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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嗤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個揉成一團的破紙,紙質是上好的是金粉色硬紙,還鑲嵌著流光溢彩的銀邊,攤開來,明顯看得出是個精選用紙且作工考究的請帖。此時卻像一團醃了好久的破鹹菜一樣,賣相全無。
“不像你風格啊!”舞者把請帖儘量還原鋪平整,隨意的掃了一下上面的字跡,有些意外的竊笑著:“你往常不是根本不看,就是看了以後全部扯碎,今天怎麼有耐心把它帶出來?!”
“你先看看上面的內容。”玄靈斜睨著舞者,淡淡的提示。
舞者趕快依照他的話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臉上的表情越古怪,等到全部看完後,他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開口:“安廉傾前妻生下的女兒?!”
“安廉傾對前妻的感情大家都知道,這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女孩子,只怕安家以後的財產歸屬大家都心裡有數了。”玄靈還是懶懶的靠坐在沙發裡,抬起兩條修長的長腿,隨意的搭在了眼前的小墊凳上,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一下游戲我就接到家裡的電話了,明天那位嫡親小姐的畢業慶祝宴,家裡讓我務必出席。”
嫡親小姐?!舞者聽到這個詞不由得啞然失笑,可不正是嫡親小姐嗎?!前妻生的女兒,和睡過的女人們生出的兒女,那可不是同一個概念。可憐安廉傾身邊一直出現在大眾眼前的那對小兒女,一下從安家後人變成了安家庶出,這其中的差別,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務必?!你家裡的人還能逼得了你嗎?!”舞者也隨意揀了個看起來軟和的沙發坐了下來,伸了個懶腰,臉上半分正經的神色也沒有,顯然毫不擔心:“要說世家家族的子弟,誰能比得上你林家少爺瀟灑,你要真不想去,又有誰有辦法?”玄靈從小到大的桀驁不馴,他這個發小可是一直看在眼裡。別說是安家的嫡親小姐的畢業慶祝宴,就是美國總統的赴任酒會,這位林大少爺說聲不去,照樣也沒人能對他用強的。
“我只是好奇。”玄靈將手背翻起,託到腮邊,勾起唇角笑得好不魅惑:“安廉傾的妻子生下的女兒,為什麼一直沒在世人眼中出現。而現在出現,為的又是什麼?!”想象得出,明天的宴會之後,商界的天,該會變上一變吧?!
舞者低頭想了想,也跟著笑了起來,眼睛裡晶晶亮的,似乎找到了新玩具:“看來明天我也要回去一趟去拿邀請帖了,這種有意思的宴會,難得一見啊。”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月亮早不知道隱入到哪片雲朵的後面去了,合所有的人一起安歇。而此時,玄靈和舞者口中的安家嫡親小姐,正在李墨家的客房裡睡得安靜沉穩,絲毫不知道外面的這些風起雲湧。
一個夜晚很快的就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當洛洛還死扒著被子不肯起床的時候,李墨早就已經做好了早餐,出門準備晨跑。
剛剛從大門口走出,還沒來得及鎖門,一個熟悉的金黃腦袋就映入了李墨幾乎快要噴火的眸子裡。
“翔少!”李墨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迸出聲音來惡狠狠的問道:“請問你為什麼會大清早的出現在我家的院子裡?!”那個“大清早”和“我家”被她咬得尤其狠重,似乎她正在啃噬著眼前這個花花公子的骨頭。
舞者諂媚的舉起了手裡的保溫壺,若無其事的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我給小兔子帶早餐!”
“小兔子?!”李墨不解的想了想,明白過來他說的人是指洛洛,立刻堅定的拒絕對方的獻媚:“不用了,我已經做好早餐了。”
“可是我帶了特意煲燉了好幾個小時的靚湯哦!”舞者不屈不撓,走了過來,眼珠子到處亂轉,想找機會躥進門去看望小美人,嘴裡還在不停的說道:“早上喝點靚湯對身體和美容都很有好處的。”
李墨看出了他的企圖,牢牢的守住大門口,雙腳叉開一邊一個抵住門框,不給他任何可趁之機:“謝了!無功不受祿!咱們不熟。”
“多接觸幾次就熟了嘛!來來來,別客氣。”舞者依舊眼珠子不錯的盯著門裡,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看得李墨直想伸出手去打人——這人怎麼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還好,在兩方相持不下的時候,院子外傳出了兩聲喇叭的聲音,兩人一起看過去,只見到舞者昨晚看著的黑色BMW正停在李墨家的院外。
車窗搖下,一張俊美到極致的臉露了出來,掛著不耐煩的神色對著這邊喊道:“有完沒完?!”
什麼意思?!李墨美色當前,卻還保持了基本的清醒,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她面前的牛皮糖