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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致寬沉聲怒喝:“你竟然詛咒囡囡?”
看到他的眼神由危險的陰狠變成憤怒的血紅,曲韶儀吁了一口氣,心知危機已然遠離,這一巴掌保住她的清白,雖然很冤,卻划算。
滲出血絲的唇角雖疼,她心頭碗大的傷口更疼。
“你不知道有報應嗎?禍延子孫,今天你強暴我,改天別的男人也會強暴你女兒!”
邵致寬看著曲韶儀唇邊的鮮血,心中隱隱抽疼。他傷了她!他傷了自己最愛的人!他伸手想拭去她臉上的血絲,她卻別開了臉。
他心中掠過一絲悔意。他向來沉穩鎮定,獨獨對她,卻往往意氣用事,等傷了她,也傷了自己,要補償卻已經太遲。
曲韶儀穿好短裙,紗衫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穿不得了,她隨手拿邵致寬的襯衫套上。
邵致寬的火氣又被挑起,扳正她的肩頭威脅道:“不準走!”
第二次了,這女人第二次當他的面,話沒講清楚就想一走了之!
曲韶儀連看他一眼都不肯,儘管心中波濤洶湧,聲音卻像平靜無波的古井。
“你若不想我拿五寸釘咒殺你的心頭肉,最好不要攔我。”
“邪門歪道,值個屁!”
邵致寬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他向來鐵齒,從不把詛咒當一回事。再說,他心坎上的肉就是她,這女人想咒殺自己不成?
“我還是那句老話,天道好還,報應不爽。”
曲韶儀冰冰冷冷的回答,不帶任何溫度。
“不對!小涵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
“真巧,我也不是人盡可夫的妓女。芸秀、燕玲和炎鳳都不是。”曲韶儀咄咄逼人。“她們是可憐人,這個社會沒有給她們出賣肉體以外的生存機會,這到底是誰的錯?”
邵致寬放鬆手上的勁道。天殺的!他才輕輕一掐,她肩膀上就多了圈黑紫的瘀青!
“狡辯!純屬卸責之詞!”
曲韶儀一臉傷心的冷然。
“狡辯也好,事實也好,都不重要了。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邵致寬感到一股極大的恐懼,掌心全是冷汗。她要離開他!她不想再見到他!這怎麼可以?
“要走也得把話說清楚。”
曲韶儀清亮的美眸泛起水霧。她不懂,如果心已經死了,為什麼眼睛還會流淚?
“好,我就挑明瞭說。今後,你是你,我是我,咱們不曾認識,再糾纏不休,我就告你妨害性自主罪。法院判你有罪的話,邵大隊長不但會被解職,優渥的退休金也化為泡影,你女兒等著去喝西北風吧!”
“你拿退休金威脅我?”
邵致寬冷笑連連。這女人不瞭解狀況,退休金算什麼?他就算被警局炒魷魚,錢依舊多得花不完。
“不敢,我只是提醒你。”
曲韶儀漠然起身穿鞋。
邵致寬沒有為難她,倒不是怕了她,而是……他終於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他摑她一巴掌、捏傷她的肩,還差點強暴她!黃缺德對姜鬱茹也沒這麼心狠手辣,他是吃錯什麼藥,竟然傷害最心愛的人?
拖著破碎的身子、破碎的心,曲韶儀走到門邊,卻駐足凝思。
這一刻,邵致寬願意把靈魂賣給撒旦,只求換她回頭。
但是,曲韶儀終究沒有回頭,她揹著身子道:
“我不是存心詛咒語涵,不過,如果男人也能被強暴,我真的希望你被輪姦。”
語畢,她決然離去,纖弱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不帶任何眷戀。
邵致寬將頭埋進雙臂,打從心底發出一聲悲涼的嘆息。
鬧到這步田地,能怪誰呢?
幸福曾經來敲他的門,是他自己把它踢走的。
???
滴滴答答的雨聲敲在地上,淒冷得令人心悸,急促的扣門聲把曲飲儀從被窩裡吵醒,睡眼惺忪的她披衣開門。
“姐,你怎麼了?”
一綹溼發懸在額際,渾身溼透的曲韶儀看到妹妹,整個人攤倒在她懷中。
“歆歆……”
曲歆儀這一驚非同小可。姐姐常說她是鋼粉揉的,不是水做的,現在卻哭得比淚人兒更像水娃娃,到底發生什麼天大地大的大事?
“姐,先進來再說。”
曲歆儀攙扶狼狽不堪的姐姐進門,用毛巾擦乾她的頭髮,曲韶儀任由妹妹擺弄,眼中還是不斷滲出淚水。
曲歆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