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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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若,我想你一定知道那些事了,從我做那些事時,我就知道瞞不住你的,只是沒想到那麼快就被你知道了!”
於一淼的唇角浮起蕭瑟的笑,說話的語氣清淡,卻讓安以若的心難以抑制的痛。
“以若,有時候很真的很羨慕你,雖然生活有著種種不如意,但最起碼你是自由的!而對於我們來說,自由是最奢侈的東西。大學畢業後,我父親說給我五年自生自滅,做自己想做的事,五年後就要履行我的義務和責任了。前段時間,我父親公司的一個主管攜款私逃,公司出現了很大的財務危機,我父親也被氣得中風住院,很多合約和專案也被迫中止了,城北的那個案子是最後一搏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父親的心血付諸東流。”
“所以你就製造我和林牧之婚變緋聞來打擊他,再挖出“新躍”多年前的醜聞來詆譭“新躍”,還故意把我支開,再費盡心思的瞞我,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安以若說地字字狠絕,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她可以容忍利用,但是不能容忍欺騙,尤其是被認為是此生最好的朋友的人欺騙,她還要怎麼學著卻相信。安以若抬起頭看著她,從前那個性格爽朗的女生,已變成如今世故圓滑的女人。
認識安以若多年,雖然她常常看起來高傲不可侵的樣子,但是於一淼從未見到她大過一次嗓門,說過一次狠話。而此刻她用那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時,彷彿是字字針尖紮在她的心口上。
“如果我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再找藉口,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但是以若,我說過希望我們能做一輩子的朋友,這句話從來沒有摻假!”
聽到於一淼這句話的時候,安以若的手微微的一頓。她吸了一口氣,心裡沉了一下:“昨天的時候,看到一句話很有感觸——你為了你美好的未來,放棄了我們溫暖的現在!我覺得現在放在我倆身上也挺合適的。已經變質的東西,還去回味它最初的味道有意思嗎?”
不要怪她涼薄,她心裡溫暖的那一角被她愛的人生生的割下,她裝不了不介意和無所謂。她冷漠,她無情,她不是聖人,她也會疼。或許是情緒牽動了身體的神經,小腹又是一陣不適。
於一淼的臉色一寸一寸的暗下來,心裡是血淋淋的痛,屏著氣,咬著牙,用沉默窒息著自己。
安以若提醒著自己不去注意她臉上的痛,轉頭看了看窗外,原本還有夕陽餘暉的天際不知什麼時候暗沉沉的,“要變天了,我,先走了!”
她拿了身邊的手袋,在沉默中起身離開。
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舞步的人未必陪你到散場,友情亦然,說好要做一輩子朋友的人,不知不覺就在歲月中走散了。故事的開始總是燦爛如花,可結局往往沉默如土。不管美好的感情,都會在年華中開謝,埋入泥土卻不知還能不能開出下一個花季。
從那家茶飲店出來的時候,外面早已經下起了雨。她撐起傘,一步一步地走著,想到對面的站牌等車。
她心裡裝著滿腹的失落,以致於過街的時候都忘記看一下路燈的顏色。她聽到有人歇斯底里的喊著自己的名字,待她抬起傘轉頭的時候,就看到衝她而來車上司機那張惶恐的臉還有那穿透耳膜的剎車聲。
那一天,好像是紅色的紀念日。紅色的路燈,緩緩落地的紅傘,還有她小腿下蜿蜒的汩汩殷紅。
痛的記憶(一)
她好像行走的迷霧裡,沒有方向得尋找著,一團一團的雲迷濛著她的眼,可是耳朵裡充斥著一陣一陣沒有間斷的哭聲。她循著哭聲的方向,可是卻陷進了沒有出口的迷宮。是誰在哭,誰在哭?她倉皇的轉身,四周的雲霧一下子變成了滿目的殷紅,逃不開,甩不掉,看不清來路也看不到歸程!
她一定是在做夢,對,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她只是被夢魘迷住了。只要拼命的睜開眼睛就會好的!可是現實有比夢境好一點嗎?意識混混沌沌,浮浮沉沉,始終找不到著陸點,迷失在時間裡,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就這樣吧 ,長夢不復醒未嘗不好!
身邊有一些人在走動的聲音,和壓的很低的說話聲,但漸漸又歸於平靜。她就在這樣的平靜中沉沉的睡過去。
可是安以若終究還是從夢境中疼醒過來,身子微微的移動扯到了負傷的手,疼的無以復加,原來右手已經被打了石膏。可是疼痛讓她混沌的意識一下子明朗起來,之前的一幕像是電影倒帶在腦中回放。她下意識地用左手輕撫小腹,那裡依舊扁平,可是她分明能感覺到一個生命已經剝離了她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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