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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哪!”楊韜只有止不住的心疼,若不是他因為車禍頹廢自卑,沒有關注小花,人陷在痛苦中無可自拔,是不是小花可以少點苦痛少點悲傷。只是人生沒有重來的機會。
他不認為高士成只是付出這點代價,就能被放過,整治人的手段多的是,他手腳利落點,小女人肯定瞧不出什麼端倪來。
欺負人想跑,可沒這麼容易,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他會叫高士成知道為何花兒這麼紅。
高士成千辛萬苦將老宅脫手,接過錢的時候,嘴角的苦澀壓不住,從今以後他就是沒房一族。
在高士成賣房的時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被扒拉出來,高明德是個慣偷,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不知道是因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因為幕後有人在拋證據。
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只是因為實施盜竊時未滿十六週歲,依法追究刑事責任時,他的盜竊行為不計入多次,可若說是社會危害性小,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哪怕高士成籌到五十萬積極賠償,得到失主的諒解,在律師的指導下認認罪態度好,有真誠的悔罪表現,如實供述全部盜竊事實並積極退贓。
哪怕律師舌燦蓮花,高明德依舊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它不會叫犯罪的人逃脫責罰。
痛哭流涕又如何,捶胸頓足又如何,事實不會改變,天天寶貝兒寶貝兒的唸叨著卻沒能發現不對勁,穿名牌娃說打工掙來的就相信。
小小年紀的少年,心思能縝密到哪去,高士成李百合半點沒有即時察覺,叫高明德慢慢墜入深淵,夫妻倆難逃其究。
不管怎麼挽救,不管怎麼懊喪,五年的刑期,足已叫高明德的人生慘淡無光。
痛哭流涕被強制壓走的高明德,叫高士成和李百合夫妻倆失聲痛哭,此起彼伏的哭泣,叫聞著傷心,見者同情,只是想想少年郎乾的事,又覺著便宜他。
攙扶著,顫顫巍巍的夫妻倆,不知怎的回到灰暗的地下室,沒錢交房租被趕出來,現在就只能租住在地下室,像只老鼠似的活著。
夫妻倆蒼老得不成樣,背微微佝僂著,說不出的頹然,人到中年一無所有,沒錢沒房沒車,女兒在讀書,兒子在坐牢,人生真的灰暗無光。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角落中苟延殘喘,高明德被關押在這,高士成和李百合夫妻倆為能時常探望探望寶貝兒,選擇在這陌生的城市紮根。
年近半百,沒有特殊技能,在陌生的城市沒有人脈沒有錢。
李百合全然沒有以前的豐潤和年輕,整張臉鬆弛下來,臉蛋上的膠原蛋白飛快消失,生活的困苦催人老。
沒辦法只有找兄長弟弟幫忙,拉扯拉扯她,肯定會記恩的。
悲嘆生活困苦,兄長弟弟對她慣是掏心掏肺,事到臨頭躲得比誰都麻利,生怕被她拖累的模樣,叫她差點昏過去。
撐腰可以,要錢沒有,現在的她是妥妥的拖累,家徒四壁沒有錢沒有人脈,聲名狼藉兒子坐牢。只有遠遠躲著的份,斷然沒有湊上來的意思,說是嫂子弟媳婦厲害,可她又不是傻大的,怎麼會相信這等鬼話。
招人嫌,是的,招人嫌,根本就懶得找什麼藉口拒絕她,乾脆就不找藉口,直接拒絕。
是,她是沒錢又落魄,她是招人說閒話。
難道就因為這樣,她就不是兄長的好妹妹,難道就因為這樣,她就不是弟弟的好姐姐,難道就因為這樣,她就活該被拋棄。
眼皮就是這麼淺,只是單純盯著她口袋中的錢,有錢是親戚,沒錢是陌生人,走在路上不帶搭理的。
這個社會的感情怎麼就這麼淡漠,親情什麼的敵不過金錢的魅力。
懶得和兄長弟弟走動,走過去不過是招人嫌被人翻白眼,何必呢。不想牽扯上關係,轉身就走。
沒什麼誰欠誰的,當初兄長弟弟是沒少搭把手,可嫂嫂弟媳婦手不軟,好處什麼的沒客氣。
轉身就走,沒必要自討沒趣。
心底恨死黃家人,若不是黃家人吵吵嚷嚷,一路走來,怎會遭受這麼多的白眼。就短短的時間,十里八村就知道明德犯事被抓,她和高士成傾家蕩產救娃,沒能救成。
“別嘀嘀咕咕,若是這下去,怕是沒飯吃……”高士成抓著白麵饅頭,沒滋沒味地啃著,憂心起出路,吃完上頓沒下頓,這生活可咋整。
漂泊流浪在這城市中,螞蟻似的沒有半點存在感,不知道會不會在某個清晨,被房東發現,死在陰冷的地下室。
搬磚吃不消,只有做個掃大街的,又苦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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