著心口，雖然還隱隱作痛，可是當看到師尊為我下跪，為我流淚，就再也不痛了。“不痛了，若師尊像伏羲一樣，背棄我，那麼我定會和她一樣入魔。毀了這天地，再也不顧蒼生。”

若你已不再，蒼生對我又有何意義。

伏羲，不曾想我只能借著復仇的名義，來替你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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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鞭笞女魃

天地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炎熱，水車也停下了轉動，泉水已經被烤乾。

應龍眉頭一皺，大手一揮，天降雨露，對著天空喊道：“女魃，你不在赤水之北好好待著，又跑來我大荒鬧事！是想讓我大荒的子民都被你旱死嗎？”

烏雲散開，空中再次烈日當照，一青衣女子飄然落下，滿頭紅髮招搖地垂在身後，素紗遮面，卻也依稀可見她驚豔的容貌，眉宇間金黃硃砂異常閃耀。

“應龍，我可不像你在這破山一待就是千萬年。”

“所以你到處給老子惹事，搞的民眾處處逐魃，讓老子好去施雲布雨。”應龍再次大手一會，天空再次烏雲密佈，雨水嘩啦啦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