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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想,於是又加了兩張一百元的人民幣,轉身邊走邊拽下緊裹的圍巾,金正武實在心裡窩火,於是突然回頭,甩了一句:“你丈夫以為上海是鄉下吧?”樸川夏驀地一怔,丈夫,這是一個讓樸川夏心痛的中文,年良修是自己的丈夫嗎,或者說他將來會是自己的丈夫嗎?
面前是一張俊秀冷峻的面龐,充滿不羈的神情。
樸川夏愣怔良久,心裡猛地一揪,吶吶地問道:“你……什麼意思?”金正武得意地道:“夫人,這種韓國蒸餾酒在上海的酒吧到處都是!可笑,男人怎麼可以送女人酒?”你個小毛孩子,樸川夏慍怒地道:“你懂什麼!”金正武不屑地道:“我不用懂,但我見多了,男人縱容女人酗酒,都是動機不純。”金正武晚上在上海酒吧打工,知道上海有句順口溜:男人不喝醉,女人沒小費,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
金正武的挑釁的神情讓樸川夏很氣憤,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你!”金正武卻已經揚長而去,他喜歡住弄堂的上海人,不喜歡住什麼花園,嘉園的上海人,他們一般是外來的,外國人,外地人。
樸川夏咣地摔上門,懊惱地看著一盒的碎片。
她躺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她的情緒穩定下來,開始想年良修。
年良修就是這樣一個浪漫溫柔的男人,總在不經意的時候,給她驚喜,他居然能把這個秘密保守到現在,他居然讓這瓶酒一直跟著自己從漢城到上海,而自己全然不知道!
樸川夏摩挲著玻璃碎片,打年良修的手機:“良修,你讓我感動。”年良修駕駛著最新款的現代汽車,對著手機一笑:“我的目的達到了。”樸川夏大聲地說:“你知道那個送快遞的孩子說什麼嗎?”“說什麼?”樸川夏甜蜜地:“他說……你是我丈夫。”年良修吃了一嚇,以至於在女兒的學校門口,車也沒有停好:�“哦?……�你喜歡就好。”樸川夏追問了一句:“酒,還是那男孩的話?”正這時,女兒撲到年良修的車窗戶上,叫了一聲:“爸爸!”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年良修開了車門,妻子和女兒坐進車內。
年良修趕緊衝著電話公事公辦地說:“你更傾向於哪種方案?”樸川夏聽出對方的遲緩:“你不方便?”年良修說:“我剛接到纓子她們。”樸川夏啞然片刻,旋即聲音明朗,大聲道:“年經理,我更傾向於前者,您放心好了。”年良修也愉快地道:“您真的了不起,難怪總裁對您讚不絕口,您跟別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這句話隱含了對兩人之間默契的讚賞,樸川夏聽出來了,於是也道:“謝謝您的信任,再見。”年良修關了手機,轉身對妻女愉快地問道:“去哪兒?”而在上海的樸川夏的心情卻很不好,她聽出他和他老婆孩子在一起,她聽見手機裡他的女兒的歡快的笑聲了,快樂是他們的,自己呢,丈夫是人家另外一個女人的,自己只是年良修的情人,按中國人的說法是二奶,要算老婆也是小老婆!
而金正武的心情卻好的不能再好,天已經放晴了,他騎著摩托車慢慢行駛著,擦身而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神情各異。
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城市,他從臺灣來,在這個城市裡,他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他喜歡陌生,喜歡像三毛一樣流浪,喜歡穿梭於陌生和新鮮中。願意當這個城市的過客,他喜歡把他遇到的每個人都當成演員,包括他樓上那個藝術家,他的生活方式就是一種演出。
他回家的時候,米拉正在演出,他的女配角是一個二十一歲,身高一米六七,上海某個機械學院的女學生,少女擺著從上海時尚電影片道上學來的造型,擺著自認為時尚的POSE,木木訥訥像架機械。
米拉皺了眉頭,拿手框了一個取景框的樣子,左右框了框,然後裝做很藝術地說了聲:“抱歉,你不合適。”女孩大概已經被米拉“導演”了很久,早就不耐煩了,一聽這話,氣的摔門而出。
米拉聳了聳肩,很藝術地叫道:“下一個。”門外,半天沒有動靜,他找來的模特已經在一分鐘之前就被金正武全嚇跑了。
金正武用的招數是這樣的:他先從屋子裡找幾幅米拉的大作,然後他手上捧著幾副油畫,對應聘的女孩說:“這就是他的青春系列組圖之一,他會把你們畫成這樣。”而那都是些什麼畫啊,不是一團氣體、一盤青菜、一道閃電,就是裸女!
幾個女孩盯著裸女,面面相覷,在米拉還在表演的時候紛紛離去。
等到米拉探出頭來,發現他的模特已經全跑了,他大為惱火,他罵道:“金正武,幹什麼你?”金正武把油畫塞到米拉手裡:“總得讓我睡覺吧?”說完,他就躺在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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