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來了,整個人懨懨的,沒有一點勁。她順著唐二叔拍他的力道一屁股坐在地毯上,似乎是剛剛說完那些話之後有些茫然。
唐薈抬眼看她的二叔,過了一會才慢慢問道:“……奶奶當年是什麼樣子的?”
她對奶奶本來就不親切,這些年越發的疏離,只是當人去世之後,才能感覺到那股血液中的親近與悵然。
唐二叔似乎在回憶:“當年,我跟我哥,也就是你爸爸,小時候橫行整個小鎮,把小鎮裡的同齡的孩子都打過一遍,當時被我們打傷的了孩子的父母找上門來了嚷嚷著要賠償,被你奶奶一個眼神看過去,都不敢嚷嚷了。”
“……呵呵……”
唐二叔想要逗唐薈,但是唐薈死活也笑不出,勉強笑了兩聲之後,笑聲中還有落寞。
她剛剛那麼對那幫子親戚下逐客令,也用盡了她所有力氣。
唐二叔攬住了她:“你劉姨做了點飯,你先去吃點東西,然後睡一覺,歇歇先,晚上你還要守靈堂,別太累啊。”
唐二叔又道:“還有過會有個人會來,算是你的表弟,住的遠,以前都沒見過,正好認識認識。小夥子人單純的很,也在宅子裡住著,今天太亂了,我沒讓他過來。等會他陪你一起守靈堂,做個伴。”
唐家的規矩,有人去世時,沒成年的家族後代要守著靈堂守七晚,再呆在宅子裡一整個月不能出去,為亡靈祈福。
唐薈點點頭,也知道這規矩,勉強對她二叔笑了一笑,然後便離開了,飄忽的身影看起來快要倒了一樣。
她看起來堅強,實際上有多累,只有她自己知道。
唐二叔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囑咐了劉姨準備好晚飯和做點宵夜之後,還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畢竟家裡一去世就是兩個,要交接的事情,還多得很啊。
唐薈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直到晚上七八點之後,被劉姨叫醒之後,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就一直守在靈堂裡。
靈堂裡到處掛著白布,看樣子悽悽慘慘的怪滲人,唐薈一屁股坐在牌位前的墊子,看著前面偶爾隨著漏進來的風飄蕩的白布,覺得有點嚇人。
怎麼感覺像是要鬧鬼的節奏……
她有點無所事事,但是規矩是她要守在這裡守到凌晨兩點,兩點之後愛咋地咋地,然後晚上八點又繼續守著。
唐薈看看錶,她記得下午二叔說還有一個人會過來陪著一起守夜,可是這都半夜十二點多了,這人都還沒到,唐薈直接給那個未曾蒙面的人貼了個遲到偷懶的標籤。
萬籟俱靜,只有窗戶外面的北風嗚嗚的颳著,還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偶爾能聽見樹木被北風吹的發出悽慘的聲音,靈堂裡面並沒有開燈,只有高高懸起的兩支巨大的白蠟,火焰晃動著,照亮著下面的一切,雖然馬上過年,但是唐家卻看不見一點過年的氣氛。
蠟燭的光照不到更遠的地方,原本寂靜的夜空中,突然門吱呀一聲,似乎是被誰推開了,一陣寒風透著被拉開的門洶湧的灌進來,火焰被刮的瘋狂的跳動著,照的下面的一切明明滅滅。
然後門又被合上了,多了另外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靈堂裡,慢慢的近了,近了。那人就在唐薈面前,不高,比唐薈矮,但是兜了個帽子在頭上,身上全是雪,他抖一抖,把帽子給放下來:“我靠這該死的天氣凍死我了……大半夜的守什麼靈堂啊我日……咦?”
來人露出了一頭有點眼熟的黃毛,唐薈盯著那頭黃毛看了看,眼神再向下移,覺著這人有點眼熟。
何止是有點眼熟,凌晨的時候剛剛見過,那活毛沒長齊的小鬼的頭頭不就是這位嗎?還叫什麼凌來著……
兩個人眼神對上,然後對面這位凌哥的臉,再次刷的一下,紅了個透。
唐薈玩味的笑了笑,伸過手去:“凌曉是吧?又見面了。”
凌曉先是驚訝後是歡喜,然後又落了一臉的糾結與尷尬。凌曉看著伸到自己面前那隻潔白修長的手,想到自己凌晨的時候乾的那點破事,有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不容易看上一妞,最後發現那妞是自己表姐,還試圖調戲過人家……這都什麼事啊。
凌曉顫顫巍巍的伸出自個的手跟那隻手握了一握,留戀那種觸感但是也不敢多碰,就那麼一下就放開來,像是怕碰壞她一般。
凌曉是聽過唐薈大名的,但是那隻限於聽,聽聞過以前別人怎麼稱讚過她是如何如何的漂亮,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她。
凌曉看著她,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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