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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嚨澀澀的難受,抹了一把眼淚,倔強地說:“我沒哭。”話音剛落,眼淚又無聲無息地流了出來。
男子伸手拭去我的淚水,“我不做了,你別哭。”
“沒事,繼續。”我哽咽著。
男子安撫般的摸摸我的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動作。
我沒再吱聲,任眼淚肆虐。
男子起身,開始幫我穿衣服,我伏在他的肩上,雙臂環著他的腰,嗚嗚的哭了以來,一邊哭一邊說著,“我不穿,我就是要放縱一回,我怎麼這麼沒用。”
男子雙臂環著我,輕輕拍著我的後背,良久,淺笑,“你把我衣服弄髒了。”
我“噗”的笑出了聲,離開他的肩膀,抹了抹眼淚,垂眸,“對不起,我……呃……還沒經驗。”說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只見他神色淡然,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我又藉著酒精壯著膽子說:“等我練練手再找你。”
我話音剛落,男子“噗哧”就笑了。
我起身想站起來,卻“啊”的一聲,腿一軟摔倒在了地上。男子一把把我抱起,向外走去。
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的夜景,絢麗的霓虹,美麗了城市的夜空,一抹悲涼悄悄爬上眸底,一點點吞噬著自己,任思緒飄飛。
我叫蘇雅文,雅哉君子文,詠性不詠情,這是在我幼年就離世的父親給我起的名字。然而,我的人生卻沒有我的名字這樣大氣。
我不知道決定我命運的,到底是那個算命的瞎子還是那個涼薄的男人。
我出生在農村,大學畢業的我在城市工作了兩年,後來機緣巧合認識了老家縣城的杜鵬,那時候我們的感情很好,也經常在一起暢想未來。終於有一天,杜鵬單膝跪地,從懷裡拿出了一枚鑽戒。
我就這樣跟他結了婚,回到了縣城,生下了我可愛的女兒——晨晨。
一年前,我從孃家小住回來,推開家門,便聽到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地上,有一雙不屬於我的高跟鞋。
我的心一沉,抱著孩子躡手躡腳往臥室走去。
杜鵬躺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頭,被子的另一側,有一團可疑的凸起物,鼓鼓囊囊地塞在那裡。
杜鵬衝我笑了笑:“回來啦?”
我狐疑地拉開被子,一個不屬於我的豹紋胸衣彈了出來。亮晃晃的,閃的我眼睛生疼。
杜鵬滿臉通紅。
我環顧四周,家中是樓房,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就只有旁邊的大衣櫃。
我一隻手捂著晨晨的眼睛,擰開大衣櫃的門把手,衝著衣櫃裡的那個人地吼了一句:“滾!”
晨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詭異的氣氛也讓她低聲地抽噎了起來。那個年輕姑娘低著頭,看我一眼,拿了衣服離開了家。
杜鵬過來拉著我的手緊緊抱住我,“老婆,我錯了。”
“我們要不要離婚?”我艱難地開口。
“不可以,我們是有感情的,我是愛你的。她……她只是我一時糊塗……”杜鵬急切地說著,聲音幾分動情幾分篤定,溫和充滿愛意的眸子落在我的眼裡,我只覺得諷刺。
出軌大戰草草收場,別人眼中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繼續著。只是從那以後,杜鵬和別人在床上翻滾的場面成了我心裡的一根刺。
女人的直覺讓我覺得這之後一定會出事。
那個秋風蕭瑟的晚上,那個年輕的姑娘挽著婆婆的胳膊,拿著懷孕證明登堂入室。姑娘,哦,不,是小三,撲通一聲跪在我的腳下,聲淚俱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愛他,我不能失去他,我懷了他的孩子,沒有了他我會死的。”
杜鵬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你,你真的!”
現在想起他臉上的表情,還真覺得諷刺。
婆婆一把把小三扶了起來:“別,別傷了孩子。”
婆婆拉起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們老杜家對不起你,西村算命的瞎子說了,你和杜鵬沒有兒子的命,老杜家的香火不能在這一輩斷了啊。”說到情深處,婆婆老淚縱橫,“求求你成全老杜家的孫子能活下來吧。”
21世紀最大的笑話,不離婚我就成了殺人犯。
這之後就是辦離婚手續的事情了。
我還記得那天,杜鵬、婆婆、還有三,三個人一起離開的背影。
小三在臨走的時候,一臉幸福地挽著杜鵬的手臂:“謝謝姐姐,謝謝你能成全我們倆的愛情,我會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