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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歆歆,人最怕不上進,只要你肯好好練琴,再貴姐姐都會讓你完成學業,然後出國深造。”
“可是,一堂課要兩千元,好貴呢!”曲歆儀本來就垂著的頭更低了,眼中淚水打著轉。老師為什麼不算便宜一點呢?
“錢花在刀口上,雖貴卻值得。”沒有人比曲韶儀更瞭解賺錢的辛苦,花錢怎麼可能不心疼?但是,她理智的分析道:“你的鋼琴老師是茱麗亞音樂學院回來的音樂博士,他教你的不光是技巧,兩千塊還算便宜哩。”
“姐,都是我拖累了你,為了賺錢養我,你活得太累了。”曲歆儀再也忍不住,淚水像斷線珍珠紛紛墜落。
曲韶儀心頭酸楚,握著妹妹的手,不禁悽然落淚。爸媽在世時,歆歆別說在臺灣學鋼琴不成問題,就連出國也是頂容易的事,只可惜他們走得太早。
十年前,一場可怕的車禍奪走曲飛雄與妻子隨容雪的性命,留下年僅十二歲的曲韶儀帶著才八歲的曲歆儀,孤苦無依地面對人生的挑戰。
想起早逝的父母,曲韶儀心頭一片悽楚哀傷,但她很快便拭去眼淚;長姐如母,連她都倒下的話,妹妹怎麼辦?
“歆歆,爸爸媽媽不在了,我們更要勇敢。”曲韶儀很快振作起來。“錢的事不用擔心,只要姐姐考上心理輔導師,局長答應馬上聘我當正式人員,薪水速跳三級呢!”
“可是,心理輔導師很難考啊!”曲歆儀又是一嘆。
曲韶儀聳肩笑道:“公務員是鐵飯碗,每一種都很難考,既然唸了心理系,走這一行就得考上執照,這就叫宿命吧。”
曲歆儀介面道:“就像學琴的人必須贏得柴可夫斯基音樂賽大獎嗎?否則人家永遠從門縫看你,把你瞧扁了。”
“聰明!正是這個道理。”曲韶儀勉勵妹妹道:“你知道錢不好賺,就要好好練琴,這樣我再怎麼辛苦也值得。”
曲歆儀溫順地點了點頭,淺啜一口咖啡。好甜!與其說這是加了糖的咖啡,不如說它是有咖啡香的糖水。
她強忍住把咖啡盡數吐在餐桌上的衝動。
“完全喝不出糖以外的味道,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螞蟻。”
曲韶儀臉上紅了紅,警告道:“不準批評,統統喝下去!”
曲歆儀礙難照辦地搖搖頭。姐姐的三合一即溶咖啡,甜得令人難以下嚥。
“不喝了,我還要回系館練琴。”
臨去之前,曲歆儀又確認道:
“姐姐,真的沒事嗎?”
“快回去吧!天色暗了,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曲韶儀賞了妹妹一記白眼。“你姐姐很好,好得呱呱叫,你別瞎操心,快回宿舍去吧。”
曲歆儀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良久,方嫣然一笑。天下有什麼事難得倒聰穎明慧、能力又強的姐姐呢?她總算放心離開。
鬱茹小妹妹的事,還是別讓歆歆知道!
站在窗邊,曲韶儀望著妹妹的身影消逝在街角。想到明天、想到不可知的未來……她眉宇間的愁思更濃了。
???
“有人在家嗎?”邵致寬碩長的手指放在快被他按到報廢的電鈴上。這女人睡死了嗎?按這麼久的門鈴還不來應門。
“煩不煩啊!找誰啊?”拗不過鈐聲的疲勞轟炸,鐵門終於張開一道縫。
邵致寬雙目直瞪姍姍來應門的女子,濃而長的雙眉不斷向中間聚攏。延輝亂報地址嗎?她不是曲韶儀呀!
“你是啞巴嗎?”裹著素面浴巾、頭髮上滴著水珠的女子惡聲惡氣地問道:“我問你找誰啦!不講話誰知道你要幹啥?”
“你是曲韶儀什麼人?”邵致寬從心底生出一種嫌惡之情,他最憎恨沒禮貌又俗不可耐的女人。眼前這傢伙渾身濃濃的風塵味,橫看豎看都像風月場所的歡場小姐,她怎麼會出現在曲韶儀家裡?“你來查戶口嗎?我和小韶的關係幹你屁事?”
行止不端、衣著不檢、還出口成髒!這種女人比掉到地上狗也不聞的垃圾還臭,曲韶儀和這種人混在一起,嘖!真不自愛。
邵致寬亮出警徽冷然道:
“我是警察,開門讓我進去!”
“警察就了不起嗎?”女子塗著大紅寇丹的指甲準確地指向邵致寬,哼道:“別欺負我沒讀書,法律我懂,沒有搜尋票你不能進來!”
潑婦、刁民、頑劣之徒!
憋著一肚子的怒火,邵致寬警告道:
“不讓我進去,我就告你妨礙公務!你在監獄裡吃牢飯時,可別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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