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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與人知道點內幕或者見過王堅的,知道這傢伙是青幫最年輕的東家,而且跟這艘船的那位東家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知道這一茬的人,也就不那麼意外了,畢竟這種人到哪都得好生伺候著,賭場讓他贏也就贏了,左手換右手而已。
不過無論他們怎麼猜測,都猜不到王堅根本沒跟賭場串通,他買的所有東西都是隨便扔的而已,一切都只能歸到這“運”字上。跟逢賭必輸的阿狗不同,這白虎殺星總是要有點什麼特色才行。
“你總是贏,我總是輸。這算什麼?”
“賭場得意而已。”王堅坐在船上的垂釣口嘴上掛著一支菸:“你幹什麼都比我順,輸點錢又怎麼樣。”
“喂,大佬。我還能比你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才多久啊。”阿狗有些不服氣的把魚鉤甩出去:“賭場情場你就沒有失意的,我好不容易第一次真心喜歡個姑娘的時候,還被狠狠拋棄了。”
“有事沒事別扯到我女朋友身上。”大偉扔掉煙瞪了阿狗一眼:“你屁話也太多了。”
“你嚷嚷個屁,見著前輩也不知道敬菸。”阿狗不理會大偉的抗議,反而拉起了幫手:“你給說說,這傢伙說他說他運氣不好。”
大偉沒搭理他,而是扭頭看著王堅問道:“你怎麼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王堅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著海面,接著突然展顏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我的人生挺唏噓的。對了,還有幾天過年?”
“十天,我們還有六天就能到澳門,接著當天就能回去。”阿狗眯起眼睛:“我會做好準備的。”
“沒用的。”王堅擺擺手:“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阿狗一怔:“什麼意思?”
“因為……”王堅伸出兩根手指:“如果沒猜錯,師父那一輩就已經知道有今天的事情了。”
說著,王堅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封死的荷包,輕輕放在阿狗的手上:“這是我老爹縫在我床底的荷包,我這次出來的時候順便帶出來了。猜猜是什麼。”
阿狗看了王堅一眼,忙不迭的跟大偉腦袋對腦袋湊到了一塊,七手八腳的開始拆那個荷包。
等這個布包拆開之後,阿狗發現裡頭居然是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張紙,展開之後發現上頭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寫了整整一個版面。看上去像是一封信,而從落款上看。這居然是在王堅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寫好的東西。
信上寥寥千字。廢話不多,卻寫盡了王堅所見所聞,甚至還隱約提到了關於那個寶藏裡的東西。
“那裡頭有人?”阿狗瞪著眼睛滿臉迷茫:“可是那地方怎麼可能有人?”
王堅呵呵一笑:“那個王莽是真的,是真的長生不老。小金的懷疑是多餘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已經自殺了。”說完,王堅展開手,裡頭是一塊長相很怪的雕塑品。看上去和王堅脖子上那塊長得很像,但材質並不一樣,按照淵源,這應該是屬於王堅他老丈人那一路的掛件:“昨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裡就有這個。”
“等等!你在這船上收到信?別逗我了好嗎?”阿狗眨巴著眼睛:“這不科學。”
王堅沒說話,只是把另外一封信遞給了阿狗。從字跡上看,這封信不屬於任何一個阿狗認識的人,而這封信大體都在給王堅解釋關於他的不信任,而字裡行間都流露出一種悲切和傷感,他之所以會到處跑,就是要為門派幹最後一件事,就是把覬覦門派寶庫的人全部抹殺,而在信的末尾還說要放出裡頭的人,殺光所有人,讓王堅千萬不要回去。
“裡頭的人……裡頭是誰?殺光所有人是什麼意思?”
“非我門,一個不留。”王堅語氣清淡:“或者,無論是誰,一個不留。”
阿狗嘴巴撇了撇,把信揉成一團,扔向海面:“老子媳婦在那,怎麼可能不回去!”
“是啊,我媳婦也在那,怎麼可能不回去。”
“你是說……泥菩薩算好了,讓我們躲過這一劫?然後……天吶!泥菩薩要幹什麼?”
“殉教。”王堅輕輕睜開眼睛:“不過泥菩薩算不到我,所以用小金來引我出去,不過倒是跟有些人不謀而合了。而我們不是被小金引出去的,是被小月引出去的,這就無形中破了泥菩薩的局。”
“你的意思……”
王堅深呼吸一口:“明天必須下船,我已經跟這裡的負責人打了招呼。如果按照泥菩薩的計劃走,我們回去的時候恐怕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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